家居室的套房,薄薄的紗簾微蕩,夏日早晨溫暖的陽光透地玻璃窗打進來,灑在牀上兩人的身上,投鍍出一種耀眼的光圈。
大抵是陽光有些刺眼,夜天其的睫毛輕顫,微微的睜開了雙眼,在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比利時酒吧時,有一絲的驚訝,從來不會在外面亂搞的他,這種狀況幾乎沒有。
然……
在看到安可兒嬌媚的伏在被窩裡,甜甜的睡着覺時,頓時如被電觸,驚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腦袋一片混亂,想着昨夜發生的種種。
那一刻,他有殺了自己的衝動。
抓過地上的衣服慌亂的穿上衣服,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又止住了腳步,寫了一張三十多萬的支票放在牀頭,他想或許這能補償一點吧。
懊惱的抓了抓發,走出了包廂,酒吧的吧員看到他,都笑咪咪的喊道:“夜總,早。”
他心神恍惚的嗯了一聲,打了電話給阿奇讓他過來開車送他去酒店,在酒吧多呆一秒,他想他都會崩潰。他誰不碰,卻偏偏碰了夏安淺的好朋友——安可兒。
Shit!夜天其,你找死。
坐在車上,一直不安穩,心都亂了一片,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安可兒,還有剛剛纔離開的夏安淺。
剛剛想到這裡,手機響起,是安可兒打來的電話,他嚇得手機落到地上,那麼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有多麼的噁心,做了這樣的事,爲什麼要選擇逃避,不能好好的面對嗎?
痛苦的向後仰,拍了拍額頭,完全的處在自我矛盾中。
酒吧。
安可兒好像的看着牀頭櫃上那張支票,雙目空洞的看着手機,自嘲的勾起嘴角,她嘲笑自己傻,那個愛的男人把自己當小姐,用金錢來衡量她的身體。
呵呵……
收拾好自己,換上上班制服,化了妝,掩去所有的一切,同時打了絲巾在脖子上遮住那些吻痕,看似若無其事的去公司上班。
在到達公司的時候,她的眼神暼過45樓總裁辦公樓,腳不受控制的踏進電梯裡,按下45樓,麻木的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走到他的跟前。
夜天其知道該來的終究要來……
“夜天其,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誰想過要你負責,你不用跑得那麼快,更不用拿一張支票來塞我的嘴。”她的語氣略重,同時將一張支票重重地按在他的桌面。
夜天其站起身,看着安可兒搖頭:“我給你支票,只是想要補償你,沒有想過要塞你的嘴。”
“謝謝,我不需要你的補償,現在很流行一夜情的,我不會要你怎麼樣。”說完,她轉身離開了總裁辦公室,卻沒人看到她眼角的淚水。
她是沒有想過要他負責,只是爲什麼在看到他那樣若無其事時,她會很難受,同時才真正的明白,她在他的心中真的是一點地位也沒有。
夜天其看着安可兒離開的背影,按下內線,讓阿奇進來。
阿奇急急忙忙的從小辦公室過來,就看到神色黯然的安可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仍舊微笑的點了點頭,這才走進夜天其的辦公室。
“夜總,什麼事?”
夜天其從文件堆中擡起頭,看着阿奇問:“下個月,我們在英國的分公司成立,你幫我查一下安可兒曾經在那邊有過什麼樣的履歷,越詳細越好。”
阿奇一聽這話就完全明白了,分公司成立,一定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去帶動這家公司,並且讓它在英國倫敦成功的立足下來。
難道夜總想要推薦安小姐過去?想要她在英國詳細的履歷去說服夜家二老及各位董事。
阿奇點了點頭,就拿過資料離開了辦公室,同時奇怪的看了一眼安可兒的辦公室,夜總從來都不會這樣對誰,難道她要成爲第二個夏安淺的例外。
不知道……
………
冷氏的國際大廈聳立在X市的商務環球中心,這棟樓無疑是最顯眼的,獨立大膽的設計,裝潢一流的奢華,無不一處顯示着冷氏的財力雄厚。
傍晚餘暉投灑,在總裁辦公樓的藍色落地大窗上折射出美麗的光線圈。
冷君煜從合同書中擡起頭,看了看時間,同時又拿過英國情報科發來的郵件資料,準備離開時,阿Ben卻即時阻止他道:“殿下,太王妃現在還在家,沒有去瑞得安茶樓打麻將了。”
“阿Ben別擋着我,否則……”冷君煜的臉色很難看,在拿到資料時,他連着捏碎了三個玻璃酒杯,如果這時回到景逸別墅園,不把那個像花瓶一樣的女人捏得粉碎,但是破壞的不是一個花瓶的事。
“殿下,你不能冷靜的好好處理,爲什麼偏偏要這麼瘋狂的用極端方式處理,爲什麼那個叫夏安淺的女人走了之後,你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阿Ben不怕死的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資料,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冷君煜聽着他的話,步子緩了下來,阿Ben的話不無道理,這件事真的不如表面那麼的簡單,爲什麼他不好好的利用這個女人,非要如此的衝動。
退後三步,一把搶過阿Ben手中的資料,拉了拉領帶,“到Belaud給我訂一個餐位,同時在LyOne訂一套漂亮的長裙送到景逸別墅園。”
阿Ben一聽,兩隻眼睛瞪得老大,同時本能性的推了推那黑框眼鏡,好久都沒有聽到殿下說這句話,自從那個叫夏安淺的女人出現後,他一直沒有送過禮物給其他女人,更沒有訂過西餐位。
他似乎明白他家的殿下要用哪一招。但還是不怕死的看着冷君煜,“殿下,你是要用美男計嗎?”
冷君煜聞話,滿頭的黑線,拿過桌面上的文件重重地扔向阿Ben,“你在放什麼屁,趕緊給我消失,否則我要你斷子絕孫!”
“啊,爲了有兒子送終,我立馬消失。”阿Ben小心翼翼的撿起文件放回原處,立馬連滾帶爬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