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俊回頭，眼睛微眯地看着門板。
回到家。
宋世俊躺在牀上，陷入了沉思，連有人進了房間，他都沒有察覺。
“兒子？兒子？”
宋母喚了好幾聲，宋世俊纔回過神來。
他迅速地把手上的傷藏好，“媽？什麼事？”
宋母把果盤放到桌子上，“你大晚上的去哪了？這麼晚纔回來，還一身菸酒的味道。”
宋世俊說，“沒什麼，出去跟朋友坐了一下。”
宋母見他不詳說，也就沒細問。
“吃點水果，早點睡。”
“嗯，謝謝媽。”
送走了母親，宋世俊把門鎖上了。
他走到陽臺，望着天上的月亮，微眯起眼睛。
月是有陰晴圓缺。
而人呢？
……
週一。
今天的戚然還是一臉冷酷樣。
宋世俊在後面觀察他，可能是心裡有了懷疑，所以越看他就越可疑。
他有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想。
下課。
戚然離開了座位。
韓七晴回身，用筆桿在宋世俊的桌子上敲了敲，小腦袋湊過去，小聲說，“你盯着人家的時候，能不能別這麼明顯？”
宋世俊摸着下巴，睨着她，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自己的猜想。
“你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麼不一樣？”
韓七晴問，“什麼不一樣？”
宋世俊說，“就……不一樣啊……”
韓七晴聽不懂他的意思，“哪裡不一樣？”
宋世俊索性直白地說，“你說，他會不會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兩個人輪流來上課這樣？”
韓七晴愣了下，突然瞪大眼睛，詫異地問，“難道你看過那本……”
“什麼啊？”
他說的是自己的猜想，怎麼她的回答讓他反而聽不懂了。
韓七晴咳了聲，“就……一本漫畫，內容是一對雙胞胎兄弟，長得一模一樣，然後兩人換着來上課，但他們的同桌不知道，先跟哥哥發生了感情，後來跟弟弟發生了感情，然後就……”
宋世俊眯起眼，“你先告訴我，這本漫畫是男女，還是男男的？”
韓七晴支吾了一下，“呃……”
她不用說，從她的反應就猜到了。
一定是男男的。
他吐槽道，“你能不能別這麼腐啊？純潔一點！”
這丫頭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純潔的小女孩了。
韓七晴咳道，“我怎麼就不純潔了？男男愛也是很純潔的啊！”
宋世俊挑眉，“那你告訴我，那本漫畫最後的結局，那個同桌最後選了哥哥還是弟弟？”
“呃……”韓七晴沒敢回答。
宋世俊戳穿她，“還是兩個都選了？這樣叫純潔？你的純潔都被狗吃了吧？”
韓七晴朝他胡亂揮手，強調道，“纔不是，我很純潔的！我特別純潔的！”
“你是特別污，特別腐！”
“纔不是！”
“就是。”
兩人又日常地嬉鬧。
戚然回來了，看了他們一眼，把買回來的礦泉水擰開，遞給韓七晴。
宋世俊伸手說，“我的呢？”
他也口渴了。
戚然冷着俊臉說，“沒有。”
宋世俊對上他的眼睛，那琥珀色的眼眸，很好看。
然而，那晚他在公寓門口確認過，那晚的戚然，眼睛的顏色是偏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