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湛自知失言,懾人的眸子緊緊盯着杜千雅眼中,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壓下杜千雅的腦袋,正對上他輕薄冰冷的脣。
杜千雅被嚇到了,雙脣連合攏都已經忘得乾乾淨淨,一雙眼睛死死瞪着雷湛。
他根本沒有讓她呼吸的意思,大掌有力的按在她的後腦勺上,便攻城略地展開了一連串的吮吸、啃咬。
杜千雅被嚇壞了,哪裡能想到雷湛即使受傷了還有這麼大力氣,她在他的身上,卻更像是弱勢的一方,小貓爪子一樣的抓在他心上。
或者直接說越抓不過是越癢罷了!
不服氣而瞪起的雙眼被雷湛伸手闔了下來,世界即一整片黑暗。
“雷湛!”冰涼的觸感終於讓杜千雅完全醒了過來。
他身上有傷,但是手已經不自覺的伸進了她的內衣!
杜千雅大窘,整張臉跟喝了酒似的一片酡紅,愣愣的盯着雷湛。
雷湛的手微微僵了一下,杜千雅逮準了機會從他身上猛地跳到了地上。
“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叫護士吧!”丟下一句話,竟然落荒而逃!
雷湛好心情的看着杜千雅逃走的方向,那裡一整片黑暗……
果真沒有三秒鐘,慌慌張張的女子迴轉過頭,在門口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居然因爲一個吻連路都找不到,杜千雅開始覺得她的人生好像碰上了雷湛都沒什麼好事兒似的。
剛剛出了走廊下臺階,卻迎面碰見北野溟站在一棵茂盛的樹下翻着手中一封信。看見杜千雅出現連忙叫住了她:“過來看看,應該是寫給雷湛的!”
杜千雅面上的紅暈這才慢慢散去,好奇的拆開北野溟手中的信。
信封上寫的是雷湛先生親啓!
在日本還能有什麼人是找雷湛的,而且東西都送到了這裡。
杜千雅毫不猶豫能懷疑得到的人,肯定也只有北野一郎。
北野溟看着杜千雅突然間閃過狠戾的面頰,“不把信拿給雷湛看看?”他問。
杜千雅愣了一下還是搖搖頭,突然間認真看着北野溟,“如果我說我要去親自迎戰,你會跟我一起去嗎?”
“我爲什麼要跟你一起去?”北野溟失笑,爲了救她,他已經冒了一次險。
被北野溟這麼一說,杜千雅似乎更加堅定要自己去迎戰北野一郎的想法,“雷湛現在身體到處都還是傷口,如果北野一郎說的是晚上,他去了耶幫不上什麼忙。”
“杜小姐是擔心雷先生的危險還是因爲他單純的受傷了?”北野溟突然好奇的問。
杜千雅的臉色很窘很窘,幸好臺階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否則真是找個地洞鑽下去的想法都會有。
又歪着腦袋想了想,杜千雅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不跟我去,能借給我一點人手嗎?”
北野溟對自己這個妹妹是越來越有興趣了,聞言輕微一挑眉,“借給你人手,有什麼好處呢?”
杜千雅狠狠咬着下脣,下一刻,兩根手指比成一個V型,暴露在空氣當中。
“兩億?”北野溟饒有
興致的聞到,冰冷的男人,眉眼中不知何時升起一股淡淡的笑意。
“我只要借你的人馬,事成之後,一個月內錢歸你!”杜千雅狠狠的道。
錢這個東西原本對於她來講就是個沒什麼概念的東西,能夠用錢換來人命,在他心中已經是一件很划算的交易。
北野溟當然很樂意。
不趁着這個機會將北野一郎一網打進,日後若再想在他脖子上動刀子,恐怕又是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了。
兩人約定了晚上動手,既然北野一郎專心在邀請,這一日定然就要給他一點好看,否則是否真是以爲誰都怕了他了。
杜千雅很少參加此類計劃或者合作,不時還會有兩個餿主意說出來,直接讓北野溟都跟着愣住。
接下來的一整天時間,北野溟忙着裡裡外外的部署,原來這處荒野是他早前在這裡的房產,北野一郎並不知道,也相當隱蔽的地方,找來都很不容易。
杜千雅安安心心睡了一整天覺,事先兩個人約定好了不會告訴雷湛,杜千雅做賊心虛似的,再也沒有進過雷湛的房間。
直到夜晚。
華燈初上,不過鄉村裡面的夜色跟城市實在相差太遠了。
北野溟手上拿着手電讓杜千雅走在自己前面,她白白嫩嫩的手掌心裡面,有剛纔他給她才進去的一把槍。
一個連普通格鬥都不會的女孩子,北野溟並不強求她真的能夠做點什麼,能夠將自己保護好不成爲他們的負擔,已經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夜紫也開車前來,沒想到杜千雅站在北野溟身邊,一雙媚眼,突然間細細挑起,狠狠的打量着杜千雅。
夜魅跟上來,抓住了夜紫的手,將她拖進了另一輛車中。
飛鷹跟青木還在北野一郎手中,以是纔會下了挑戰書讓人直接送給了北野溟。
記得之前雷湛說過,只要杜千雅走掉了,北野一郎就不可能真的對青木跟飛鷹怎麼樣,他們是人質,北野一郎想要的,永遠不過那幾顆鑽石而已!
思及此,杜千雅縮在車子當中的身影也隨即慵懶的抱成了一團。
“一會兒你躲起來等着我們,千萬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北野溟一邊開車前進一邊對坐在副駕駛裡面的杜千雅吩咐道。
“北野先生……”
“或許你可以叫我哥哥了!”北野溟的脣角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轉身落在杜千雅身上,及其像是夏日的陽光,溫暖和煦的存在。
杜千雅一愣。
“我怕現在再不說往後可能沒時間了!”北野溟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危險,不過現在可是危險的味道在外面,而整個人內心散發的,無不都是和諧的味道。“我離開母親的時候還很小,甚至還沒有開始記事,恨了這麼多年,也殺了這麼多人來報仇,現在我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說着,北野溟脣角噙着的笑容漸漸變成冷笑。
“你只是被北野一郎利用了而已,不用責怪自己!”杜千雅很少見到男人在自己面前懺悔,很是不習慣。
“不管是不是被利用,死在我手中的人都不少,人不會怪我,卻不代表我不爲爲
自己懺悔。”北野溟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指着快要近身的橋樑,對面已經是北野山莊的入口。“你先趴下去,儘量下去一點點,恐怕這裡會有詐!”一邊說,北野溟短槍已經被掏了出來。
杜千雅按照北野溟所說,將自己身子緊緊抱成了一團縮在沙發墊子中間的空隙中。
果然被北野溟料得沒錯,不過短短半分鐘時間,四面八方的槍聲已經密不透風的響了起來。
所幸北野溟所帶的人也不少,兩方的人迅速交融在一起,慘叫聲瞬間也不絕於耳。
“不要擡頭,咱們要先闖過去!”杜千雅耳朵中只能聽見北野溟這樣一句話過後,所坐的車跟飛船一樣,猛烈的開始搖晃,幾乎要將她抖出去。
好半天才漸漸安穩下來,杜千雅鼓起勇氣睜開眼睛……
北野溟笑着揶揄:“就那點小阻礙,還真不能把我怎麼樣,老爺子真是回頭了!”
杜千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如果北野一郎真的派了銅牆鐵壁在那裡,咱們還有機會進來嗎?”
北野溟失笑,從後視鏡裡面看到夜魅跟夜紫的車也追了上來,口中輕鬆的吹了一聲口哨,直接穿過了大開的鐵門,長驅直入。
“溟,不過是一日不見!”北野俊隨着一聲無奈的嘆息聲出現在車子的前方,“嘭”的一聲,乾淨利落的打破了一個輪胎,讓車子迅速陷入了一個角下去。
北野溟也不跟北野俊計較,手上一個盒子輕而易舉扔出去並被北野俊接住了。
“這是你想要的東西!”北野溟無所謂的道。
“但是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在你手中!”北野俊似乎很遺憾,靜靜嘆息道。
北野溟也不介意:“在我手中或者不在我手中都好,我希望你現在能想清楚,老實說,我不打算跟你爲仇!”
北野俊粗糙的手指慢慢摸索着手裡面光潔的玉佛,眼底閃過一絲陰暗。
“你贈我玉佛,我卻沒什麼好報答你的。”他北野俊,一向不喜歡欠人什麼。
“日後等我能夠活着從這裡出去再說吧,我不信命運!”
杜千雅暗暗坐在車中都忍不住爲這個男人拍手叫好。
之前遇見他的時候整個人像是一個被權力攪昏了頭腦的瘋子,不管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但是再次見到,差別已經有了這麼大。
難道真是因爲那莫名其妙的血緣關係,讓兩個人終究還是會漸漸走到一起?
杜千雅不太願意相信,但是對北野溟,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麼不好的印象。
“你進去吧,記住,是你一個人!”北野俊的目光掃過車子副駕駛的位置,那麼明顯的呼吸聲不會逃出他的耳朵。
“她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北野溟嘆道。
北野俊頭也沒回:“你知道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根本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
北野溟臉上一絲不耐飛快閃過,坐在後面車上的夜魅跟夜紫已經開始動手。
兩個人都不是省事兒的主,有夠北野俊忙活的了,北野溟拉起杜千雅的手,三兩下便消失在北野俊冒火的視線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