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嫌我髒?”雷湛聽出她口中的嫌棄,不悅道。
“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杜千雅回眸一笑,宛若星辰。
雷湛的目光頓了頓,差點沒移開眼。
“雷湛,你怎麼不走了?”杜千雅奇怪地看着他。
“沒事。”雷湛道,忙若無其事地收回眼,剛纔他竟然失神了,這對自制力一向驚人的他來說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回到包間,喬錦鬆和金紫雨正在聊天,一看見杜千雅和雷湛回來,喬錦鬆忙停下來關心地看着杜千雅,“千雅,你沒事吧,紫雨回來說你先回來了,結果沒看見你,你不知道雷湛有多擔心,當下就出去找你了。”
金紫雨冷哼了一聲,瞪了杜千雅一眼。
杜千雅回頭看了雷湛一眼,他竟然那麼擔心她?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喬市長,我沒事,可能是剛纔喝的有點多,所以頭有點暈,出去透了透氣,抱歉,掃了大家的興。”杜千雅看着喬錦鬆,淡笑道。
“小酌怡情,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客氣,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了。”喬錦鬆點點頭道。
“我知道,謝謝。”杜千雅笑笑,落座。
“我看你也沒喝多少酒啊,怎麼就醉了呢,真是嬌貴。”知道內情的金紫雨,不禁在一旁說風涼話。
“不好意思,我酒量不好。”杜千雅淡淡說道。
“好了,紫雨,你少說兩句。”喬錦鬆對金紫雨一晚上的攪局行爲已經忍到了極點。
“金小姐無心的,喬市長不要怪她了。”杜千雅的語調輕柔地說道,更顯得落落大方,氣度不凡。
喬錦鬆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誰用得着你假好心。”金紫雨冷哼道。
“紫雨,你閉嘴,不許再這麼針對千雅,小心我回去告訴你爸,讓他來教訓你。”喬錦鬆到底是身處高位的人,語調一沉,已經不怒而威。
杜千雅感激地看了喬錦鬆一眼,喬錦鬆一再這麼幫她,讓她覺得很奇怪,按理說他跟金紫雨應該更親近纔對。
喬錦鬆一搬出金紫雨他爸來,金紫雨的氣勢頓時減了不少,金紫雨出門對着別人那是橫着走,最怕的就是那個同樣在市政府裡工作的爸爸。
“錦鬆,你就知道把爸爸搬出來壓我。”金紫雨不滿道。
“幸虧你還有個怕的人,不然還不無法無天了。”
“誰說我怕他,真搞笑,我看明白了,你們全都站在杜千雅那邊來對付我,你們男人還不都是一樣,見到美女眼睛都拔不出來了。”
“難道你不是美女?”雷湛笑着問道。
“好好,我不說了,你們別針對我了。”金紫雨識相地討饒,接下來忽然靠近杜千雅,在她耳邊低聲道,“杜千雅,今天算你贏,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能贏多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們兩個人說什麼悄悄話呢。”喬錦鬆看了金紫雨一眼。
“爲什麼要告訴你,從今以後啊,我們就是好姐妹了,哦?”金紫雨笑得一臉燦爛,看着杜千雅說道。
杜千雅從她滿含笑意的臉上看出了一團殺氣,不動生色道,“我們本來
就是好姐妹不是嗎?”
“哈哈,杜千雅,你還真上道。”金紫雨大笑道。
“你們女人的友誼真是讓人搞不懂。”雷湛無奈道。
“你沒聽說過,女人心,海底針啊,不懂就對了。”金紫雨哼道。
“算我沒說。”雷湛道。
晚餐吃了沒多久就散了。
走出酒店的時候,雷湛跟喬錦鬆和金紫雨邀請道,“下個周,我和千雅打算補辦婚宴,二位如果有時間的話,歡迎屆時光臨。”
“雷總,恭喜你和千雅,到時候我會盡量安排時間參加。”喬錦鬆道,跟雷湛握手道別。
“你呢?”雷湛轉向金紫雨問道。
“我……”金紫雨剛一開口,雷湛忽然走到她面前,拉過金紫雨的胳膊讓她和其他人距離遠了一些,俯身逼近她低聲道,“紫雨,我可是聽說你爸有意把你嫁給喬錦鬆,我看喬錦鬆對你態度還不錯,上次在凌家,他可是給足了你面子,湛哥哥我可是爲你着想,市長夫人這個頭銜以後對你還是有好處的,別耍小孩子脾氣,把人嚇跑了,你可是得不償失。”
金紫雨神色一僵,哀怨道,“雷湛,可是人家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
“我知道。”雷湛直起身子,“可我已經結婚了,湛哥哥希望你以後爲自己的好好打算,以後如果你有需要,湛哥哥一定會幫你。”
雷湛的一個稱呼,無形中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金紫雨如果嫁給喬錦鬆,這對雷湛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對金紫雨來說也是人生的重要一步,不過金紫雨從小被衆星捧月慣了,難免看不清眼前的形勢,適當提醒她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湛哥哥……”金紫雨傷心地看着雷湛,可是她真的不想就這麼放棄。
“紫雨,到時候我會把請帖送到你家,去不去你自己選擇,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到場。”雷湛笑道。
“我儘量。”金紫雨壓抑着聲音說道。
“紫雨,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怎麼樣?”喬錦鬆對金紫雨道。
金紫雨看了喬錦鬆一眼,沉吟了一下,緩緩道,“好。”
杜千雅開車回別墅,雷湛坐在副駕駛上,兩個人都好像有心事一樣,誰都沒跟誰說話,車子裡實在太過安靜,杜千雅放了車載音樂來聽,一張早期藍調爵士音樂唱片,憂傷的音樂讓兩個人更加沉默。
“雷湛,等下先去診所,你還要掛吊瓶,你記得吧?”車子快開到別墅的時候,杜千雅打破沉默道。
“太晚了,不去。”
“那怎麼行,你爪子發炎了怎麼辦?”
“這點小傷又死不了。”
“你答應這幾天要乖乖吃藥打點滴,你忘記了?”杜千雅突然一剎車,車子猛地減速,雷湛身子不禁往前一傾。
“女人,你怎麼這麼麻煩,我明天一早去,ok?”雷湛一個頭兩個大。
“雷湛,你是不是男人,說話這麼不算話?”杜千雅不悅道。
“我不是男人?”雷湛一轉頭,湊近她面前,邪氣逼人,“要不要試試,人家說在車子裡做,別有一番風味……”
靠之。
車震啊?
“離我遠點……”杜千雅下意識地一揮手想拍掉雷湛越靠越近的臉,手指尖帶過,竟然刮到雷湛高挺的鼻子,雷湛痛地低呼一聲。
“杜千雅,你真夠狠的啊,你想謀殺親夫啊。”雷湛一摸鼻子,手指上一簇血紅,流血了。
杜千雅轉頭一看,頓時有點心虛,雷湛完美無瑕的鼻子上,果然被她的指尖刮掉了一層皮,破相了。
“呃……還真破了……”杜千雅陳述事實。
“你就這個反應?”雷湛看她一臉問心無愧的樣子,火氣就來了。
“抱歉,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杜千雅的嘴角扯了扯。
“杜千雅,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哪天我要是掛了,你肯定不會傷心!”
“雷湛,你爪子傷成那個樣子你都沒事,這點小傷你就不依不饒?”
“小傷?這是我的臉……”
杜千雅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像是沒聽懂雷湛的話道,“你的臉……還在啊。”
“臭丫頭,看我回去不把你爪子剪了。”雷湛氣惱道。
“小氣鬼。”杜千雅衝着他吐了個舌頭。
“臭丫頭,回去再跟你算賬。”雷湛瞪了她一眼。
杜千雅沒拗過雷湛,沒去診所,直接回了別墅。
杜千雅將藥片搭配好,讓雷湛吃了,然後回自己房間,一路上心裡想着雷湛這個晚上還真是配合,果然是被虐慣了,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杜千雅洗完了澡,隨便裹了條浴巾走出來。
房間的燈關着,只有檀木牀頭櫃上面擺放的古董紅綃檯燈發出淡淡的光,顯得一室無比闇昧。
杜千雅用力眨了兩下眼睛,纔看清牀上的人。
“啊,雷湛,你怎麼進來的?!”杜千雅緊緊攥着浴巾,看着不知何時出現的雷湛,大吼道。
雷湛斜躺在大size的牀上,高大筆挺的身軀靠在暗金色條紋的軟墊上,手裡拿着一本財經雜誌,周身籠罩在暗紅色的燈光裡,卓然貴氣。
“當然是用鑰匙。”雷湛早料到杜千雅的反應,擡了擡眼,晃了晃手邊的鑰匙。
杜千雅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儘量平靜下來,雷湛這麼做也不是頭一次了,沒什麼大不了了,把他趕出去就好了。
“你……出去!”杜千雅一指門。
雷湛一個打挺,從牀上跳起來,朝着杜千雅走去,杜千雅被逼得連連後退,直到腰抵在梳妝檯上沒法再動了,她才停下來,雙手用力抓着浴巾,緊張地看着逼近的雷湛。
雷湛挑起她的一縷頭髮,放在手心裡把玩着,她巴掌大的小臉在昏暗的光線下輪廓朦朧而柔和,而且從她身上散發着剛剛沐浴完以後的淡淡薰衣草香味,沁人心脾,雷湛的心不禁一蕩,將她的髮絲湊到鼻尖上嗅了一下。
杜千雅心跳加速,神經敏感,語氣酥軟,還有些不得已的哀求意味,“雷湛……你想幹什麼啊?不要……”
雷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性感的薄脣移到她面前,火熱的氣息如數噴到她臉上,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色的指甲鉗,邪魅道,“當然是來把你的貓爪子修剪一下,你以爲我要幹什麼,老婆?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