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慌張了,我也害怕了,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我的身邊消逝了,這種痛苦我品嚐過兩次,兩次都是如此的觸目心驚。
這個重要的東西好像就要溜走,抓了抓不到,但是失去了他,我的人生將會變得更加的空洞。
自從那天跟馨他們吃過午飯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
不是我躲他們,而是我把時間全部都用在了第二張單曲錄製的過程中,每天排舞練歌,連學校也沒有能去成,所以乾脆就在公司裡面吃住了。
然而,就在今天,我正帶着耳罩在唱歌,但是唱到一半的時候辰就闖了進來,還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
看着他這麼慌張,還影響了我的工作,我冷着聲道:“辰,你不知道我正在練歌嗎?什麼事情等你安撫了你的情緒之後再說吧。”說完我就再次帶上了耳罩。
我在那裡試聽着歌曲的旋律,只是卻看見了辰在我的眼前慌忙的說着什麼,比比劃劃的,但是隱隱約約我覺得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把耳罩摘下,沒想到剛摘下,我就聽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我寧願剛纔就帶着耳罩,就好像我聽不見似的,但是沒有辦法,我聽得清清楚楚,很清楚地一句話。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突然慌亂了,是的,他說的就是
“炫少爺發生了車禍,聽一直關注他們行蹤的暗衛說炫少爺不知怎麼的,突然跑去飆車,但是卻出車禍了,現在人還在路邊,沒人在那。”
我抓住他的衣領,說:“沒人,暗衛沒有把他帶去醫院嗎?”
“沒,沒有,因爲……”
辰的話還沒說完,我就馬上放開他的衣領,連歌曲的錄製都不理會了,充滿的跑到了停車場,把停車場裡的車子開了出來,然後一路狂飆,只想要馬上就到達事故的現場。
平時如此短的路程,現在在我的眼裡去有那麼的長,該死的。
我現在心裡沒有想那麼多,腦袋裡一片空白,只知道一定不能讓炫出事,他一定會沒事的。我這樣安慰着自己。
一會兒我就到達了事故的地點,因爲這個地方是一個比較沒人經過的地方,所以路上只有炫的那輛車。
炫的車撞在了道路的路燈上,路燈已經損壞了。
我猛踩油門,在車子的旁邊停了下來,迅速地下了車子。
我沒有看到什麼,我只看到炫趴在方向盤裡,我在外面敲打着窗子,試圖叫醒炫,但是炫好像沒有聽到的樣子,一動也不動得坐在那裡。
我返回車子,找到了工具,敲開了車門,然後把炫從裡面拖了出來,我只看到炫的頭上留着血,我把手捂着那裡,但是血卻還是沒有止住,仍然不住的往外流。
那一刻,我慌張了,我也害怕了,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我的身邊消逝了,這種痛苦我品嚐過兩次,兩次都是如此的觸目心驚。
這個重要的東西好像就要溜走,抓了抓不到,但是失去了他,我的人生將會變得更加的空洞。
我已經不再顧忌他是否知道我的身份,那一刻我知道了,我仍然還是愛着他的,一直愛着他,但是我一直糾結的是我無法原諒自己,願自己的無知。
然而這一刻,無論什麼都無法阻礙我的慌亂,我伏在他的耳邊說:“炫,你醒來啊,你醒來啊,我是冰啊,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就在這裡。我愛你,所以我命令你現在就給我醒過來,不然我一輩子也不會再理會你的。”
淚水從我的眼裡不住的往外流着。
然而懷裡的人卻什麼也聽不到,仍然什麼也沒說。
就在這個時候,辰已經趕到了,他把車子開在我的旁邊,打開了後車座的車門,說:“小姐,你不能這樣抱着他,他必須馬上送的醫院,你快點把他抱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