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叫遙婷(2)

?“您請慢走,歡迎您的下次光臨。”客人走出門,遙婷的笑容凍傷在她擰的出水的臉蛋上。遙婷慚愧的拿着托盤走到臉都氣綠了的店主面前,像做了錯事的小學生:“真對不起,還搞砸了你的生意。”

遙婷和小憶心照不宣打了個招呼後離開了。在離開時,看到依然杵在那兒的江浩明時,江浩明分明的看到遙婷的眼睛裡有憤怒的火焰在燃燒。江浩明很不理解。

走到街道路,遙婷便不顧形象罵:“掃帚星,倒黴鬼,可惡,渾蛋……”

“請問你是在罵我嗎?”江浩明無比優雅的聲音在遙婷的背後響起。

“嘻嘻,拜託!除了你還會有誰?”遙婷皮笑肉不笑的回望他,彷彿他的俊美臉上寫着他是標準的白癡。

江浩明一臉的不知所云,遙婷心頭的無名之火,一下子竄到喉嚨眼:“你知不知道,自從遇到你之後,我的災難全部開始,第一次遇見你,爲了還書,害得我狂奔幾公里,差點累死,第二次,爲了幫你抓小偷,險些跌落噴水池裡,差點兒淹死;現在遇見你,又害我丟了工作;還說你不是災星,都不會有人相信。你最好離我遠點。”江浩明被遙婷說得啞口無言。

“我……”遙婷瞪了他一眼,心浮氣躁轉身就走。

“啊!”突然腳下一滑,眼巴巴就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嗯……”怎麼感覺暖暖的,像冬天躲藏在被窩裡。

遙婷睜開眼睛,眼前的江浩明烏黑透亮的眼眸。遙婷像被逮到的小貓,粗野的推開江浩明:“你走開啊!是不是想讓我得不治之症,你才滿意啊!”

江浩明,抿着嘴脣,站在一旁,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男孩。

遙婷動了動腳,發現鞋子壞了,她蹣跚幾步,惱羞成怒,左腳一踢,右腳一甩:“爛鞋子,不要你。”

“你……”看着光腳離去的遙婷,江浩明心中很不是滋味。

自從曼青遇到江浩明之後,就很瘋狂的買衣服,今天她又刷爆幾張卡。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正回家,發覺後面有腳步聲。

曼青加快了腳步,後面的腳步也加快了。曼青心裡越來越恐懼,但又不能被發現,乾脆故作鎮守的回頭,兇狠的說:“你們跟着我幹什麼?”

“我們只是想和小姐做個朋友而已。”左邊的一個男子輕薄的說。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這個謊言,曼青可不會讓他們給看出端倪來。

“小姐,不用這麼快拒絕吧!如果你有男朋友的話,你就不用,一個人這麼孤單的回家了,你說是不是?”另一個男子挑唆道。

曼青漲紅了臉,難道說她臉皮寫着她沒有男朋友嗎?嗚……誰來救救她啊!

“我幹什麼,關你們屁事。”曼青說完,轉身就溜。卻被那個人,給攔阻了。正當她欲哭無淚的時候,她看見不遠處那個頎長的身影,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夜晚如此美好過,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她如此幸福過。

“浩明。”曼青飛奔過去挽住了江浩明的手臂,揚起頭,“這就是我男朋友。”

江浩明看向那兩個人,烏黑的眼珠子,透出咄咄逼人的銳氣。

那兩個人從心裡打了個寒蟬,撒腿就跑。

曼青看着江浩明俊美的側面,眼眶有淚,她說他是她男朋友,他沒有拒絕咧!他沒有拒絕啊!呵呵……

曼青家的樓下,曼青的臉紅得不像話:“你不上去坐坐嗎?”

“不用了,你快上去吧!免得伯父,伯母擔心。”江浩明禮貌性的說道。

“嗯。”曼青走了幾步,想對江浩明說點什麼,卻發現他一直在看着她,曼青不好意思的,轉身上樓。

時間定格1秒鐘,江浩明剛從右邊離去,遙婷就光着腳丫,一跛一跛的從左邊回來了。

曼青一回家,就把新買的衣服全扔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另一頭喝茶。

“曼青,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李父從報紙中探出頭來關心的問。

“買衣服去了。”曼青回答的神采飛揚。

“曼青啊!怎麼把衣服全扔在沙發上,快拿回房間去。”此時的李媽媽像極了古書上的母夜X。

“媽,房間太小了,我的衣服太多了,根本放不了。”曼青反駁道。

“那你不少買一點。”

“少買一點,那我穿什麼。”

“家和萬事興,一人少說一句啊!”李父無奈的勸和。

“媽,我想搬出去住。你幫我找個房子吧!”

曼青眼睛瞄向李母。“你想搬出去?”一直在一旁看雜誌的李英傑,很不理解妹妹的所做出的決定。

“難道你要婷婷搬出去啊!”曼青的這句話,讓遙婷正在轉動門把的手停在了原處。讓英傑無話以對。

“我回來了。”爲了緩解屋子裡的尷尬,遙婷故意大聲叫喚。

“回來了,吃飯了嗎?”李母笑着問道。

“吃過了。”遙婷笑眯眯的回答。

“對了,嬸嬸能不能托熟人幫我找個房子吧!”遙婷依然笑眯眯的問。遙婷的話讓在座的每一個人的笑意都僵化在臉上。

“找……找房子?”李母差異的問,不知道她爲什麼說這樣的話。

“呵呵……別誤會,我想搬出去住,只是想獨立自主,這也是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租熟人的房子,安全不會有問題,幫我找一個吧!好不好?”遙婷向李母撒嬌。

衆人面面相覷。

“你爸把你託付給我們,我們怎能……”李父的話,很明顯,他不願意遙婷搬出去。

“爸,小妹長大了,獨立自主也是應該……”

“哥,你說什麼呢?”英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曼青給打斷了。

“讓我說完。”英傑不悅道,“常常走動,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曼青質疑的反問英傑。

“沒問題,我行的。”遙婷笑着擔保。看着遙婷的微笑,他們稍稍放了心。

“你的鞋子呢?”隨着李母的叫聲。他們的眼睛像盯着怪物一樣盯住遙婷的兩個光腳丫。

遙婷本來編著好的謊言,這一下全派不上用武之地。只好說實話。

“鞋子壞了,不能穿了,我就把它扔了。”遙婷把頭埋的低低的,像個正在受教育的小學生。

“哪雙鞋子?”李母逼問。

“白色的那雙。”遙婷故作鎮定。

“哪雙啊!都是曼青啦!昨天把你的鞋子穿出去,也不知道她的腳碼和你不一樣。明天讓曼青給你再買一雙。”聽到這裡,衆人鬆了一口氣。

要不然的話,想象力超凡的他們,肯定以爲遙婷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是那樣的話,他們李家的臉面,還不得讓她給丟到宇宙太空以外去了。

自從遙婷決定搬家之後,曼青的心裡一直都有一點小小的鬱悶。因爲她不知道遙婷是不是真的想搬出去?

哎……先給她買雙鞋吧!曼青來到一雙很青春時尚的女鞋專賣店。晃悠了幾圈,目光如炬的盯在一雙白色的涼鞋上,通體乳白色,細細的高跟,顯出高貴優雅。

曼青伸手想拿來看個究竟。誰知鞋的另一頭卻在另一隻手拿住。

曼青擡頭一看:“江浩明。”曼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望了一眼牆壁上的大標題,又不死心的看了一眼江浩明。

“這裡可是女式鞋店,你怎麼會在這裡?”曼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江浩明皺眉“這是幫我姐姐買的。”簡單的答道。他當然不知道曼青差點兒以爲他混蛋呢?

“夢穎姐姐怎麼會要你幫她買鞋?”江浩明不知是天生淡漠,還是對曼青沒有什麼感覺,所以他並不急需解除曼青的疑問。遙婷說兩個人意外的相遇三次,才叫有緣分啊!我和江浩明已經相遇四次了。曼青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偷笑。

“遙婷啊!你可是個超級樂觀主義,不要愁眉苦臉的嘛!“小憶捏了捏遙婷可以擰出水的臉蛋。“嘻嘻……”遙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小憶,“這樣對嗎?”

“這幾天的事太多了,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遙婷嘆了口氣說。“你不是什麼都不在意嗎?煩惱也是當天來了當天走。”

“那是以前,現在……”遙婷嘆了口氣。“哎呀,你不要這樣。”小憶搖了搖遙婷的手臂,笑着說,“我告訴你兩件事,你聽了保證開心。”

“什麼事啊!”遙婷不解。“這第一嘛……咳……咳。”小憶鬼異的咳嗽兩聲,“小憶”遙婷溥怒。“我們老闆讓你明天去上班。”

“真得?”小憶苦苦維持的嚴肅表情被遙婷甜美的微笑輕而易舉的給打敗了。“那第二件是什麼?”遙婷笑呵呵的問。“第二件就是把子你那淑女樣收一收。”小憶將遙婷上下掃描一眼,一本正經的說。“我這也叫淑女,爲什麼要收哇!”遙婷不解。“你看看你怎麼不淑女,乖乖女的髮型,幼稚的童裝,可愛的米奇揹包,單純的要人命的娃娃臉……”小憶邊數着手指邊數落道。“長相不是我負責,可愛又不是我的錯。”遙婷無辜眨了眨靈眸。

小憶敗給她。“你不是要搬家了嗎?沒有聽說過公寓壞蛋嗎?”她真恨不能,將眼前的遙婷的腦袋打開,把自己知道的全塞進去。“……”遙婷不理解這跟搬家有什麼關係?看着愣在那兒還沒回神的遙婷,小憶毫不客氣的拉着就走。她總以爲,沒有了她,遙婷會讓人騙的團團轉。遙婷雖然單純,但反應快,接受能力強,聰明還是有的。

接下來呢?小憶帶着遙婷去了服裝店,鞋店。哇!整裝待出,差點看跌破了小憶的眼鏡。還好小憶是不帶眼鏡的。“呵呵……好帥啊!”小憶對自己的設計很滿意,還真不是普通的滿意,要不然怎麼連她自己也陶醉了。這也叫好帥?遙婷哭笑不得。頭頂着一頂天藍色的鴨舌帽,身上穿着一件千瘡百孔的牛仔衣,穿着一條肥肥的滑板褲,一副極奇誇張的大黑邊眼鏡遮擋她的大半邊臉,這樣子要有多誇張就有多誇張,說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扭。“小憶。”遙婷喚回了魂飛天外的小憶。“啊……今天你就是我男朋友。負責陪我逛街”說完就挽着遙婷去了收銀臺。收款的小姐盯着遙婷足足半小時。“小憶。”出了店面遙婷試探性的問小憶,“一定要這樣嗎?”

“怎麼做我男朋友,你很丟臉嗎?”小憶的表情很受傷。遙婷挽回小憶的手臂“我啊!真是修了幾世福氣,倒了八輩子的黴,有幸尋到您這樣的紅顏知己。“遙婷的您字拉的特別長。小憶當然知道字裡面的涵義,故意嘟嚷嚷的說:“有我這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做你女朋友,你不樂意嗎?”

“不敢,不敢”兩個人竟在大街上瘋了起來。

江浩明和曼青走在一起,曼青高興的想大叫。曼青偷偷的看江浩明,越看越順眼。江浩明不僅幫夢穎姐姐買了雙鞋,還買了雙鞋給她。她當時激動的想擁抱他,最後還是忍住了。江浩明正在想怎麼樣才能把鞋子送給遙婷,所以一直都沒有發現曼青在偷看他。“曼青。”雖說遙婷和曼青是堂姐妹,但從來都是直呼姓名。聽到有人叫她,曼青回過神來。她居然沒有認出遙婷,只知小憶“男子”走來。江浩明回過頭來。“曼青姐,你男朋友好帥啊!”小憶紅了臉笑着說。“呵呵”曼青臉像煮熟了蝦米一樣,在那一個勁傻笑。江浩明皺眉,冷眸黯了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語音透着淡漠。聽到這個聲音,遙婷一怔。“我叫小憶,很高興認識你。”小憶連忙差開話題。

“我叫江浩明。”江浩明語不驚人的回答。“你這位是……”曼青望着遙婷問。“除了我,還有誰呀!”遙婷調皮的摘下眼鏡,衝曼青眨眨眼。“婷婷……你怎麼穿成這樣?”曼青驚叫。“這可是我的白馬王子形象,不得有意見。”小憶立馬反駁。“花癡……”遙婷笑罵。

“咦……江浩明,原來你就是我嫂子的弟弟呀!”遙婷嬉笑的同時。可沒忘了在場的另外一個人。四目相對,兩人同時一愣。要說曼青和江浩明有緣,到不如說遙婷和江浩明有緣。嫂子,自從認識李家人之後,這兩個字對於他來說就不在陌生,但出自遙婷之口,他還是感到震懾。

“她是我妹妹。”曼青笑着說。她從來都把遙婷當作親妹妹。

“你好,我叫遙婷。”遙婷衝他一笑,這個笑容,有驚喜,有意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裡面。“姚……姚婷。”江浩明語無倫次,失去了冷靜。“怎麼沒你名字好聽啊!”遙婷不樂意看到別人聽到她的名字是這種反應。因爲她覺得這個名字已經夠好聽了。

“不……不是……”江浩明急忙解釋。但在此刻遙婷等人分明都看到江浩明的臉上有種痛苦的神情,眉宇間有一種不知名的憂傷在靜靜地流淌。“浩明,你沒事吧?”曼青關心道。難道就因爲我叫遙婷,他就這麼難過?

“我開玩笑的啦!遙婷笑眯眯說。“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天兒”遙婷拉着小憶走了。“遙……”江浩明還沒有說完。“拜拜”遙婷朝他們揮揮手。“浩明……”

“我送你回去吧!”江浩明望着曼青淡笑說。彷彿剛纔那一副畫面只是曼青的錯覺。

“遙婷……你?”小憶掙脫遙婷的手不解的問。“給他們製造機會呀!”遙婷笑的燦爛。遙婷知道江浩明,那個曼青第一次見到就說喜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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