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你妹啊,想大戰一場直說!”冰血雙手環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啊!這麼嚴重啊!”艾月晴突然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冰血微微一笑,拍了拍艾月晴的肩膀,開口說道:“這事過後再說,我不是魔獸更不是妖獸,而是一個比較特殊的……額……品種。對於氣味十分的敏感,特別是……”
說道這裡,冰血轉過頭看向前方的破舊院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特別是跟黑暗元素有關的東西。”
艾月晴眉頭一皺,不過卻沒有再問下去,雖然心中擔心,但是卻被她壓制下去了,這裡確實不是討論這個的地方,雖然心中擔憂,但是也比較忍下來。反正她現在已經找到這丫頭了,無論日後有什麼困難,他們一起度過便好,而且還有玄不是嗎。
雖然她沒有問過玄的事情,但是她卻相信,凡是有冰血在地方玄也肯定會在。這無關時空、位面,因爲他們兩個人可是任何因素都無法分開的。
“走吧,我進去!”
冰血看向艾月晴微微一笑,讓她不要擔心。
“嗯!”艾月晴笑着點了點頭,輕聲嘆了一口氣。
兩個人暗中躲在院子外的一處圍牆下方,仔細的感受着院子四周的氣息波動。隨即兩個人同時睜開雙眼,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一共有六名暗衛。”
“三個一劍鬥尊,兩個二劍鬥尊,一個三劍鬥尊。”
艾月晴不屑的一笑:“這燕老鬼還真是下血本啊。”
冰血左右看了一眼,隨即轉過頭看向艾月晴,勾起一抹冷笑:“你左我右,看誰快!”
“好!”艾月晴雙眉一挑,勾起一抹興奮的熱血。
下一秒兩道黑色身影如同閃電一般向着這所破舊小院兩邊包抄而去,消聲無息,就連風都好似沒有發現兩個人似的,依舊輕輕的吹着。
昏暗的月光今日顯得特別沉悶,時不時的被一塊飄過的雲朵遮住,好似被遮蓋住了一層黑色的布,就是不肯長時間的露在外面。
整個燕家也是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此事他們的院子中來了兩位黑暗中的王者,正在他們的家中如入無人之境般探索着。
“喂,這裡面是誰啊?”艾月晴悠然自得的靠在一處牆角上,看着眼前蹲坑似的蹲在暗處的一個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那人渾身一陣,甚至忘記了所有的動作,僵硬着脖子轉過頭,雙眼大睜。
“啊,原來你不知道啊!”艾月晴燦爛的笑容下露表現出一幅驚訝的表情,隨即有些可惜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去問別人了。”
根本不給對方一絲考慮的時間,艾月晴突然伸出雙手,瞬間握住了那人的頭,“咔擦”一聲,男子的頭以一個十分詭異的角度瞬間扭過,下一秒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停住了呼吸。
他……甚至連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一劍鬥尊,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在了一個少女的手裡。
艾月晴解決了一個後,擡眼看向院子的另一邊,即使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透過昏暗的月光看到院子裡的一些雜草而已,但是她卻好似看到了一雙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在對面正對着自己微笑。
緩緩擡起右手,對着另外一邊,右手握拳豎起拇指,嘴角勾起一抹默契的笑容。
隨即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雖然她沒有冰血的瞬移,但是速度卻依舊比一般人快上許多。
整個破舊的小院內,突然間變得十分陰森了起來,一陣陣陰冷的風吹動着院子內的雜草,發出“沙沙”的聲音,偶爾傳出石頭互相擊打在一起的“咔咔咔”聲,好似魔獸啃咬骨頭的聲音,讓人驀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然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整個小院子內已經沒有人再有機會去感受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可惡,又是你領先了!”艾月晴看着已經站在那棟破木板房前的冰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冰血嘴角微微上揚,雙眉一挑,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別忘記了,暗殺可是我的看家本事。要是在這方面輸給你這個傭兵頭子,本少以後還怎麼混。”
“哼,在森林野戰老孃也沒贏過你,還不是在傭兵界照樣混。”艾月晴狠狠的犯了一個白眼。
艾月晴走了幾步,來到那件破木板房前,看着眼前這個足夠稱得上是危房的地方,無語的搖了搖頭:“我一直懷疑燕無思到底是不是燕老鬼的親生兒子啊。”
“這樣不顧自己兒子死活,只在意家族利益的人我見多了,很正常不是嗎!”冰血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波動。
艾月晴輕聲嘆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確實,還真是慶幸我重生在那樣的一個家庭裡。”
“進去看看!”
冰血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破木房,有些奇怪爲何氣息還是這麼弱,如果燕無思就裡面的話,散發出來的黑暗氣息不會這般弱。
帶着一絲疑惑,冰血和艾月晴小心翼翼的帶開了那扇破敗不堪的木頭門。
在木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子沉厚的泥土灰塵的味道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着一股黴味和刺鼻的腥臭味。
“天啊!”艾月晴連張口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利用精神力傳音驚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我靠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也太噁心了點吧。”艾月晴厭惡的看着裡面,嫌棄的憋了憋嘴角。
就算裡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任何物體,可是以冰血和艾月晴的眼裡依然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裡面所有的景象。
不住十平米的房間內,只有一張以及塌陷的木頭牀,上面的被褥烏黑一片,還有許多個破洞。房間內更是雜亂不堪,簡直比外面沒人看管的破廟還要破。
很難想象……這裡竟然住這燕家家主的親生小兒子。
“燕無思就一直住在這個地方,難怪以前他總是讓我在燕家大宅後面的後山等他。這裡是整個燕家距離後山最近的地方。”艾月晴眉頭緊皺,雙拳緊握,眼中閃動着濃濃的殺意。
而此時,冰血緩緩的向着房間內走去,眉頭緊皺。這裡雜亂的氣息太重了,直接影響了她的嗅覺,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她並沒有察覺到這裡面的氣味,可是卻可以清楚的嗅到燕無思的味道。
關於這一點,冰血覺得很奇怪。如果說燕無思的味道是從這裡散發出去的,那麼也會與這個房間內的雜亂氣味混合在一起,再向着外面散發出去。所以,她在外面的時候根本不可能那麼清楚的問嗅到燕無思的味道。
“小血!”也察覺到了異樣的艾月晴瞬間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冷靜的站在冰血的背後,警惕的看着四周。
“別擔心,應該不是陷阱。只是我猜錯了,燕無思根本不再這個房子內。”冰血冷冷的看了一圈,隨即轉過身拉着艾月晴一個瞬移,瞬間來到了那件破木板房的後面。
房子的後面是一片雜草叢生的小院子,地面上除了半人高的雜草以外,再無別的東西,顯得十分空曠。乍一看根本不會有人懷疑這裡,而剛剛那些暗衛守護這全是前院,這後院竟然連一個守衛都沒有,很難想象這裡能藏的下什麼人。
冰血站在原地,微微擡起頭仔細的嗅着空氣中的味道,最後見目光定在了左前方三步遠的位置上。
那個地方依然是一片雜草,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那個地方的雜草與旁邊的那些雜草竟然有些細微的不同之處。就是以冰血目光所觸之地爲中心方圓二十釐米之內的雜草竟然比旁邊的雜草都高出了一節手指那麼高。
艾月晴順着冰血的目光看過去,果然也發現了那個地方的不同之處。
“我過去看看!”
冰血說完這句話剛要擡腳走過去,便被艾月晴擡手給擋在了身後。
“還是我來吧,在機關房門姐姐還是略勝你一籌的!”艾月晴得意的一笑,隨即將冰血拉到自己的身後,緊接着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個方位走去,每走一步,腦海中都瞬間做出最爲精確的計算,神識仔細的觀察着四周的每一草每一物,以防在不自覺之時觸碰了什麼機關開關。
冰血看着擋在自己身邊的艾月晴無奈的笑了笑,隨即擡起腳踩着艾月晴的腳步跟了上去。
“果然有機關!”兩個蹲下身子,半人高的雜草正好將兩個人的身影完全遮蓋住了,此時就算有人來都無法發現她們兩個。
“解開會有聲音嗎?”蹲在艾月晴身邊的冰血無聲的問道。檢查機關的是艾月晴,所以冰血也樂得輕鬆,有事就問。反正機關這種東西,雖然她也很瞭解,但是艾月晴卻說的沒錯,在這方面她還是精過自己的。
艾月晴微微掃了一眼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傲然說道:“切,這麼一個小小的機關又怎麼可能難得住姐姐我,姐姐讓它沒聲音它就必須乖乖的給我消音。”
冰血以前就已經知道任何機關在艾月晴的手裡那都跟玩具一樣,根本沒有一絲的難度。也不知道這丫的再哪裡學來的。不過冰血卻知道,他們在現代的時候所擁有的生活都是一樣的。沒有父母,沒有家人,從未感受過親人的溫暖。
想必艾月晴也沒有什麼陽光童年吧。
只見艾月晴蹲在地上,單手緊握一把極薄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向着地面刺去,在艾月晴刺了十幾下以後,突然聽到一聲極其微小的“咔!”。
“找到了!”艾月晴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隨即只見她用匕首在地面上看似隨意的劃了幾道,隨即原本就比其他地方高出一些的地面突然上升了十幾釐米。
艾月晴轉過頭看向冰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過來幫忙啦。”
“我以爲你自己就可以!你不是女漢子嗎!”冰血笑的一臉戲謔,隨即蹲下身幫着艾月晴一起將那個鐵蓋子打開,裡面露出了一節樓梯,樓梯之下一片漆黑。
冰血對着地下仔細的嗅了嗅,眉頭微微一皺。
“怎麼樣?”艾月晴有些焦急的看着冰血。
冰血點了點頭,無聲說道:“就在下面,不過……那股氣體很容易侵入人類體內,十分危險。”
“你不會是說讓我在這裡等着,你自己下去吧。你覺得可能嗎!”艾月晴雙手環胸,冷冷的看着冰血,不等冰血將話說出來,臉上依舊充滿了拒絕和堅定的神情。
“我還沒說呢!”冰血憋了憋嘴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雖然她剛剛是想說讓艾月晴在外面等着的。畢竟她是人類,人類的體制本就是所有種族當中最爲羸弱的。況且她根本無法忍受裡面的黑暗氣體的侵蝕。可是她也知道,憑藉着艾月晴的性格根本不會同意。
“你有辦法對不對!”艾月晴仰頭看着冰血,燦爛的一笑。雖然聽起來好似在問冰血一般,但是他們兩個人卻都知道,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冰血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知道了,跟緊我!”
冰血說完,伸手拉過艾月晴的手,隨即另外一隻手在兩個人的頭頂一揮,一道黑色氣體瞬間閃現而出,隨即滑向冰血與艾月晴緊握的兩手之間,最後隱如其中。
一切完成後,冰血面無表情的看着艾月晴,認真的說道:“記住,不可以放開我的手。”
“好,放心吧!”艾月晴絲毫不擔心的笑了笑,緊了緊握着冰血的手。
通往地下的樓梯很長,而且裡面伸手不見五指,越往下面潮溼的氣溫越濃,還能聽到“滴滴”的聲音,好像是水滴滴落在地面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暗中尤爲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