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血看着薩琳娜笑的一臉無賴狡猾的樣子,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這纔是真的你吧。”
“額……”薩琳娜一愣,迷茫的看着冰血。
“每個人都自己的僞裝,也習慣了用這些僞裝來保護自己。可是有的時候因爲時間過長而忘記了真實的自己。你現在已經脫離的那個地方,你就是你。雖然不需要徹底丟掉那些僞裝的面具,但是既然你認了我這個夥伴,那麼在我面前就不需要再用僞裝的面具來保護自己,因爲夥伴是不會傷害你的。”
“所以……你可以輕輕鬆鬆的做回你自己。”
“做回……自己!”薩琳娜呆呆的看着冰血,自己……她都快忘記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隱約記得,當初母親還在的時候,自己不是這樣的。起碼在母親面前不是這樣的,她會開心的時候可以大笑,笑的很誇張。傷心的時候可以混亂的哭泣,可是後來母親走了,她不能在那樣混亂的方式,她必須做個完美的嫡女,這樣纔會讓那些人找到機會打壓自己,這樣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現在……終於可以……不再這麼累了嗎。
“好了,我們該走了!”冰血輕嘆一口氣,轉過頭看了一眼夜色下的森林,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被冰血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瞬間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薩琳娜,也稍稍的忘記了剛剛的結沉悶心情,轉變的速度之快讓她有些迷糊。
“去……去哪?”
她們不是剛剛纔進來山洞休息嗎。
冰血無語的看着眼前的迷糊姑娘,嘴角一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以爲你剛剛引來天地規則的光芒不會讓在這附近搜查我們的幾個僱傭兵發現嗎,大姐!”
“額……”薩琳娜微微張着嘴巴。
然而在薩琳娜發愣之際,冰血一把攬過她的腰,腳下一點,飛身出了山洞,消失在了這夜色當中。
在冰血帶着薩琳娜跑出去沒多遠,便停在了一顆足足有二十多米高的大樹上。
此時冰血與薩琳娜之間的關係已經不需要在低調的隱瞞自己的實力,冰血將薩琳娜放在樹上之後,悄聲說道:“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你在這裡等我,不要下去不要出聲。我先去把跟過來的那三個僱傭兵解決掉。”
“你自己去?”薩琳娜有些吃驚的看着冰血,隨後連忙拉住冰血的手,搖頭說道:“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冰血笑着看向薩琳娜,神情自然的說道:“我想……你的變異水系元素的特別就在於治療的方面吧。攻擊上……你應該不擅長才對。”
薩琳娜微愣,不敢相信墨心齊竟然都知道,有些落寞的點了點頭,無奈的一笑:“沒錯,以前我以爲是我本質天賦的問題,後來我纔想明白。是因爲父親擔憂我實力太過強大威脅到他的地位,所以他從不會給我看一些攻擊類型的魔法書,甚至不許任何人教我。還對我說那是因爲我根本不適合學習攻擊魔法,那樣會傷害到我的身體。”
冰血拿出一條銀色手鍊戴在了薩琳娜的手挽手,隨即擡手揉了揉薩琳娜的柔軟的長髮,好像是一位大哥哥一般,疼愛着自己的妹妹:“這個可以幫你隱匿氣息,乖乖在這裡等着,我解決了那三隻蟲子便來接你。”
說完這句話,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薩琳娜呆呆的看着前方,最後無奈的一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的,年紀上明明是我比較大。”
低下頭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條簡單卻十分精緻的銀色手鍊,眼中滿是感動。這是第一次有人在沒有任何目的下送給自己禮物呢。
而此時下方突然傳來的說話聲,讓薩琳娜快速蹲下身子,開啓手鍊的隱匿屬性,大樹瞬間安靜了下來。
“媽的,剛剛明明看到這邊有動靜,怎麼會突然消失了。”
兩名身材魁梧,一臉橫肉,凶神惡煞的男子緩緩的向着薩琳娜所在的那顆樹的方向走來。
其中一名男子扛着一般青綠色重劍的男子,轉過頭看了一眼剛剛開口抱怨的夥伴,冷哼一聲:“都他們的追了半個月了,哥幾個竟然還沒有抓到那個臭丫頭,真他媽的晦氣。”
重劍男子滿臉怨恨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後,接着憤憤的開口說道:“你們說那個臭丫頭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好好的一個諾克家族大小姐不當,偏偏要玩什麼逃家,聽說在她臨走的時候還說要脫離諾克家族再也不回來。你們都不知道,族長聽說後氣的險些殺了所有看守那個臭丫頭的。”
這時走在最邊上那名身穿無袖短衫,手臂上刻着一挑猙獰野獸的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夥伴,眼中閃過一抹精銳的光芒,可見此時的頭腦與那莽夫一樣的身材是不匹配的。
“行了,進入知道族長因爲此事大發雷霆就趕快將那個臭丫頭抓回去,免得我們都要跟着遭殃。”
似乎這三個人當中,這名無袖短衫男子有一點權威,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另外兩名男子紛紛閉上了嘴,雖然臉上依然帶着濃濃的不滿,但是卻沒有再抱怨什麼,還是再次東張西望了起來,想要找到目標的身影。
這時無袖短衫男子突然停了下來,從衣兜中拿出一塊低階傳音石,這樣的傳音石無法與使用着契約,自然無法與使用者做到心識合一,所以傳音石所傳來的話就如同開了公放的手機一般,附近的人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剛剛諾克老爺傳來消息,如果薩琳娜那個丫頭企圖反抗逃走,便格殺勿論。至於屍體便不用帶回去了,免得老爺看了礙眼。”
“是!”無袖短衫男子恭敬的對着手中的傳音石點了點頭,也不管對方是否可以看得見。可見他對對方的尊敬又或者是恐懼。
傳音石中間的紅色晶石不斷的閃動着微弱的光芒,在光芒消失後,無袖短衫男子將傳音石收了起來,轉過頭看向另外的另個人說道:“你們都聽到了,知道該怎麼做了。”
“沒問題!”一手提着一把鋸齒大刀的男子,一揮手將手上的大刀扛在肩膀上,滿臉不屑的說道:“不過是殺個小丫頭而已,這可以比毫髮無損的將她抓回去容易多了,老子殺過的人可比她秀過的花多的多。”
“哼,這諾克老爺的心還真狠啊,爲了不讓她脫離家族管制,便宜了別人,竟然對自己的女兒都可以痛下殺手,這老爹做的還真是可怕啊。”重劍男子滿臉諷刺的冷笑一聲。
“怎麼你還心疼了!”大刀男子戲謔的看着身邊的夥伴。
“怎麼可能!”重劍男子冷笑一聲,眼神閃過一抹兇殘的狠戾:“不過是可惜了那麼漂亮的美人兒而已。”
那大刀男子一聽重劍男子的話,立馬大笑着摟住重劍男子的脖子,語氣卻變得十分的猥瑣:“那還不容易,等抓到那個臭丫頭我們兄弟幾個嚐嚐鮮再殺了,不就不可惜了嗎。”
“哈哈哈!”一陣刺耳的大笑聲在樹林中傳開,就連原本一臉穩重的無袖短衫男子在聽到這句話後,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女主角此時正在在他們身旁的那顆大樹上,將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帶着一股陰森中帶着嗜血之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猶如破空而來一般,讓人完全沒有任何前兆,便就這樣毫無預警的響了起來。
“那麼……如果先殺了你們呢!”
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三個人明顯一愣,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完全沒有想到他們的身邊竟然有人。
無袖短衫男子眉頭一皺,猛地轉過身對着身後一聲低吼:“什麼人!”
看着身後空無一人的樹林,無袖短衫男子的表情越發的凝重,接着開口怒喝道:“到底是什麼人?縮頭縮尾是什麼英雄好漢,趕緊給老子出來。”
可惜在等了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依然沒有一個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這時大刀男子與重劍男子對視一眼。
重劍男子手一揮,提起手中重劍,劍指前方,語氣狂妄:“怎麼?難不成閣下還真是一隻縮頭烏龜,敢出聲卻不敢露面。”
可惜……在他們的面前依然沒有半個人影現身。
就在他們打算繼續用這在某人看來十分爛的激將法之時,帶着滿滿嘲諷語氣的清脆聲音再他們背後的響起。
“還真是三個白癡,本少已經在你們剛剛面對的方向站了好半天了,你們沒事閒的轉身去找個什麼勁啊!”
戲謔的聲音中充滿了鄙視與嘲諷,一句句諷刺侮辱的話傳入三人的耳中,頓時讓三個人渾身一僵,快速轉過身看過去。
“臭小子,就是你裝神弄鬼。”大刀男子在看到冰血之時,先是一愣,完全沒有想到貿然前來挑釁的竟然只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少年。
冰血雙手環胸,自己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眼中卻滿是嗜血的冰寒,清脆陰森的聲音好似地獄的審判,判決了面前三人的下場。
“本少對你們三個螻蟻還需要裝神弄鬼嗎!別說那些廢話了,現在……準備好受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