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老道堅定道:“若是別人的話,我不敢說,但是老闆的話,可以!”
大師伯摸着鬍鬚道:“那年輕人真有這麼大的能量嗎,有什麼憑證?”
堯老道苦笑着搖搖頭說道:“憑證有,但我不能向你們證明,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總之跟在老闆身邊是我最大機緣就對了……”
旁邊的大師兄直接擡手掐算了起來。
掐算不一定需要生辰八字,道行高了,見過面相或者聽過這件事兒都可以推算出來!
堯老道見狀急忙道:“師兄,快停手!”
話音未落,大師兄的瞳孔劇烈收縮,將手用力拍在桌面上,氣血上涌,張口噴出鮮血,滿臉驚駭道:“怎麼回事兒,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阻止着我……”
老掌門聞言,手指掐動兩下,眼角微微抽搐:“好霸道的阻隔力量,冥冥之中有東西在護着他!你說的對,這或許真是你的機緣……只是那小友衆多因果纏身,有巨大的福澤同時也有巨大災禍相伴,敕機,你……好自爲之吧。”
……
……
茅山上,寧秋四處走動。
他已經在沒人的地方查過百魂幡,裡面共有一百零八隻厲鬼,而且只只都比普通厲鬼兇幾分。
對於這筆交易還算滿意,雖說都是茅山失傳符咒,但對於他來說,自己只是圖書室的搬運工而已,規則對這種行爲並沒有阻攔,說明是允許可行的……
在茅山上瞎逛,逛遍那些有名的古建築,寧秋很快就乏味了,他發現這裡雖然是茅山,符咒之山,道士非常多,但真正身上有力量波動的,十個人裡還不到兩個……
他聽過這麼一句話,道教講究師徒緣分!
別人都是徒弟找師父,而在道教裡卻常常是師父在找徒弟!
爲啥這樣呢?
那因爲要求高,徒弟除了身強體健,耳聰目明,腦子靈活之外,還需要對其進行德行上的試驗,通過纔算有資格成爲徒弟……
很多在外雲遊四海的道士,邊懸壺濟世也邊在找徒弟。
在以前,師徒情同父子。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即使只當過一天的師父,也應當將其當做永遠的父親般尊敬……
就因爲收徒弟要求高,很多厲害的道士。
最後羽化的時候,也沒能找到適合接受自己一身本事的徒弟,只能遺憾嚥氣。
這樣的原因,同時也導致許多牛逼的東西逐漸失傳,從歷史的長河中消失無蹤……
如今對道教文化感興趣的人隨着網絡小說、電視劇、電影傳播變得越來越多,上山拜師的人也越來越多!但現時代人心浮躁,無法真正靜心去當一個真正的道士,因此道不可輕傳,這也是爲什麼寧秋見到那麼多道士,有力量波動的卻那麼少……
靠在山路旁邊的巨大岩石上,他眯着眼睛看天上的太陽……
忽然覺得這趟茅山之行有些無聊,是不是應先回去酒吧……
就在這個時候!
叮噹,叮噹……
有一樣圓圓的東西滴溜溜不停滾動下來……
他心念一動,這東西被神識力阻擋,躺在了地上……
彎腰撿起來,頓時有些失望!
還以爲是什麼好東西,原來只是一枚用白金打造的硬幣,上面有個小圓孔,似乎用來穿繩子的!
交易所裡,夜夢似有所感!
她急忙擡起頭,發現寧秋手裡捏着這麼一個東西,她眼眸裡劃過一絲複雜:“老闆,請您丟掉這東西……上面纏繞着……因果力量!”
因果力量,能有什麼因果力量!
雖然不明便夜夢是什麼意思,寧秋愣了一下,擡起手準備丟掉!
突然有個聲音傳來:“請不要丟掉,那是我的東西,拜託了!”
他遲疑了一下,東西沒有丟出去……
交易所裡輕輕一聲嘆息……
順着聲音往上看去,寧秋皺了皺眉頭!
在上方的階梯上站着一個年齡二十左右,頭髮黑直長,五官精緻,穿着打扮都恰到好處的女孩兒,正有些不安的望着自己……
女孩兒急忙走下來,走得太着急,左腳絆倒右腳,驚叫一聲,整個人往前傾!
寧秋瞳孔一縮!
這是用生命在碰瓷?
階梯有些陡,女孩這一前傾,整個人離開階梯往下拍……
她放大的瞳孔裡,那個站在路旁的青年一臉淡漠無動於衷,沒有絲毫英雄救美的舉動,她心臟縮成了一團,從這長長的階梯摔下去,死定了……
看着女孩從自己面前以虎撲式慢慢過去……
從衣着到面部表情,寧秋再三確認,這似乎真是意外,不是碰瓷!
目擊現場的遊客紛紛尖叫不已,眼看這麼一個充滿活力的女孩兒,頭顱馬上就要撞在階梯上香消玉殞……
女孩兒只覺得後脖子一緊,身體止住,停在空中!
是寧秋!
他在剎那間,朝前跨出一步,伸手!
像農村拎貓那樣,右手五指張開,鉗住女孩兒的後脖頸,直接提了起來……
女孩因爲太過於恐懼,手腳縮起來,看上去就像被拎着的小貓……畫面太美,令人無法直視……
寧秋把女孩拎到階梯旁的水泥臺上:“沒事吧!”
女孩兒驚魂未定,過會兒才慢慢緩過勁來,她心臟的還在狂跳,擡起頭來:“謝,謝謝……我沒事,就是脖子有點痛的……不不,我不是在怪您,是我太嬌氣了……”她似乎很害怕寧秋會誤會什麼一樣,拼命的擺手解釋道……
真是奇怪的女孩兒……
寧秋搖了搖頭,她看到女孩兒耳墜上有個耳環,下面掛着硬幣一樣的東西,而另一邊的耳環很明顯少了個硬幣……
將那硬幣一樣的耳環遞到她面前:“這是你的東西。”
看着這白皙的手還有一根根修長的手指,女孩兒像被煮了的螃蟹,面頰通紅無比,她一擡頭,看到寧秋棱角分明的面龐,清秀斯文中又散發着男人的陽剛之氣,她感覺自己好像中暑了,開始有點暈眩起來:“謝,謝謝……謝謝你,我叫沈亦竹,你……你叫什麼名字?”
寧秋淡淡一笑:“我叫寧秋,不用客氣。”
說完把耳環放在女孩兒手上,轉身就走了,頭也沒回一個……
女孩兒愣愣的看着寧秋慢慢消失在階梯下方盡頭,被山風一吹,才恍然回過神來,下意識將手中的耳環緊緊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