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到後面,越來越難走,寧秋覺得麻煩,他乾脆直接購買了一輛七十幾萬的越野車,將兩人帶上,踩着油門在這片大地飛馳!這裡只有較爲平坦的地方修着公路,但是路上十分的冷清,開在上面半天見不到一輛路過的車子!
經過幾天裡的認識,沈秋芸和次仁山這個小夥子彼此認識了一下!
次仁山得知沈秋芸是個癌症晚期患者。
她放棄在交易所治癒癌症的機會,反而要實現最後時間裡追尋不平凡的慾望。
這令次仁山十分不能理解,雖然想要一生過的不平凡,幾乎是每個人的願望,但以放棄生命的代價去追求,這未免太厲害了吧……
不過他表示尊重。
尊重敢於追求的人!
沈秋芸得知次仁山爲了家人未知的安危,頭腦一熱就交易掉十年壽命作爲代價時,也是不能理解……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彼此成爲朋友……
正是中午時間,豔陽高照,空氣彷彿都要燃燒起來一樣
次仁山不停的喝水,沈秋芸不停的吃着零食,他們完全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因爲只要有需要,寧秋隨手就能丟出大量食物出來,甚至有剛做好的蛋糕,最新鮮的水果,飛禽走獸都有……
寧秋望着遠處看不到盡頭的路,他將車子停在路邊,神識力一掃,收集來一堆木柴,拿出鍋碗瓢盆放在旁邊!
再放上裝滿各種新鮮食材的桶,這些東西只需10枚交易幣,交易所就能無間斷供應各種最高品質的食材一個月……
在這種荒郊野外,蹲在地上吃火鍋,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將鍋架在柴火上,水開了,三人幾位愜意的刷起了各種食物!
香味兒在空中瀰漫,飄散到很遠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公路上傳來隱隱約約的汽車聲,只見幾輛悍馬車風馳電掣而來,帶着滾滾的塵土……
沈秋芸驚呼道:“這麼大的塵土,我們東西會髒的!”
次仁山皺眉頭:“我看着些人有些不對頭……”
寧秋無所謂他們想什麼,只是神識力形成一個保護圈,將周圍的塵土隔離在外的……
三輛悍馬風一樣的開過去,誰知到了十幾米處,車子又倒了回來!從汽車上下來幾個精裝的漢子,其中胳膊上紋着蠍子的男人走過來,上下打量着寧秋三人!然後居高臨下說道:“你們幾個幹嘛的?”
寧秋沒有說話,沈秋芸也沒有說話,他們不想理會。
不過次仁山並不知道寧秋的兇殘之處,出於對這些人的顧忌,他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回家,他們是我朋友,組隊一起來大西北看看……”
那胳膊紋蠍子的蠍子男狐疑的又問道:“這麼多新鮮的食材,據我所知,想要弄到這些東西最起碼要在三四百多公里外的城鎮市場才能弄到!天氣炎熱,你們是怎麼把蔬菜和魚類保持的怎麼新鮮,而且魚的活力還很充足!”
“這個……”
次仁山回答不上來,他知道這些都是寧秋弄出來的,但具體怎麼回事兒就不知道了。
只得繼續擠着笑容:“因爲我們有特殊的保鮮方式……”
蠍子男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隨即道:“你們這車也不具備保鮮功能吧,甚至連隨車冰箱都沒有,你這是在糊弄我……”
沈秋芸將一塊羊肉放進嘴裡,不耐煩的看向蠍子男:“你這人問題很多吔,我們正在吃飯,沒有回答,請你們走吧……”
蠍子男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小姑娘說話挺橫的呀,在這荒山野地,只憑這兩個慫貨男人可護不住你!不過哥哥我也不是壞人,只是好奇心重了點兒,告訴我吧,你們是怎麼保鮮這些東西,是什麼樣的技術和設備!只要說的好,哥哥不會計較你的語氣……”
沈秋芸一愣,隨即笑了,原來以爲他們三人有什麼厲害的保鮮技術呢,空口白牙就想套走。
她聳了聳肩:“不知道,沒有!”
蠍子男怒極反笑,他靴子用力一踢,地上一塊石頭飛向火鍋!
不過在要掉進去的時候,被一隻手輕輕的撥開,無奈的掉落在地上,是在旁邊默默刷肉的寧秋!
蠍子男心中一緊,能這麼輕描淡寫的撥開石頭,可不是普通人隨隨便便能做到的,因爲這需要把握出手的時機還有精準度!他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從腰間拔出一根甩棍大步流星的向寧秋走過:“我們大哥說話當耳邊風是不是,吃點苦頭吧……”
寧秋擡頭:“住手吧,會出人命的。”
拿甩棍的漢子楞了一下,隨即呵呵道:“現在知道慫啦,剛纔不是表現的很鎮定嗎?”
手中的甩棍帶着勁風甩過去,這一棍若是落在寧秋的臉上撕開腮幫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寧秋用筷子夾起一塊白菜用力一擲,白菜化作一道虛影撞在甩棍上稀巴爛,而甩棍以更快的速度反彈砸在漢子自己的胸口上,他疼的悶哼一聲連退了好幾步,跌坐在地上面色漲得通紅……
蠍子男大怒,沒想到這個人真敢和這麼多人作對,正要親自上前,車子裡傳來一個女聲:“蠍子,跟人家賠禮道歉,這事情是你做的不對!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女聲似乎有很大的威懾力,蠍子男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漢子,暗歎一口氣,幾步來到寧秋的面前,低頭大聲道歉:“剛纔是我們的不對,還請你原諒!”說完也不管寧秋是否有迴應,他帶領着一羣人麻溜的回到車上,引擎轟鳴,留下尾氣離開了……
寧秋也沒有挽留,他吃飯的時候不喜歡沾血。
三輛悍馬行駛出了十多公里,蠍子男心裡憋着一口氣,他看了一下副駕駛座上的女人:“梅姐,剛纔那小子是有點功夫底子,但青子也捱了一下,咱們還道歉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呀。再說了,他們食物的保鮮技術真是沒見過的厲害,如果我們能擁有的話……”還沒等副駕駛座上梅姐說話,車後座傳來緊急的聲音:“蠍子哥,青子吐血了,重新檢查了一下,他……他的胸骨被打斷了,肋骨也斷了,好像還扎入了肺部……”
車子急忙停下,蠍子男轉過身去,只見後座上的青子,也就是拿甩棍的漢子,此時面色蒼白的躺在椅子上,血水不停的從口鼻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