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裝醉?”安小彩翻身坐起氣惱的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西冥夜坐在牀上,心裡隱隱有一絲失落,爲什麼他裝醉也沒有看到安小彩表現出來的緊張呢?難道這個女人不在乎他嗎?
如果不在乎的話爲什麼對他危險駕駛那麼生氣?
“說,你喜歡我。”西冥夜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自己。
“不喜歡,死變態。”現在死變態三個字再從安小彩的口中說出來,連她自己也感到可笑了。
最初在她看來,西冥夜象惡魔一樣的變態,但經過這麼長時間,不知是她已經習慣了,還是西冥夜改變了,反正沒從前那麼厭惡他了,反而有種依賴感,是不同於對金希閒的依賴。
“你再說?”西冥夜看似冰冷的眸子裡射出威脅的光芒。
不同以往的是冰冷中似乎又蘊含着一種溫度,正逐漸瀰漫開來,洋溢在整個房間裡。
“死戀態。”安小彩賭氣又說一遍,抽身想走,卻被西冥夜一把抓住。
安小彩身不由已的撞進他寬厚的懷裡,被兩隻有力的手臂環抱着。
“需要幫忙嗎?”毫無預警的,門被推開,露出了金希閒的半個身子。
“滾——”西冥夜被人攪了好事般的怒吼着。
金希閒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自知唐突了,本想抽身離去的,聽到一個滾字,立馬放棄了這一念頭,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將房間的門推開到最大,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在桌邊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了。
“繼續,就當我看現場直播了。”雙手環抱在胸前,煞有介事的繃着臉。
西冥夜的興致被打斷,一臉威脅的向他走去。
金希閒不管怎麼裝,也不會裝出西冥夜的那種帶有威懾力的眼神,眼眸裡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下一秒可能會被西冥夜給扔出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西冥夜那只有力的大手如同魔爪一般的向他抓來。
“好了,好了,不勞您動手,我自己出去。”不等西冥夜的手抓上,他忙身子往後一退,屁股脫離了椅子,以極快的速度向外逃去。
西冥夜那張在別人看來做不出任何表情的臉差點被他這一滑稽的舉動逗笑。
忽然,他發現了那隻安靜的躺在桌子上的黑色錢夾,這不是金希閒的,金希閒的隨身物品,他甚至比金希閒本人還清楚。
除了他跟金希閒,這個家裡再也沒有人能用得起如此昂貴的錢夾了,會是誰的呢?
與此同時,安小彩也發現了那隻錢夾,暗自懊惱沒有及時收起來。
白色的燈光下,西冥夜的手顯得格外白,將那隻黑色的錢夾拿起,轉身迎上安小彩。
“這是誰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
“是……別人的,他借錢給我,我忘記把錢夾還給他了。”安小彩太瞭解西冥夜了,如果說是權振赫的,一定會大發脾氣的。
不能說,堅決不能說,快速的在心裡編織着謊言。
“男的?”西冥夜冰冷的眸光逼視着她。
“是,男的。”說女的用這樣一隻錢夾,她自己也不信。
“誰的?”西冥夜的眼睛裡已經燃燒起一股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醋意。
“是……小楓的。”安小彩急中生智,自己弟弟的錢包在她這裡,西冥夜應該沒話說了吧?
西冥夜抿在一起的脣,發出了一聲冷哼,他纔不相信安小楓能用得起這樣的錢夾,安小彩是在欺負他不識貨嗎?
安小彩說完也馬上後悔了,就算她不識貨,不知道那隻錢夾的份量,能配得上權振赫身份的錢夾自然不會是一般貨。
在她的視線裡,西冥夜緩緩的打開了那隻錢夾,裡面的金卡馬上讓安小彩的謊言無所遁形。
好吧,不解釋了,越描越黑,隨他怎麼想吧。
安小彩做了最壞了的打算。
“看來你弟弟最近發財了,不但能用得起奢侈品了,還有這麼多金卡,你們安家時來運轉了,什麼時候把你贖回去?哦,居然還有一張身份證。”
一聽到身份證三個字,安小彩的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西冥夜與權振赫看似八杆子打不着,但彼此之間的敵意卻是任何人都看得出的,這也是她爲什麼刻意迴避權振赫的原因。
西冥夜修長的手指果然從錢夾裡夾出一張寫有權振赫名字的身份證,隨即手一鬆,身份證跟錢夾相繼掉到地上。
“我有權結交朋友。”安小彩自認沒有做錯,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去撿錢夾。
再怎麼說,權振赫是爲了幫她纔將錢夾塞給她的,怎麼能誤會人家的好意呢?
“你有權?”西冥夜的眸子裡射出狼一般的光芒,“別忘了,你是我買來的奴隸,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沒有半點權利可言。”一隻大力的手捏上安小彩的下巴,迫使她站起身來。
“你弄疼我了。”安小彩撿在手中的錢夾,再次落在地上,兩隻手齊上陣去推西冥夜。
西冥夜的力氣太大了,不是她能推得開的。此刻的他又憤怒,心裡有隱隱作痛,他不知道爲什麼,會越來越在乎安小彩,越來越不想她跟別的男人有接觸。
從來沒有爲一個女人付出這麼多,從來沒有如此在乎過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三番四次的傷害他,爲什麼?
此時的安小彩也在想自己根本沒有做錯事,爲什麼得到這樣的結果呢?
她承認拿了權振赫的錢包是有些不妥,但那是權振赫硬塞到她手裡的,而且她也想還給對方,只是對方走遠了,又是在林欣蘭在場的情況下。
“你這個瘋子,快點放開我。”安小彩被他捏着下巴,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瘋婆子,發賤的瘋女人。”捏着她下巴的手往外一甩,安小彩如同一隻布偶一般被甩了出去。
儘管牀很軟,是被捏着下巴摔出來的,安小彩只覺自己的下巴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掉下來了嗎?她首先想到的是用手去摸下巴,確定下巴還好好的長在自己臉上才放下心來。
“你吃我的,用我的,睡在我的牀上,居然還去勾搭別的男人,要不要臉?”西冥夜欺身壓下。
手肘撐在牀上的安小彩剛想坐起來,又被迫躺下去,男人如山般的身影籠罩在她身上,讓她有種被壓在五指山下的悲涼感。
“我沒有。”安小彩委屈極了,雖然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但她自認已經很努力的在接受這個男人了,爲什麼這個男人總是用最惡毒的話罵她,羞辱她?
一瞬間,兩顆大大的淚珠,帶着她的無限委屈順着眼角流入髮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