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西冥夜先生嗎?我剛纔看到安小彩跟一個男人走進了天賜食府五樓的客房裡,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站在車流穿梭的馬路邊,安小悅刻意改變了聲音給西冥夜打去電話。
電話中,西冥夜並沒有聽出是她的聲音,他不相信安小彩是那種人,但接連幾天的冷戰,兩個人就算在家裡遇到,也是互不理睬,這讓西冥夜非常頭疼。
別看他外表一副霸道的樣子,有時候心裡還有那麼點小脆弱,尤其是自從發現自己愛上安小彩之後,只要安小彩不理他,就總覺得空落落的,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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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彩跟一個男人?是誰?
強烈的佔有慾令他立時怒火攻心,不由分說就衝出了西家別墅,駕車向天賜食府而去。
天賜食府不過是本市衆多的酒店中比較一般的一家,對於時常出入高檔會所的他還從來沒注意過有這麼一個地方。
通過行車導航,很快就找到了這家地處略有些偏的酒店。
沒錯,就是這裡,他下車的瞬間,首先擡頭向五樓看去。
急促的腳步向酒店走去,忽然,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從酒店裡跑出來,看似慌不擇路的一頭撞過來。
“夜。”安小彩一擡頭,在發現自己撞進西冥夜懷裡後,頓時淚水奪眶而出。
“你——”西冥夜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而且衣衫不整,那個打電話的人果然沒有說錯,根本沒有去細想。
“你怎麼來了?”安小彩擦着眼淚,這纔想起在這裡遇到他很奇怪。
“如果我不來還看不到這樣的你,才幾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西冥夜嘲諷着,一把將她從身上推開,嫌惡的發出了一聲冷哼。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嗎?”安小彩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劫難,在看到西冥夜的那一刻,就把他當成了保護神,希望從他那裡得到慰藉。
他不但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反而誤會自己。
“你想讓我怎麼想你?安小彩,你離了男人活不了嗎?”西冥夜管理着一個諾大的商業帝國,無論遇到多大的動盪,都能泰然處之,但只要跟安小彩有關的就再也不能冷靜。
“是,我離了男人活不了,我就是喜歡跟別的男人鬼混。”安小彩驀然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痕,閃身就跑,很
快就融入到夜色中。
對面馬路上,一輛出租車已經停了很久,一雙眼睛正透過車窗向這邊看,正是蘇米娜。
看到這一幕,蘇米娜會心的笑了,吩咐司機開車離開了現場。
西冥夜望着安小彩消失的方向,狠狠的一腳踢在車上,腳上傳來的痛意卻無法掩蓋心裡的痛。
他只覺得一陣憤怒,雙手狠狠握緊,惡狠嗜血的眼神,牙齒都快被他咬碎。
安小彩,該死的女人,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大名鼎鼎的西冥夜?怎麼?來酒店抓姦來了?”一個聽起來略有些吊兒郎當的男聲自身後傳來。
“你是誰?”西冥夜轉身看到一個在大冷天的夜晚只穿了一件黑色襯衫,一件加厚的外套被一隻手扯着搭在肩膀上,完全一副花花公子模樣的寧哲宇。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就行了。”寧哲宇說完,不屑的目光在他臉上劃過,轉身就走。
“站住。”直接告訴他,這個男人一定就是剛纔跟小彩在一起的男人,也就是電話裡的女人說的那個男人。
西冥夜一個快速的閃身擋住了他的去路,逼視着他,垂在腿邊的手也握成了拳狀。
“西冥夜,你還不快去追你的女人,還有工夫在這裡浪費時間,還算是個男人嗎?如果你不在乎他的話,那我可就要追了。”寧哲宇毫不掩飾對安小彩的好感。
“你敢。”西冥夜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揮起拳頭向他打去。
寧哲宇雖然玩世不恭,但還從來沒被人打過,對於西冥夜忽然而至的拳頭毫無防備,這一拳重重的打在臉上,頓時半邊臉腫起,嘴角也流下了一絲血跡。
“西冥夜,你個不是男人的東西。”寧哲宇被這一拳打懵了,幾乎找不着北了。
對於敢打小彩主意的人,西冥夜纔不管什麼原因呢,一拳頭說話,緊接着又一拳,這下寧哲宇有了防備,而且被打懵的他也是個不服輸的人,自然不會就此落敗。
兩個人就在酒店外面打起來。
寧哲宇終究不是西冥夜的對手,被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西冥夜這才做罷,轉身向着安小彩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安小彩那個蠢女人,找到她之後一定要懲罰,這段時間
他太仁慈了。憤怒的同時,他心裡也升起一股擔憂。
忽然,手機響了,是金希閒打來的,短暫的接聽,告訴他自己所在的位置就繼續尋找安小彩。
對於西冥夜表現出來的冷漠,安小彩很傷心,不止一次的在心裡問自己: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所有的人都針對她?
漫無目的,如同行屍走肉般沿着馬路邊走,行駛着的車輛不時的從身邊呼嘯而過,她甚至想到了死,想到身後突然駛來汽車將她撞死。
不,不能就這麼死了,爲了她,爸爸時常被媽媽罵,就算是爲了爸爸,她也要活下去,還有,爲什麼媽媽不喜歡她?因爲她是個女孩子嗎?小悅也是女孩子呀,爲什麼從小到大的待遇都不一樣?
她要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想過回家去,但現在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回去會嚇到爸爸的。
終於,她感到了疲憊,那兩條腿如同灌了鉛艱難的移動着。
她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捊一捊繁亂的思緒。
夜晚的天氣很冷,她將領口拉緊,裹住裸露着的脖子,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呢料外套下的打底裙被撕開了一條口子,難怪西冥夜會亂想。
她是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女人在受了傷後會更加渴望一個男人的寬厚而溫暖的肩膀,但每一次,她都要獨自承受,西冥夜這個佔有她身體的男人卻給不了她。
“妞兒,怎麼一個人呀?”
“是呀,哥帶你去玩兒好不好?”
“保你快活的要死。”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幫喝得醉歪歪的男人將安小彩圍住,下流的話語充斥在空氣中並着難聞的酒氣讓安小彩的胃裡翻江倒海般的只想吐。
這麼晚了,路上的行人漸少,她只想快點逃離,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別走呀,讓哥親親。”一隻骯髒的手抓住了安小彩的胳膊,隨即一團酒氣吐到她臉上,讓她立時屏住呼吸。
“放手。”安小彩歇斯底里的大吼着,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都吼出來,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是個瘋子,一個被現實逼瘋的女人。
她都已經這麼慘了,爲什麼這些人還要欺負她?
寒風中,淚水劃過腮邊,已經沒有了知覺,她被幾個男人如同木偶般的推來推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