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開關打開的聲音,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將整個房間照的通亮,安小彩有些不太適應這麼強烈的燈光的半眯起了一雙杏眸,一手撐着身下的牀,一手擋在額前,衣衫稍稍有些凌亂的半坐在黑白相間的條紋被單上,眼神有些無辜的望着西冥夜。
西冥夜的衣服整潔,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他並沒有看她,邁開修長的腿走到房間裡側的酒櫃邊給自己開了瓶紅酒,而後翹腿坐到了與安小彩面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晃着高腳杯裡血紅的液體,眼角冷意森然的看着她:“我說過,我不喜歡強迫女人。”
“不……我只是……我只是有些緊張……”
“別拿你的第一次當藉口。”西冥夜表情淡漠的看着他,高腳杯裡的液體在水晶燈的燈光下紅的妖嬈,“你該感謝我將要幫你完成從少女到女人的蛻變。”
安小彩抿脣,這個男人能把無恥誇的如此有詩意也確實是少見。
西冥夜看着高腳杯內晃動的紅色液體,眸光深邃,那個女人背叛了他,用一個與她長的相似的女人來補償,這種感覺似乎十分不錯。
房間裡一陣安靜。
西冥夜邪肆的倚在沙發裡品嚐着杯裡的紅酒。
“對不起。”最終還是安小彩打破了沉默。
沒辦法,他是爺。
“……”男人仍舊自顧自的品嚐着酒液,一言不發。
安小彩只好又繼續道:“對不起,西冥先生,我……我不會再緊張了。”
男人仍舊沉默。
安小彩咬牙,豁的從牀上站了起來,開始一件件的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少女姣好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西冥夜眸光微閃,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看向她,玫瑰色的薄脣輕啓:“去洗澡。”
安小彩雙手抱胸,身體一怔,還是聽他的吩咐,進了浴室。
緊接着是浴室內花灑淋水的聲音。
西冥夜修長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眸中的冰冷褪去,倒是多了幾分空寂,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孤獨而又讓人難以接近。
記憶退回兩年之前,同樣是在這個房間,那個女人一臉輕蔑的看着他,聲音歇斯底里:“你就是個瘋子!是個神經病!我已經受夠這種每天擔驚受怕的日子了!憑什麼我的未來要跟你一個神經病綁在一起?
”
那一刻,他的心底是受傷的。
他和她是青梅竹馬,在他的父母過世前便訂下了婚約,所以他從小到大便將她當做未來的西冥太太看待,只是到了最後,他的認真倒顯得像場笑話。
第二天醒來,z市便沒了那個女人的身影,他惱怒,他憤恨,他僱人把z市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那個女人。
那段時間他常常犯病,每次犯病他都恨不得找出那女人把她掐死!
自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敢那樣侮辱他!
西冥夜的眉宇間逐漸多了幾分陰霾和狠厲,此時,手機卻在口袋裡震動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金希閒”。
眉間的陰沉消散,多了幾分擔憂,接過電話。
“在忙嗎?”電話那端傳來柔和的男聲。
西冥夜擡眸看了眼緊緊關着的浴室房門,又垂下了眼簾:“沒有,有什麼事?”
“今天給老夫人檢查身體時老夫人提起你了,說你很久沒回過家了。”
“嗯,最近幾天手裡有些事。”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過了會兒才又道,“老夫人今天又提起蘇小姐了,你們之間的事還沒有和老夫人說麼?”
“我不想她再受什麼刺激,這件事我會看着處理的。”
安小彩裹着浴巾出來時便看到西冥夜仍舊邪肆的窩在沙發裡,翹着二郎腿,右手夾着一根剛點燃的香菸,眉宇間似乎有幾分愁苦。
愁苦?安小彩搖搖頭,一定是她看錯了,這個男人在z市隻手遮天,想要什麼幾乎都可以說是信手拈來,他有什麼好愁苦的?
倒是……微不可見的皺眉,安小彩看着男人指尖的香菸,這個男人還真是菸酒均沾。
見她出來,西冥夜側過腦袋,墨色的眸如一汪不見底的深潭,安小彩的身影倒映其中。
安小彩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怎麼看她都覺得這是風雨欲來山滿樓。
“過來,我們談談。”西冥夜啓脣,臉色過於平靜,之前的冷漠、狂躁均不見了蹤跡。
安小彩深呼吸一口,赤腳走了過去。
還未停腳,她便被一隻大手扯入他的懷中。
西冥夜將腦袋埋入安小彩的頸間,深吸了一口氣,悶聲道:“你家欠的債已經填補上了。”
安小彩原本在他懷裡瑟縮的微微發抖,聽見他的話,一怔,眸中閃過欣喜,只是欣喜的火苗還未在臉上表現出來,又被男人接下來的話澆滅:“至於你的弟弟,等我心情好了再考慮怎麼處置。”
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心情好了?她從認識這個男人開始,從未見他心情好過!
掙扎着用雙拳去錘他的肩膀,臉上是幾近絕望的表情:“我已經願意把什麼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把什麼都給我?”西冥夜扯過一個嘲諷的笑,“你怎麼知道你願意給我的就是我想要的?是誰給你的自信呢?嗯?”
安小彩的眼淚爬上眼眶:“你究竟想怎麼樣?”
“怎麼樣?很簡單啊。”西冥夜臉上是冰冷的笑,“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反悔了,你的一夜或者女傭合同什麼的,根本不足以讓我盡興,填補你家債務的那一百萬算是付給你的違約金——儘管我們並沒有籤什麼合同。”
心,有些抽搐的疼,就像是溺水的人,被人好不容易快救上岸的時候又猛地被人把腦袋摁到了水裡,絕望而窒息。
安小楓生活中對她的好,對她的維護一一從腦海裡劃過,而她卻在他落難的時候什麼忙都幫不上。
掙扎的越發猛烈,她的聲音絕望並且歇斯底里:“西冥夜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神經病!我要告你綁架!我要告你謀殺!”
原本平靜的面容變得狠厲!
瘋子?神經病?
這樣的詞彙居然第二次出現在了他的身上!還是一個和那個女人眉眼十分相似的女人!
告他?簡直就是笑話!
臉上的寧靜已經完全龜裂,他輕而易舉的便抱起了她,猛地將她扔到了大牀上。
安小彩被摔得生疼,正捂着痛處那男人便將她控制在了身下。
脣上再次傳來男人炙熱的溫度,安小彩死命掙扎,西冥夜不悅的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固定住了她亂動的腦袋。
在牀上,安小彩明顯是鬥不過西冥夜,發間傳來的疼痛讓她想要去咬他,可卻徒勞無功,西冥夜已經離開她的脣去啃噬她的鎖骨。
“西冥夜……不要,痛……”
她不求饒就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西冥夜停了下來,幽冷的雙眸看向她:“怎麼?現在知道求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