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舉國震驚 墨希赫被捕
而在許黛茉離開後的稽查局,依舊沉浸在一片死寂而嚴肅的氣氛中。舒骺豞匫審訊官會放走許黛茉也因爲稽查局局長下的命令。何況,和許黛茉繼續糾纏下去,也得不出任何有用的線報。至少審訊官在審訊了這麼多年的犯罪嫌疑人,從未見過像許黛茉這般坦然的人。
當然,還有在另外一個審訊室內的墨希赫。
墨希赫面對的審訊官則是趙清晟本人。趙清晟仔細的端詳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墨希赫。他的嘴角依舊勾着熟悉的笑,絲毫不被身處這樣的環境而受到一絲的影響。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翹着二郎腿,雙手交疊在小腹上,淡漠的看着趙清晟。
“墨檢察官,若有得罪,請包含。”趙清晟許久纔開口說着。
“請開始吧。”墨希赫的回答也簡單,看上便就是一個相當配合的人灝。
趙清晟清空了周圍的人,審訊室內只留下他和一個記錄員。很快,審訊開始,例行問題被趙清晟跳過,直接進入了主題。
趙清晟手上有着一疊文件,文件裡清晰的陳述了墨希赫的罪證。多項貪污、行賄、和敵國官員往來、大量不明來歷的財產,任何一項罪名,都可以讓墨希赫吃上好幾年的牢飯無法翻身,而這大好的前途就算毀了。
當然,這些有明確罪證的內容不是趙清晟親自主審的目的。他要的是大家都還未曾挖出來的那些地下的非法交易,及墨希赫和敵國官員往來的具體信函及內容餘。
而墨希赫在面對趙清晟所掌握的罪名時,供認不諱。太過淡定和從容的態度不免的讓正在訊問的趙清晟皺起了眉頭。多年的經驗,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卻說不出口。
而當趙清晟想進一步的時候,墨希赫卻給了否認的答案,或者饒着他跑了題,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臉上頗爲尷尬。但無論趙清晟用了什麼樣的辦法,都無法讓墨希赫鬆口。而綁在墨希赫身上的測謊儀也證明墨希赫並無在說話。
突然,趙清晟停了下來。審訊室內一片寂靜,記錄員也停了下來。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着。墨希赫依舊維持着原先的姿勢不曾改變,淡淡的看着趙清晟。
許久,趙清晟開了口:“墨檢察官,許黛茉小姐在隔壁的審訊室。不知道她會說些什麼呢?”
這是策略,一個逼墨希赫入圈套的策略。
趙清晟和墨希赫不完全算沒來往的人。在中央集權的那一幫子領導裡,趙清晟算是墨希赫唯一比較敬重的人。因爲他夠乾淨,夠廉明,夠光明磊落。和趙清晟比起來,墨希赫則顯得骯髒的許多。但是,這樣的骯髒也是在私下的一面,絕對不會是公衆所熟知的那個墨希赫,自然也不會是趙清晟所熟知的。
所以,當趙清晟接到這項任務的時候,他有着明顯的不可置信。而那鐵證如山的證據,更讓他無法辯駁。而許黛茉對墨希赫的重要性,也許外人會被墨希赫這段時間的刻意疏遠所騙了過去,但他相信,這是墨希赫的刻意爲之,他要讓許黛茉遠離這個暴風圈。
由此可見,許黛茉纔是他手上的王牌,一個可以牽制墨希赫的王牌。只是看用的人該怎麼用。
確實如趙清晟所想,墨希赫原本還安逸的交疊在腹部上的雙手,微不可見的攥了下,雖然笑容不曾改變,但稽查多年的趙清晟卻看出了墨希赫那一閃而過的不安。
但,出乎趙清晟的預料,很快,墨希赫恢復瞭如常的神色,淡漠的開口說着:“趙局長,若拿許黛茉威脅我,那就只能證明,顯然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很淡的話語,卻充滿嘲諷。
趙清晟被墨希赫的話楞了一下,還來不及問,墨希赫已經給了他的答案。
“趙局,你認爲這些事情若讓一個女人知情的危險係數更高呢,還是自己知道來的安全?”他把問題丟給了趙清晟。
趙清晟沉默了。他無法否認墨希赫的話。墨希赫若能把這些事情如此隱蔽的做了五年而不被人發覺,確實不會輕易的告知他人。何況還是一個女人。墨希赫再喜歡許黛茉,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而確實,在剛纔的監控裡,趙清晟從許黛茉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說謊的痕跡。偶爾,他有着錯覺,把許黛茉和墨希赫重疊的錯覺。
是對手太強大,還是自己太無能?趙清晟有些開始反思。
沉默許久後,趙清晟在記錄員的錯愕中已經徑自結束了審訊。蓋起桌上的文件夾,把手中的那一疊文件遞交到了墨希赫的面前,有些沉重的說着:“墨檢察官,請簽字確認。”
墨希赫挑了挑眉,沒多說什麼,拿起趙清晟遞過來的筆,快速的在文件下籤了自己的名字。而後把文件還給了趙清晟,一旁的記錄員快速的接過文件,在趙清晟的示意下,離開了審訊室。審訊室內,頓時只剩下趙清晟和墨希赫兩人面面相對。
“趙局,這種情況下,你和我單獨在一個房間,怕是會惹人誤會吧。”最後,倒是墨希赫先開了口。
在趙清晟看來,墨希赫似乎一點也不爲即將到來的命運而困擾,依舊雲淡風輕。在這個國家,行賄是一條重罪,進了監獄則代表沒個十年二十年很難出來,何況墨希赫的金額巨大到讓人咋舌。
加之墨希赫通姦敵國的罪名成立,那便是死罪。而在一般情況下,死罪動點手腳則會是死緩,但墨希赫的這種情況,連死緩的機會都不會有。現今的總統一定會在最快的速度內簽署死刑執行令。就如同他看見這些鐵證的時候,墨希赫所有的功勳在一夜之間化爲虛有,總統在簽下逮捕令的時候連絲毫的猶豫都不曾有過。
這便是中央的最高領導人。有利可圖時,你是可以利用的人才。如無利甚至還威脅你的地位時,那麼一切的功勞都是空,沒有周/旋的餘地。
收起自己的思緒,趙清晟看着墨希赫,沉痛的說着:“墨,爲什麼會是你!”他已經換掉了檢察官的稱呼,而用上了私下對墨希赫的稱呼。墨希赫看着趙清晟許久,淡淡的說了句:“在其位謀其職。”
有些隱晦的話,讓趙清晟皺起了眉頭,有些沉思。還來不及開口,墨希赫又已經繼續說着:“趙局,敬你是個人才,希望有機會,可以再合作。”
一語雙關,墨希赫點到爲止。而後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趙清晟的面前,平靜的說着:“動手吧。”
趙清晟的表情有些複雜,最後還是親自拿出了手銬銬上了墨希赫的手腕。押送着墨希赫離開審訊室。
由於墨希赫的身份特殊加之所涉及之事複雜,也爲了避免讓墨希赫和外界接觸,於是,墨希赫被安排在了帝都重刑犯監獄的單人間裡。等待公訴最後判決結果。
但此舉並不是秘密,在墨希赫鋃鐺入獄的當天,稽查局就已經公示了這一消息。這等消息一旦被公佈,這就意味着墨希赫縱然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也沒辦法改變公示後的事實。何況,這個消息還是通過國家電視臺的新聞,直接播出的。
自然,許黛茉也看見了這個新聞。這個新聞播出的時間,她剛剛睡了一覺起來。電腦纔打開,各種信息框跳出的都是墨希赫被逮捕的消息。
許黛茉楞在原地許久,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快速的開了電視機,上面的新聞則剛剛好播到這條。沒有更多的視頻,只有墨希赫的一張照片。新聞也並沒明確的說出具體的事情,只說到,逮捕令生效,墨希赫多項罪名被起訴,起訴結果則必須等到公決出來以後纔會知曉。
新聞過的很快,卻在許黛茉的心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一層一層,一圈一圈,讓她有些站不住。
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墨希赫會突然入獄?他不是無所不能的人嗎?許黛茉開始變的有些焦躁不安,來回在客廳裡走動着。手機被攥在手裡,想打電話給人詢問,卻發現,墨希赫周遭的人,她一個也聯繫不上,最後,許黛茉頹然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發着呆。
原來,她和墨希赫的世界這麼遠。遠到她連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無發聯繫。
而和許黛茉的神情截然相反的卻是張進民。一行人在私人會所裡,舉着酒杯輕碰了下,慶祝眼前取得的大面積勝利。
“老張,這下一勞永逸了。還是你懂大領導的心,還能搞出墨希赫這麼多罪證。真看不出來這墨希赫,表面上正人君子一個,這私底下的骯髒多的讓我都瞠目結舌,完全不敢相信。”顧天德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嘖嘖稱奇的說着。
舒展則接了進去繼續說道:“這下可以放心了。墨希赫這根刺拔了,接下來什麼事都好辦。”
其餘的黨羽也紛紛附和着。
突然,顧天德轉向了舒展,說着:“舒臺,我說這事都完了,那許黛茉你還捧着?”
對墨希赫搞了顧夕藺那一出,顧天德的意見可大的很。只是墨希赫在位的時候,他不敢怎麼樣,只能順勢先送顧夕藺離開。而現今,則是他大反撲的時候。
但,明顯的,舒展給了顧天德不一樣的答案,“老顧,這點你就不得不佩服墨希赫了。縱然自己倒,他的女人他倒是安排的很好。許黛茉你以爲現在是我想動就動的掉的?你要知道,這事裡,和許黛茉一毛關係也沒有。那麼多次的公然出現在中央領導圈裡,大領導們對她也是讚譽有加。何況你以爲,許黛茉現在穩固如山的地位,我拉她,她就下的來嗎?現在多少贊助商要的是她的面子,不是我的。”
舒展說的很現實。而憑私心,他也不想毀了許黛茉這個人才,而把顧夕藺那個嬌縱的女人扶上臺面。但爲了安撫顧天德的心,他接着說着:“至於你家寶貝千金,待這事完全結束了,就可以回來了。這國內,誰還記得她那些事,我給她在第一頻道安個主持人的位置,慢慢不也混出名堂了。”
聽舒展這麼說完,顧天德本沉着的臉色纔好了起來。兩人舉杯敬了敬對方,算是又一樁買賣達成。而全程,張進民都顯得安靜不言語。很快,有人發現了張進民的沉默,現場的氣氛又有些低迷起來。
“老張,你倒是說個話啊!”顧天德看着一旁一直若有所思的張進民。
又是一陣沉默後,張進民纔開了口:“墨希赫算是進去了,但是審判結果還沒出來前,一切都還不算太平。若讓墨希赫逃過這一次,我們的下場,我想,不用我說,各位心裡再清楚不過。”
張進民的話也讓在場的人沉思了起來。
利字害人。利益當前,並無絕對的朋友或者敵人。而面對墨希赫這個共同的敵人時,他們願意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利用各方面的資源,最快速度的讓墨希赫完蛋,纔可以保他們安寧。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催催那邊快點下結論。”有人附和起來。
新的陰謀論再度開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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