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居住的別墅,琴子狀態好了許多,洛雪也把那份沉重的心情壓在心底,兩個人坐在露天泳池的池邊,琴子在給洛雪翻看她的那個筆記本。
裡面一段一段,記憶的都是琴子跟高鵬在一起的畫面,點點滴滴,都是她的初戀幸福和甜蜜。
看完,又看照片,還有戒指,這是在高鵬離開去部隊時留給她的,一張他們倆親密的合照,一枚不值錢的銀戒指,可是在琴子眼裡那是無比珍貴,因爲這枚戒指是高鵬跪着給她戴上,代表向她求婚。
琴子講着,笑着,又在回憶着,淚流滿面。
洛雪擡手爲她擦一擦眼淚,忽然一使壞,‘噗通’一聲,琴子你給下去吧,琴子落入了泳池裡。
人,總不能活在悲傷裡是不是,洛雪說着也哈哈的笑開。
琴子噗通幾下冒出頭來,“噗”吐出一個水花,“洛雪你這個……啊??”琴子還沒有詛咒完,忽然一陣尖叫,“我的戒指不見了?”
說完,她潛入水裡去,拼命的找着,胡亂的遊着。
可是沒有找到,她再次浮出水面來,衝着洛雪拼命的發脾氣,“洛雪你知不知道那戒指對我多重要??那是高鵬送的,高鵬送的?”
琴子的臉上分不清是水珠還是淚,胡亂的撲打着水又潛水裡去,遊着,尋找着,她的嗚嗚哭聲在水下冒上來。
洛雪的心有一種碎了的感覺,她站起身來,對着琴子尋找戒指的身影道,“琴子,你的心裡就只有高鵬,那陳斌又怎麼辦?你這樣對陳斌,很不公平你知不知道??”
洛雪隱約的有一個感覺,她打電話給蘇羽臣,說陳斌墜海的事,蘇羽臣居然冷漠的掛斷了電話,她就有一個反應,就是陳斌還活着。
既然陳斌還活着,逝者已逝,那麼她就應該讓琴子看明白,她既然失去了高鵬,就不能再失去陳斌。
同時洛雪也很清楚的明白,陳斌之所以是這麼許久都不願意出來再見琴子,而是在什麼地方眯着,就是因爲琴子這一心只有高鵬,在他的面前肯定也是這樣,所以他受傷了,不願意再出來。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琴子每天懷念高鵬的時候,他就更不願意出來。
陳斌也不是鐵打的,俗話說男兒繞指柔,陳斌的繞指柔一面就給了琴子,而琴子這樣的傷他,無非是在他的心上臨池。
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陳斌若要出來,琴子會怎麼看,是他害死了高鵬,找他理論甚至拼命?……
陳斌也沒有這個勇氣。他另一隻手圈住蘇羽微的腰,迫着她的身體跟他走下去。
其實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蘇羽臣也不明白,只是知道自己不想再在這裡久待,而也不想再看到洛雪跟韓鵬在一起這不堪的一幕。
他走,不是逃避,而是心太痛。
有一種不知道什麼的東西真在他的血脈裡一點點破碎,他可以不信以前羽薇給他的那些照片,因爲現在科技技術發達,就算是照片日期也可以造假。
他也可以不相信自己在小區樓下猜測的一切,就當那是一場誤會,自己胡思亂想。
可是今天這一幕,他不可以讓自己再不相信,洛雪跟韓鵬是在一起的,他們軀體在一起的畫面,那樣大咧咧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刺的他的眼刺痛,就快要流出血來。
他們的身體抱得那樣緊,他在抱着她,她也在抱着他……這一幕畫面一直在蘇羽臣的腦海裡迴盪,像一個巨幅的畫面一樣,揮不去也趕不走。
那麼近,就一直在眼前,讓他無法逃脫。
蘇羽臣好想要大叫,可是他的喉嚨被什麼堵住,他叫不出來。
只想求自己,這畫面不要再在腦海裡晃動,不要在這樣一直就在眼前,他就要崩潰。
兩個人出了會所,夜晚涼涼的風一吹,蘇羽臣嘶吼一聲,“啊——?”清醒了。
他放開妹妹蘇羽微拼命的向前面跑去,要跑向哪裡,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
蘇羽微看着這樣的哥哥忽然擔心了,在後面緊追,“哥?哥?”
可是蘇羽臣彷彿聽不到她的呼喊,也再聽不到任何聲音,“啊——?”又一聲痛苦的嘶吼,他只拼命再向前面跑着。
蘇羽微的速度哪裡是蘇羽臣的速度?她被遠遠的落下,很快在黑暗的夜中再看不到蘇羽臣的身影。
蘇羽微喘着粗氣停在了馬路上,雙手撐住膝蓋,大口的呼吸,而她的眼裡有淚,心裡有難過,也更恨洛雪,她這樣傷害了她的哥哥。
銀牙咬碎,這個女人,洛雪,她一定不會放過了。
漆黑的夜,蘇羽臣不知道要奔向哪裡,只是一直一直的往前面狂奔着,心裡劇痛無比,那份崩潰不是用言語可以來形容。
他的記憶裡,這樣的難受只有過一次,那就是親眼目睹媽媽爲保護他們被人打死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崩潰,可是抱着幼小的妹妹,躲在暗角里,卻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
淚,無聲的在心底裡蔓延。
哦,不,這一次崩潰好像比上一次還要重,他的心已無力承受這疼痛。
他感覺到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媽媽,一個是洛雪,相繼離開他的生命,而洛雪的離開卻是帶着這樣慘重的傷害,讓他無力承受。
“啊?”痛苦的嘶吼一聲,蘇羽臣的身體跌倒在地上,高大的男子,叱吒風雲的星河國際總裁,竟然就這樣狼狽的跌倒,爬在地上暗無聲息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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