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推斷很符合海寇的作風，他們一貫都是以這種分散劫掠的方式四處爲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相信他們這作風一時半刻是改不了的。
不過事實是不是如此就要等更多更翔實的情報來佐證了。
又過了一天，凱洛爾終於親自回營，並帶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他活捉了一名海寇的舌頭，而且還是海寇中的小頭目級別，從他嘴裡應該能撬出不少重要情報。
別看這些海寇兇狠殘暴殺人不眨眼，自己反而很看不開生死，我不過把在城衛所練就的手段使出個皮毛他就屁滾尿流的全招了，搞得我很沒有成就感。要知道善用刑的人最喜歡對付的就是那些硬骨頭，當你費盡手段終於把他們的嘴翹開的時候，那種成就感是不亞於一次非常愉悅的**的，至於碰上像這海寇這樣的軟骨頭，別說帶不來快感了，都快把我搞給萎了，我決定以後像這樣沒有挑戰性的刑訊工作還是直接交給凱洛爾就行了。
不過總算海寇交待的情報沒有枉費我一番心血。這些海寇是來自海外的島國，聽說天使大陸物阜民豐，便動了行搶的念頭，這次他們是在島主紫式龍齋和軍師空蟬天宇的帶領下大規模入侵的，島民出動了八成，大都是尚武的青壯年，約摸五萬人之衆，可算是傾巢而出了。
他們一路登岸，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就攻破了朝廷號稱南部海防屏障的卡里蘭城。該城一破，南方六省的權貴全都聞風喪膽，紛紛在各地駐軍護送下北撤到安全地帶去了，甚至還向軍部編造傷亡慘重的謊言，於是我這支送死軍就被派到前線送死來了。
再說那五萬海寇，壓根就沒想到這次入侵會如此順利，所以拿下卡里蘭城後，賊頭紫式龍齋本打算以此城爲根基，站穩腳跟後再圖北進大業。但沒想到的是因爲這些島民沒有受過軍事訓練，上岸後好多人不受控制到處劫掠，卻意外的發現整個南方六省根本沒有像樣的軍隊能抵抗他們，那些來不及逃走的老百姓更是
像小綿羊一樣任他們宰割。鑑於此紫式龍齋也就放開了手腳，任由手下人四處劫掠，唯一的命令就是要求所有人一個月後務必回卡里蘭城集合。如今離規定的時間只剩下幾天，但海寇們因爲野性難馴，目前聚攏回去的人還不到一半。
這海寇所交待的應該都是實話，之前傳回的情報可以從側面佐證，因爲確實有大量海寇分散在六省腹地，對我來說這倒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當然我的老師老彼得肯定是堅決的持反對意見的。
“我親愛的學生，從你的眼神裡我感覺到了危險的信號，你最好想清楚，俺們這一萬老弱殘兵可是連難民們都應付不了的。”
我當然知道這點，但那又怎樣，他應該注意到這些天我可愛的小勞拉消失的無影無蹤，哪去了呢？當然是回新馬奇諾要塞集結軍隊去了。
雖然十萬叛軍不可能全帶來，但只是其中精銳的五千部隊化整爲零的話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五千久經戰火洗禮的精銳纔是我這次南征的真正籌碼！
其實真正讓我感慨的是命運的無常，原本我對這次南征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只打算與敵人短暫接觸後就立馬倉皇北撤，因爲正如老彼德所說，想靠這支殘廢部隊擊退海寇，那不啻癡人說夢一樣。再說這次明擺着是富蘭克林把我擺上檯面送死，我纔不會遂這個老王八蛋的願。反正我有之前的新馬奇諾大捷打底，這次大敗而歸最多也就是落個貶爲庶民的下場，活動到位的話也許還能再回城衛所，反正只要留得我這條命在，翻身的機會有的是。可是沒想到命運卻在這當口給我送來了一些危險的變數，那就是孔雀女勞拉和她所掌握的叛軍力量。
於是，是戰還是退的抉擇就擺在了我的面前。
“我親愛的學生，我知道你想調動孔雀女的力量爲自己所用，可在現實的情形下，孔雀女能給你的支持最多不超過五千人。就算你採取擒賊先擒王的策略，傾全力攻打卡里蘭城，但這點
實力怕也只有送死的份吧！”
我不能不佩服老傢伙，他把我的想法看的透透的。但有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我相信對海寇這樣一羣缺乏軍事訓練又不守紀律約束的部隊，只要戰略得當，戰勝他們並非不可能，只是這其中要冒的風險會很大。但不是有句老話嗎：富貴險中求，沒有風險何來富貴。如今那海寇交待的情報更堅定了我的信心，在這命運的十字路口我的決定很清楚：戰！
“老師，有些事情是明知不可爲也要爲之的。”我看着老彼得，神情那樣的凝重，眼神那樣的肅穆，就好像我突然間成了正義的代言人，一下子悲天憫人起來。
老彼得嚇的一哆嗦，咋回事，出妖孽了嗎？
我繼續投入的表演道：“知道嗎，是那位老人的遭遇深深觸痛了我。這些海寇都在幹什麼？他們在殘殺我們的同胞，強**們的姐妹，搶奪我們的財產。六省的同胞正在鐵蹄下悲嚎泣血，他們期盼着我們的救援，哪怕就只是一支弱小的軍隊對他們來說也是活下去的支撐，因爲這讓他們知道國家沒有放棄他們，我們沒有放棄他們，他們還有生存的希望！老師！”
我無比沉痛的悲喚一聲，淚盈眼眶道：“爲了這一點希望，就算明知道是送死我們也要去，你明白我嗎！”
撲通！
一旁的凱洛爾雙膝跪地，一邊淚流滿面，一邊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頭，“從現在開始我把命都交給亞瑟你了，只要是亞瑟吩咐的事情我莫有不從，如違此誓，天人共誅！”
我上前攙起他，四目交投，終於被我生生擠下兩滴淚來：“凱洛爾大哥，你要做的不是對我亞瑟效忠，而是對這天下蒼生，對整個國家的黎民百姓效忠，這纔是我畢生的宏願呢！”
至此凱洛爾已經感動得難以言表，這時候就算我讓他去死他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當然，我是不會讓他去死的，好不容易徹底收服一個人，當然要盡情榨取他的剩餘價值纔是正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