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天都不間斷。"許妙妍很坦然的說。
他也經常來,爲什麼從來沒有遇到過她,要不是這次提前下班,是不是永遠也不會發現?這樣看來,她是刻意避開了他來的時間。她居然一直欺瞞着他。
"爲什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你也從來沒問過啊。"許美女調皮的聳肩,推卸責任。
古易西剛下電梯見許妙妍急匆匆從辦公室裡出來,一問才知他媽媽病房內的報警鈴響了,還以爲出了什麼事,他一臉急迫往病房趕,剛一推門就看到何小白趴着不知在搞些什麼,他如何能不惱她。
好在媽媽沒事,不管是不是她的功勞,媽媽醒過來了,她欺騙他每天接近他媽媽的事他也就不追究了。
古媽媽醒過來之後,古易西每天變的更忙了,奔波在公司、醫院之間,連回家的時間都很少。
而何小白,則變的更加無所事事,更加空虛寂寞。
他不喜歡她,所以她不能時常去醫院照看古阿姨,就是怕他會生氣。說不難過、不介意,都是自欺欺人的話。
在各種壓力之下,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覺,精神越來越疲憊,就連記憶力也跟着下降。
又是一整晚翻來覆去睡不着,她滾開滾去,各種辦法都用盡了,聽催眠曲、數羊羊,甚至模仿爸爸在世的時候睡覺打鼾的聲音,還是一點都睡不着。
爲了消耗多餘掉的精力,她甚至搖了幾百下呼啦圈,依舊無濟於事。
身體很累,眼眶下頂着巨大的黑眼圈,頭髮也被她揉的亂七八糟的,看起來如同女鬼一般。
漫漫長夜,想睡又睡不着的滋味真的語無倫次的難受,簡直是一種煎熬,一種身體、精神的雙重摺磨。
一直睜着眼睛到快天亮,她才淺淺睡着,沒一會兒又被易西的開門聲吵醒,他已經起來了。
起身看到鏡子裡疲憊不堪的自己,走出去難免會被當成精神病,易西如何能不嫌棄自己。
古易西上班的時間,她去醫院買安眠藥,醫生都不肯多賣給她,她託了好幾層關係纔買到一小瓶。
手裡緊緊的攥着那一小瓶藥,她心裡總算鬆了口氣,太好了,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以前不懂失眠的痛苦,以後她再也不要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了。
"小白?"她剛一轉身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擡頭,宋天驍正巧在拐角處與她相遇。
不知怎麼回事,手一鬆,藥瓶掉在了地上,滾在了宋天驍腳邊。
何小白慌忙正要去撿,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已經先她一步撿了起來。
何小白略顯侷促的說:"宋學長,好久不見。"
當看清瓶身上的字時,宋天驍微微蹙眉,看向她:"小白,你買這個做什麼。"更多的卻是擔心,這麼涼的天氣,她爲何出門還戴着墨鏡。
"呃……易西工作壓力有些大,有些失眠,託我來幫他買這個。"何小白纖纖玉指指指他手中的瓶子,淺笑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