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穿着黑色的連帽衫,高高戴起的帽兜,鼻樑上的墨鏡,遮掩着對方的面容。
當現走來的秦然時,對方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擁擠的人羣,絲毫沒有成爲對方的阻礙,對方彷彿是水中的游魚般,在人羣中穿梭而過。
無疑,這是一種秘術。
而秦然的度也不慢。
甚至,比對方更快!
雖然秦然沒有類似的秘術,但是-1技能點等級後,依舊有着大師級級別的【躲閃】,讓秦然在面對着擁擠的人羣時,毫不遜色。
秦然總是能夠在隨時變化的人羣中找到屬於自己的縫隙。
再配合着自身的力量、敏捷,秦然與對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不過,就在對方脫離了廣場擁擠的人羣時,對方猛然間加,以常人無法捕捉的度,衝入了廣場一側的街道內。
秦然幾乎是跟在對方的身後衝入了這條街道。
敏銳的目光則捕捉到對方拐入一側巷子的衣角。
深知對方想要幹什麼的秦然,在心底出了一陣冷笑。
可腳步卻是不停。
當秦然走進巷子後,立刻就看到了巷子內站着的人。
不是一個。
是兩個。
一男一女。
男的中等身材,面容普通,正義審視的目光打量着走進巷子內的秦然。
女的就是那個引他來這裡的人。
當摘掉了帽兜、墨鏡後,露出了一張略顯蒼老,卻又濃妝豔抹的面容,讓人看到下意識的就皺眉不已。
秦然卻是面容平靜。
“唐娜,你果然沒死。”
他用一種果然如此的口吻說道。
“2567,你還在裝失憶嗎?”
“在這裡沒有外人,你這個策劃了一切的傢伙,還要裝模作樣嗎?”
唐娜酒吧的老闆嗤笑出聲。
“策劃了一切?”
秦然一愣。
並不是真正的驚訝。
依舊是自我的僞裝。
在之前,他猛然想到自己也是溫徹斯特之家的住客時,秦然心底就涌現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是否和爆炸案有關?
這樣的猜測,並不是無憑無據。
相反,有着端倪。
冒牌甘尼特爲什麼接觸他、試探他,並且引導着他去唐娜酒吧?
這一點,秦然自始至終的想不通。
因爲,這看起來就是毫無緣由的事情。
可如果真的沒有緣由的話,對方難道是吃飽了撐着,和他開玩笑?
顯然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對方是不是這樣的人,之後生的西米糖果屋的第四任西米被謀殺,唐娜酒吧的爆炸,就讓秦然排除了這樣的可能。
所以,冒牌甘尼特接觸他,必然是有着緣由。
想想冒牌甘尼特出現的時間!
當秦然梳理了他進入眼前副本世界後生的事情,對方的出現,就變得只和一件事情掛鉤。
那就是——
溫徹斯特之家爆炸案!
看似他是被波及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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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際上,‘他’卻是……加害者一方!
簡單的說,‘他’參與了溫徹斯特之家的爆炸案。
雖然看似不可能,但除了這個解釋外,秦然想不到其它的可能了。
先,對方應該就是溫徹斯特之家爆炸案的兇手,也清楚的知道,他是溫徹斯特之家的住客。
而在這樣的前提下,對方卻以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態度,來接觸他,卻不是一上來就對他這個‘倖存者’下殺手。
只能說明了一件事:對方和他有關係!
至少,在溫徹斯特之家爆炸案上,他們是合作關係。
再想想系統計算時間的方式,他進入時明明已經是傍晚,但爲什麼只過了一晚,系統卻是按照第二天來計算的。
幾乎整個白天的時間去哪了?
秦然可不會相信系統會在這種地方含糊。
所以,必然是在系統的安排下,‘他’白天做了什麼。
但這些記憶,對於他來說,被歸類到了‘難度’範疇中,是不存在的。
所以,後來生的事情出乎了對方的預料。
他‘失憶’了!
這讓對方不僅措手不及,且心生疑惑。
因此,纔會想出用假冒甘尼特的方式來接觸、試探他,並且,隨即安排了諸多的後續手段來對付他。
但又因爲他擊殺了‘長者議會’的‘二十獵犬’,讓另外一位合作者變得不安,產生了其它的想法,從而功敗垂成。
面對着這樣的失敗,兩人都很不甘心。
因此,想要抓住最後的機會來搏一把。
至於搏什麼?
秦然身後揹包中的【未知奇物】!
這是秦然唯一能夠想到的。
也是唯一有價值吸引兩個神秘側人士出手的。
當然了,以上只是秦然自我假設的推斷,一些細節還需要眼前的兩人來說替他驗證。
例如:兩人中是否真的有一人使用匕類的短刃。
或者是擅長爆破。
只是這樣的驗證,比秦然想象中還要簡單。
唐娜,這位消息販子帶着一絲得意,近乎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你僞裝的實在是太像了!”
“從買下溫徹斯特之家與‘豺狼’帕尼做生意開始,一切都沒有離開你的掌握,利用布契勒偷竊艾特蘭博物館,卻又故意泄露布契勒的行蹤,讓一個輕而易舉的盜竊,變成了刊登在報紙上的盜搶殺人大案,布契勒被逼無奈下只能尋找‘豺狼’帕尼銷贓!”
“接着,一面向某些人放出了艾特蘭博物館被盜物品中‘迪恩之石’的消息,又一面在梅凱西與布沾的書店內聯繫我們商討該如何將‘迪恩之石’搞到手,並且提前在西米糖果屋內買下了對方做爲傳家寶的永久改變容貌的藥水,當開始行動後,你在我們處理完現場後,立刻就利用藥水改變自己的外貌,且僞裝失憶。”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犯下了一個最大的錯誤?”
“你一直將‘迪恩之石’藏在你的身上,就是你最大的錯誤!”
“或者說,是你忽視了我這個小小的消息販子,對‘迪恩之石’資料的掌握——它足以讓我有辦法在一定距離內感應到‘迪恩之石’!”
唐娜尖銳的聲音在巷子內迴盪着。
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開始在秦然腦海中變得清晰。
但秦然卻依舊故作迷茫。
“你究竟在說什麼?”
秦然不解的看着唐娜和身旁的男子。
這讓那位男子大爲惱火。
“還在僞裝嗎?”
“雖然第一次我冒充甘尼特時,被你騙過了,但你以爲可以一直欺騙我嗎?”
高亢的吼聲中,男子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
嗖!
背後風聲響起。
秦然一側身。
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匕擦身而過。
接着,背後再次風聲響起。
又一把匕出現了。
同時,秦然站立的地面上,距離的顫抖起來。
本該堅硬的地面,竟然如同波濤一般上下起伏着。
更重要的是,一股莫大的束縛之力出現在秦然的身上,讓他根本無法在躲避第二把出現的匕。
半蹲着的唐娜,雙手按在地上,衝着身形不便的秦然出陣陣冷笑。
“你能夠幹掉‘二十獵犬’之一,我們又怎麼會不做準備呢?”
噗!
話語間,第二把出現的匕沒入了秦然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