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皮爾的身後,秦然穿梭在黑夜的伯爾市中。
秦然對於伯爾市,並不陌生,但和皮爾這種地頭蛇相比較而言,卻還是差了不知道多少。
至少,跟在對方身後穿街過巷,七拐八拐之後,秦然才現自己來到了伯爾市的富人區。
“這裡是我父親匿名買下來的,原本就是爲了以防萬一。”
站在一棟有着獨立花園的兩層半建築前,哈羅德這樣的說着。
然後,年輕人擡手以三短一長的方式敲着門。
咚咚咚!
咚!
敲門聲後,完全密封的實木大門開了一個小縫隙。
瓊娜帶有刀疤的面容在縫隙中露了出來。
少女的目光掃過人羣,在看到秦然的那一刻,雙眼中滿是驚喜。
“2567閣下,您回來了?!”
低呼聲中,少女的神情中絲毫沒有了上次分別時的故作強硬。
有着的只是純粹的欣喜。
不過,看着昏迷中的科芬,少女卻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她快的打開了門,讓衆人進到了院內,將大門再一次的關好後,就快步的向着房屋內跑去。
“我準備了必須的藥品,快點把科芬扶過來!”
“皮爾先生,您也受傷了,請來在這裡!”
“2567閣下,請您幫忙攙扶一下科芬。”
少女邊跑邊說。
有條不紊的安排,不見絲毫的慌亂。
秦然看了對方一眼,眼中帶着讚賞。
很顯然,容貌被毀又重新建立起信心的少女,正在以飛的方式成長着。
擡手幫助哈羅德將科芬擡到房間大廳內的牀上,在瓊娜幫助科芬、皮爾包紮傷口的時候,秦然向着哈羅德問道:“生了什麼?你們不是應該離開了蘭頓嗎?”
“蘭頓邊境早已經被封鎖了!”
“我們所有人,包括我的父母、瓊娜的父母在內,都被通緝了!”
“不得已之下,我們只能夠再次潛回伯爾市等待機會,可……我們小覷了某些傢伙的勢力和決心,在我們返回的一天後,整個伯爾市就被軍隊接管了,接着,就是連續不斷的搜查!”
“爲了縮小目標,我們不得不化整爲零,可科芬因爲腿上有傷,在一次搜捕中還是被抓住了!”
“所以,我們不得不冒險去營救他,幸好2567閣下您及時趕到,不然的話……”
說到這,年輕人慶幸的長出了口氣。
“邊境早已被封鎖?”
“也就是說蘭頓政.府的高層早有準備,卻聽之任之的由我和夜種、異種們戰鬥着?”
秦然眉頭一皺。
他敏銳的現了其中的貓膩。
一個國家,即使是爲了整個國家的安定,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除非……
統治者根本不在乎這些!
秦然的目光再次掃視了一樣副本世界的背景介紹,對於‘監管’一詞有了更深的理解。
這種‘監管’應該不是最近開始的,而是從很久以前就存在着。
負責‘監管’的人,一直在靜靜等待赫伯特完成自己的‘使命’:開啓‘皇帝’的遺產。
然後,再順手搶奪。
當然了,也不排除另外一個可能:蘭頓的統治者不是人類。
可能是夜種。
也可能是異種。
但結果不論是哪一個,對於秦然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因爲,不論哪一個結果,都代表着他需要面對的是一個國家勢力,哪怕蘭頓國不是什麼大國,僅僅是一個內6小國,可國家的本質卻不會變:它對於任何一個個人來說,都是龐然大物。
而在這時,正在爲科芬、皮爾包紮的瓊娜語氣急促的說道:“2567閣下,請您看看科芬的傷勢!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秦然扭頭看去。
科芬還是在昏迷中,身上的傷勢已經塗抹了藥膏,用乾淨的繃帶包紮起來,可臉色卻是青。
秦然一挑眉,立刻湊近了科芬,仔細的一聞。
一股若有若無的類杏仁味鑽入了鼻中。
在秦然將科芬的嘴捏開後,這味道濃郁了數倍。
旁邊所有人都聞到了。
“毒!”
幾人異口同聲道。
“當然是毒!”
“既然知道有着2567閣下這樣的‘貴族’乃至‘皇室’在,我怎麼可能不會做準備?”
被火鴉抓瞎雙眼的中年人突然開口說話了。
“解藥呢?”
“把解藥拿出來!”
哈羅德一把攥住了對方的衣領大聲吼道。
同時,開始搜查對方的衣物。
“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
“放開我!”
“我需要最好的治療!”
“除非你想你的朋友去死!”
中年人反問了一句後,直接低喝出聲。
下意識的,哈羅德鬆開了對方的衣領。
立刻,對方的臉上就浮現了一種得意,混雜在一臉血污中,卻顯得無比怪異,但這絲毫不妨礙對方說着自己的要求。
“我還需要……”
啪!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秦然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衆人不解的看着秦然,但卻沒有誰出疑問。
畢竟,他們分得清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
而且,他們相信秦然這麼做有着自己的理由。
只是,當秦然的手中綻放出充斥着溫暖的白色光輝時,衆人還是驚呆了。
看着在白色光輝中,科芬迅恢復正常的臉色,然後,感覺到自己肩膀癢的皮爾,一把就扯下了繃帶。
有着相當傷口恢復經驗的皮爾,可是知道那種癢是什麼。
當這位管家看到自己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度復原的時,哪怕有着諸多經歷,也忍不住的驚呼起來。
聽到驚呼的瓊娜、哈羅德馬上看向皮爾的傷口。
接着,兩人就目瞪口呆。
“這、這……”
哈羅德想要說點什麼,卻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被秦然一耳光抽倒在地的中年人,雖然雙眼不能視物,但對方的聽力沒有問題。
哈羅德斷斷續續的話語,給了對方不好的預感。
當即,中年人就再次嚷嚷起來。
“不要以爲我只有這一招後手,我還……”
啪!
秦然再次用最乾脆的方式,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他當然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追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