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拉開房門,一個衣着得體、乾淨,身材高大雙手捧着一個狹長盒子的男子站在門外,是韋伯斯特的僕人之一。
或者說,是保鏢。
有別於常人的粗大關節和結實的身軀,站在那裡就帶着一股凌厲的氣息。
可這個時候,對方正用一種幾乎諂媚的笑容面對着秦然,讓那骨凌厲的氣息瞬間變弱了幾分。
“d閣下,這是我們老闆給您送來的。”
“他希望您能夠接受這份善意。”
僕人將手中捧着的盒子遞到了秦然面前。
“嗯。”
秦然點了點頭,接過了盒子。
“感謝您所做的一切。”
“如果您有什麼需要,請來韋伯斯特別墅,我們會盡力做到您要求的一切。”
看到秦然接過盒子,僕人的笑容越發的殷勤了,他一邊後退,一邊說道。
目送着僕人消失在樓梯口,秦然退回了房間,反手關注了門,他低下頭打量着手中狹長的盒子。
盒子是木質的,黃銅的鎖釦,在打開盒子後,一柄放在猩紅色天鵝絨上的短劍就印入了秦然眼簾。
劍很鋒銳。
尤其是放在猩紅色的天鵝絨上時,更是猶如殺人不沾血的神兵利器。
當然了,這事實上就是一柄魔法級別的短劍。
【名稱:鋒銳短劍】
【類型:劍類武器】
【品質:魔法】
【攻擊力:一般】
【屬性:破甲lv2,靈巧lv1】
【特效:無】
【需求:無】
【備註:這是一件優秀的制式裝備】
……
【破甲lv2:能夠輕易的撕破中型護甲(防禦力判定爲較強)】
【靈巧lv1:它不會拖累你的行動】
……
秦然拿了起來,輕輕抖出一個劍花,感受着猶如無物的輕盈感和切割空氣的鋒銳感後,將【鋒銳短劍】扔進了揹包。
雖然這是一件還算不錯的魔法級別短劍,但對於秦然來說,卻不算什麼了。
相反,裝有短劍的盒子,卻更加令秦然在意。
秦然細細的檢查後,一把抖開了盒子中的天鵝絨,立刻盒子底層的信封就露了出來。
看着放在盒子底的信件,秦然饒有興致的一笑,然後,就這麼的撕開了信件,仔細的閱讀起來。
信紙上的內容很簡單,大致就是韋伯斯特希望秦然幫助他調查清楚自己兒子的真正死因之類的。
從頭到尾將信讀了兩遍後,秦然放下了信紙,低聲自語着:“你是真的不同?還是僞裝的不同?”
秦然選擇韋伯斯特當然不會是無故的。
在貝克給予他的那張紙條上總共有着四個家庭或者準確點說是兩個勢力。
屬於官方的市長斯洛.德爾、上議院議長哈迪.琳和上議院議員莫爾,以及屬於民間的富商韋伯斯特。
在之前,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秦然瞬間就將四者分割。
但他不確定,看似特殊的韋伯斯特是否和另外三人有關。
而現在?
也只是略微確定。
畢竟,如果韋伯斯特真的和另外三人有關的話,爲了結交、討好他,根本不用送給他一把魔法級別武器,直接取消他的通緝對於此刻的他來說,無疑是更好的方式。
當然,這並不妨礙是對方故佈疑陣。
“柯瑟爾,我需要你去將市長斯洛.德爾、上議院議長哈迪.琳和上議院議員莫爾,還有韋伯斯特所有的資料都找出來。”
“不要顧忌價格,你房間中的錢幣任由你使用。”
秦然吩咐着。
“是,大人。”
在給韋伯斯特送完信後,就一直隱匿與秦然房間的‘風信子’再次出發了。
一同出發的還有高等邪靈。
可和收集情報的柯瑟爾相比較,高等邪靈的任務自然是帶着危險的。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
它還不能拒絕。
更令它感到心塞的是,它還是打白工。
自從它和它的契約者改變了契約,發現了它隱藏的能力後,它就發現它的契約者簡直是每時每刻的在壓榨它的價值,彷彿是黑心工廠的老闆,而它則成爲了可憐的‘童.工’,一副不幹到死別想逃脫的架勢。
可問題是……
在一般的情況下,它真的死不了。
一向將‘不死’特性做爲最自豪一點的高等邪靈,莫名的在這個時候感到了絲絲憂鬱。
完全無視着從契約一頭傳來的幽怨感,秦然起身向樓下走去。
他需要向拉格侖詢問一些極爲重要的事情。
至於高等邪靈?
他哪裡有那個時間去理會對方。
似乎是發現了秦然對待自己的態度,變化爲一個普通人的高等邪靈又一次,不由自主的緊緊了身上的衣物。
它,冷。
……
高等邪靈感到了冷,秦然卻是感到了溫暖。
一走進拉格侖的房間,炭火盆裡還未熄滅的火光,驅散着清晨時分的絲絲寒意,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
第一次進入拉格侖房間的秦然下意識的打量着拉格侖的房間。
而旅店老闆則彷彿是習慣了般,在秦然打量結束後,這才拎起了房間中唯一一把椅子放到了秦然的面前。
“坐。”
拉格侖說着就坐到了自己的牀榻上,而在看到秦然又一次檢查椅子的目光時,心底則不住的哼哼着。
“還說不是?”
“這樣謹慎到變.態的習慣,除了獵魔人以外,還有誰?”
旅店老闆雖然心底略帶帶着對秦然隱瞞身份的不滿,但是話語卻還是那樣的乾脆直接。
“怎麼了?”
旅店老闆問道。
“你對艾德士瞭解嗎?”
秦然反問了一句。
“哪方面?”
旅店老闆眨了眨眼。
“市長斯洛.德爾、上議院議長哈迪.琳和上議院議員莫爾,還有韋伯斯特。”
秦然問道。
秦然從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哪怕有着‘風信子’去打探消息了,但他也不會放過更多的消息來源。
“你這傢伙的速度真快啊!”
“兩天的時間就查到了他們的身上。”
“斯洛.德爾和莫爾沒問題。”
“關鍵傢伙是哈迪.琳。”
旅店老闆抱着胳膊說道。
“那麼,韋伯斯特呢?”
秦然很自然的抓住了旅店老闆話語中忽略的人。
對方當然不可能真的忽略。
除非……
想着秦然的目光就放在了旅店老闆的臉上,然後,他看到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那個傢伙?”
“不自量力的蠢蛋罷了。”
旅店老闆給予着這樣的評價。
但馬上的,當房間中的電話響起,旅店老闆拿起電話,挺清楚話筒中的話語時,這位旅店老闆的面色就是一變。
這麼近的距離,話筒中的聲音,秦然聽的很清楚。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對方說,哈迪.琳死了。
被韋伯斯特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