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
揹着揹包的男子瞳孔一陣急縮後,發出了厲聲的大喝。
那聲音不僅高,而且尖銳,彷彿要刺穿周圍人的耳膜,但是真正致命的卻是對方手中突然出現的手槍。
槍身黝黑,在走廊的燈光下,都沒有一點反光。
很顯然,這支手槍可不是粗製濫造的自制品,應該是經過了改造的軍用級別。
沒有任何的猶豫,揹包男子就舉起了槍,對準了秦然。
揹包男不知道秦然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也不知道,秦然是一人出現,還是已經報警了。
揹包男只知道,他的計劃落空了。
眼前這個男人第二次的破壞了他的計劃。
這個男人必須死!
帶着這樣的想法,揹包男就要扣動扳機。
然後,他看到了邁步向前的秦然。
送死的人?
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一抹獰笑出現在了揹包男的臉上。
對方咧着嘴,伸出舌頭舔舐着嘴脣,猶如一隻捕食獵物的野獸。
砰!
槍聲響了。
一簇火光在槍口爆出。
可子彈卻打偏了。
躲避子彈對於身體素質還保持在常人極限狀態的秦然來說並不困難。
因爲,他不需要比子彈快。
只需要能夠計算出彈道且比扣動扳機的人手指快就行。
獰笑凝固在了揹包男的臉上。
對方不可思議的看着秦然。
“這怎麼可能?”
揹包男低吼着。
“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被當做不可能了。”
“你看,就如同在你的身後……” Wωω•тTk án•¢ ○
“它們都在靜靜的注視你。”
低沉、沙啞的聲音中,秦然再次邁步走上了一層臺階。
而隨着這一步,揹包男已經進入到了秦然的攻擊範圍中。
呼!
秦然一腳踢出。
掛着強勁風聲的一腳,瞬間來到了揹包男的面前,揹包男臉上的不可置信迅速的被瘋狂所代替。
“我不相信你這樣還能躲開!”
面對着秦然的一腳,揹包男不閃不避,再次連連扣動扳機。
在揹包男的想法中,即使秦然身手敏捷,在這樣近的距離下,也不可能躲閃的開。
砰砰砰!
子彈連連射出,但沒有一發命中,相反的,一陣詭異的蛇嘶聲出現在了揹包男的耳邊。
嘶嘶嘶!
在揹包男的眼中,秦然的雙腿、身軀就如同是蛇一般扭動。
不!
不是如同,是……
就是蛇!
完全由蛇變爲人的怪物!
子彈被一一閃避後,最強依仗失去了作用的揹包男瞬間陷入了恐懼中,恐懼甚至讓對方在某種程度上陷入了一定的幻覺。
揹包男好像看到了一個披着人皮的蛇,驚駭的神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但馬上的就被一隻腳掌所覆蓋。
砰!
一聲悶響,揹包男徑直倒飛而出,重重的撞擊在了樓梯間的牆壁上。
當陷入昏迷的揹包男摔落的時候,臉色微微發白的秦然,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前,拿下了對方身上的揹包和手中的槍,並順勢又在對方的脖頸上補了一記手刀,且檢查對方身上是否還存在着能夠給他造成危險的物品。
有着隱藏在樓梯間的攝像機,他無法幹掉對方。
但這並不妨礙他讓自己更加的安全一些。
當做完這一切後,秦然強忍着身軀的不適,坐在了樓梯間的地板上。
呼、呼呼。
大口大口的喘息聲中,秦然拿起了隨身的保溫杯,開始小口小口吞嚥着如同濃稠的粥般的液體。
這些液體幾乎全由能量蛋白棒組成,相較於需要咀嚼的固體,用攪拌機混雜着熱牛奶、雞蛋打散的能量蛋白棒液體不僅更加容易被胃部吸收,而且大大的減少了秦然咀嚼的時間。
熱牛奶的溫度剛剛好入口。
至於完全融入其中的能量蛋白棒?
那種口感真的是極爲糟糕。
固體時還有一絲巧克力的感覺,融化後就只剩下了粘稠感。
但秦然卻是一點不剩,整個保溫杯內的‘自制飲料’全部的吞嚥下去後,他這才放下杯子。
而在秦然的臉上,則浮現着思考的神情。
“果然可以這樣……”
他低聲喃喃自語着。
當耳邊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後,秦然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看向了被他打暈的揹包男。
對方三十歲左右,身體很健壯,面容普通,但是在脖頸處卻又一個怪模怪樣,好像是正方形中套着一個三角形的紋身。
紋身大都有着特殊的含義,有選擇文字、人物,傳說生物的也不在少數,但是這種幾何圖形,秦然卻是第一次見到。
“是自己創造的?”
“還是……”
“某個組織的標示?”
秦然默默的想着。
“2567?2567?”
艾克德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這裡。”
秦然迴應着。
踏、踏踏。
腳步聲越發的清晰了,艾克德和化妝師,帶着數個隸屬於雨城電視臺的燈光、攝像快步的跑上了這裡。
當看到秦然和地上昏迷的揹包男後,不需要艾克德多說什麼,攝像的鏡頭就自動對準了。
燈光也馬上的配合起來。
頓時,相較於隱蔽拍攝時,越發清晰的畫面出現在了電視機上。
而在鏡頭無法捕捉到的位置,艾克德一臉感激的看着秦然。
在秦然提議這次行動的時候,他原本是十分猶豫的。
因爲太危險了。
稍有不慎就會迎來死亡。
但同樣的,危險代表着機會。
艾克德很清楚,這次成功後,他不僅會度過眼前最大的危機,而且地位還會遠超想象的穩固。
甚至……
可以更進一步。
最終,艾克德妥協了。
在秦然的堅持下,艾克德極爲配合的行動起來。
然後,他們有了眼前的收穫。
十分巨大的收穫。
想到這,艾克德臉上的笑意再也無法隱藏,特別是看到秦然離開了鏡頭向着他走來的時候。
“謝謝。”
艾克德誠懇的說道。
“幫你也是在幫我。”
秦然淡淡的說道。
這是事實,不需要隱瞞。
可在艾克德眼中,這就是謙虛。
“不一樣的。”
“是你把我從岌岌可危的位置拉了回來,你永遠體會不到三天前我是什麼樣的心情。”
“所以,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儘管提出來。”
“我發誓,我會盡力做到。”
艾克德神情鄭重的說道。
看着神情鄭重的艾克德,秦然笑了。
因爲,他真有事情需要對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