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凌越被被綁架之後,他陪上杉謙信去北海道和上杉信玄談條件,他出主意,不要向上杉信玄投降,冒險試試,用大筆資金去換取武器,和上杉信玄拼最後一把。
當時上杉謙信手裡沒有多少可流動的錢,他查到在北海道有着很多名門貴族住在那裡。於是下手綁架了其中的一對母女。
他記得那個小女孩有着一雙非常漂亮的綠眼睛,當初雨霏也陪參加了那次綁架。
當初,他們在那對母女住的別墅內藏了一段日子。沒有人想到綁匪竟然還會留在那棟別墅內。
雨霏似乎很喜歡那個小女孩子,總是說這個女孩子和她的洋娃娃長相一樣的。他記得雨霏很喜歡的那個洋娃娃被她用剪刀剪得支離破碎。
於是雨霏一次次將那個小女孩子丟進那游泳池內。看着那小女孩在那藍色的游泳池內浮浮沉沉。
在她快要溺死的時候,雨霏纔派人將那女孩子撈上來。然後在丟下去。
直到那女孩子一碰到水,就全身瑟瑟發抖,整個人都彷彿失常了一樣。
“爸,你在看什麼呢?”陳雨霏走進書房,看着自己的父親一臉奇怪的笑意看着手中的報紙,好奇的問道。
“在看這個女人。雨霏,你難道就沒有看出這女人很眼熟嗎?”陳建武看向女兒,手指指向版面上的女孩子。
“這不是姓童的女人麼。這有什麼好眼熟的。”陳雨霏接過報紙,看着報紙上的標題,童潼和應氏總裁不得不說的那些事兒。
她嗤笑出聲,這一次童潼別想着在人前立足了。想要和她搶男人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難道你忘了嗎?當年在北海道那次綁架。你一直捉弄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她。她沒有死。”陳建武淡淡說道。
一聽這話,陳雨霏淡然的臉一變,認真的想着當年的那次綁架。可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她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爸,你會不會記錯人了?我記得那個女孩子不是和她母親一樣被丟盡大海里面餵魚了嗎。她怎麼可能還活下來。”陳雨霏回憶半晌,實在是一點兒都想不起那小女孩的輪廓。她只是記得,因爲好玩兒,參與了一場綁架。
她記得,還是她親自引那個小女孩出來的。那小女孩還叫她姐姐,多傻不是。
陳雨霏冷笑,將手裡的報紙捏成一團,仍在了垃圾筐內。
“我不會認錯的。那女孩子除了那雙眼睛之外,跟她母親長的很像。同樣的輪廓,她沒有她母親貌美。不過她的確是有一雙很美的綠眸。”陳建武臉上閃過一抹淫邪之意。
陳雨霏思索,開口道:“爸,如果她真的是那個蠢女孩,那她還記不記得當年綁架的事?”
陳建武眼睛眯了起來,臉上的肉疤因爲此時的動作,顯得特別的猙獰,“我那一晚和她在倉庫見面。她似乎已經不記得了。當時,她畢竟年紀還小。”
“因爲年紀小,所以就這麼饒過她一命嗎?我記得當年那對母女好像是和上官家族有關係。上官家族不是好惹的。如果真要是被上官家族得知當年的綁架使我們一手策劃的。只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那你的意思是?”陳建武眼睛彎起來,眸中都是兇狠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斬草一定要除根。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能讓阿城知道。阿城對於那個女孩子可是迷戀的很。”陳雨霏臉上的
表情格外的溫柔。
陳建武哈哈笑出聲,拍着陳雨霏的手背,讚道:“心狠手辣,真不愧是我的女兒。如果阿城有你的一半,我就不用這麼操心了。現在,上杉信雄那個老頭子非常的喜歡你。到時候你要是嫁給了凌越,上杉家族就是咱們父女兩人的天下。”
陳雨霏脣角彎了起來,“爸,我一定會嫁給越的。不過,爸,你以後不準在對越下手。我很喜歡他。”
父親不告訴她,就以爲她不知道布萊恩那蠢材去暗殺凌越的人手都是父親安排的嗎。
陳建武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爲那小子是上山老頭子看重的繼承人,我纔不會將你嫁給他。還有,如果到了關鍵時刻,這臭小子想要壞我的事,我絕對不會留他的命。”
陳雨霏嬌柔的臉上此刻沒有半分情緒,她說道:“越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瞭解他。”
“那女孩子的事我會盡快的去做。當年就該死的人偷活了這麼多年也已經夠了。”陳建武淡淡道。
夜,臨海公寓
凌越再一次將她關了起來,每日三餐都是由孟傑明親自送到臨海公寓。自從那一天之後,凌越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童潼坐在沙發上,看着茶几上精緻的食物,營養極爲豐富都是適合孕婦吃的。
凌越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重視她肚子裡面的孩子。
即便食物在美味,童潼也是如同嚼蠟一樣,吃了兩口就沒有再吃了。她站起來,在客廳內走了一圈,視線卻不由得放到了玄關上的鞋架上。
鞋架上,那金色的高跟鞋還在,那麼耀眼的顏色像是在嘲笑她一樣。想來也是陳雨霏故意留下來的。這女人是想要證明什麼?證明她曾經出入過臨海公寓?睡過她童潼的男人麼。
這種想法瞬間涌了上來,童潼大步走到玄關處,將那雙金色高跟鞋使勁兒甩在地上,用腳踩了上去。
大滴大滴的眼淚涌了出來,直到那雙高跟鞋不成樣子了,她心中還是難受。
對啊,凌越本來就不喜歡她。他說,他只是想要她肚子裡面的孩子。
渾身上下的悲憤幾乎將她淹沒,凌越如果想要她的孩子,從一開始就明說不就好了嗎。爲什麼要給她期望?讓她產生錯覺,以爲他真的是有那麼幾分喜歡她。
既然讓她有了期望,又爲什麼那麼殘酷的毀了這份期望。
她真他媽傻。凌越那幾句笨拙的甜言蜜語就迷惑了她。
想到那一晚,她看到的牀上陳雨霏依在凌越懷中的嬌弱模樣,男俊女美,這兩個人才是最適合的一對。
空氣中,似乎每一寸都有着凌越身上的那種特殊的冷香,她幾乎不能呼吸,大步跑進了臥室之中。
剛一進去,自己卻愣了起來。
這臥室是她和凌越的臥室,可自從那一晚之後,她就不再進來。睡在客房之中。
看着那水藍色的牀單,童潼咬緊脣,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一晚陳雨霏依在凌越懷中的嬌弱模樣,那皓如白雪的肌膚上,有着豔麗的痕跡。
這是她和凌越的牀,凌越怎麼可以和陳雨霏上這張牀!
童潼眼前泛紅,心口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握住了一樣,雙眸死死的盯着那張牀。
想到陳雨霏上了這張牀,她心裡就忍不住的噁心。
看到牀頭櫃上,凌越無意中留下的打火機,她連
想都沒有想,就拿起打火機,點燃了那藍色的牀單。
看着那一團團跳動的火焰,她的心口竟然有着忍不住的快意。
而在隔壁房間,凌越看到監控裡面的燃起來的火苗,立刻就衝了過來。
還好那牀單不屬於易燃的材質,火,很容易被撲滅了。
而凌越臉上有着難掩的狼狽,原本玉白的手背上有着大片的燻黑,頭髮凌亂,甚至原本乾淨的下巴上都有着大片的青黑。
他喘着粗氣,看着冷冷站立在一旁的童潼。
嬌小的身子,消瘦無比,綠眸裡面的尖銳和冷漠像是一把冷劍要要將他刺傷。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受傷?如果我不再,你是不是想要把自己燒死?”
“哦?那你今天怎麼會回來?是來看看你的孩子怎麼樣麼。放心,沒有你的命令,我怎麼敢讓這個孩子受到一點傷害。”童潼冷笑。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個男人爲什麼還要擺出這麼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
她不稀罕,她覺得噁心。
凌越的手握得死死的,如果不這樣,他控制不住去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可看到她蒼白柔弱的臉,心裡頭的怒氣卻還是熄滅了,童潼一絲凌亂的髮絲垂在肩膀上,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拂去那髮絲。
可那具嬌小的身子卻退後了一步,避開了他的碰觸。
他擡起頭,那雙大大的綠眸中的警覺和厭惡讓他僵立在原地。
什麼時候他和她竟然會變成了這樣。
“別用你碰過別人女人的手在來碰我。我覺得噁心。”
凌越握緊手,剎那間明白了童潼燒掉這牀的用意。因爲這牀,陳雨霏碰過。
想到陳雨霏傳過來的東西,凌越眸中閃過一抹冷意,轉過身不去看童潼,低聲說道:“既然你不願意住在這裡,明天就搬回城堡。不過,在孩子出生之前,你別想着離開我。”
他知道孩子是她唯一的牽掛,如果孩子生下來,她就不會再想着離開他。
“你混蛋!你就只會用這種法子禁錮我的自由!”童潼憤怒的拿起牀頭櫃上的杯子砸向凌越。
杯子砸在凌越的後背,凌越身子僵硬了一下,在那一瞬間童潼竟然覺得凌越的聲音充滿悲傷。
“反正我在你心裡也不過就是一個混蛋罷了。”
海瑞酒店
“把視頻交出來。”凌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一臉的柔弱,他已經知道這個外表柔弱的女人心機有多深。
他根本都不知道那份視頻怎麼會到了陳雨霏這個女人的懷中。
陳雨霏臉上閃過一絲苦笑,卻低下頭,白皙的手指握住銀色的勺子輕輕的攪動着咖啡,輕聲說道:“你知道我不會交出來的。這視頻是我唯一贏得你的籌碼。我怎麼可能交出來。”
“越,我愛你。自從你小的時候我就愛你。所以,當年在你被綁架的時候,主動替你擋了那一槍。”
凌越輕笑,深邃濃麗的眸卻一點笑意都沒有,他根本都對陳雨霏的話絲毫無動於衷。
“夠了。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麼。當年你是故意出現在我父親和上杉信玄交易的地點。交易結束之後,上杉信玄將我送回我父親身邊。可就在那時候,上杉信玄身邊的左右手工藤卻突然向我開槍。表面上看,你是爲了保護我所以纔會中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