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公安局重案組審訊室。
安珤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一對男女警察,“警察同志,你們說的酒吧命案我根本不清楚。我昨天與我們部長在酒吧喝完酒之後,碰到的那幾個人。他們把我拖到后街教訓了一頓之後就把我放走了。”安珤此時被手銬牢牢銬住,一臉苦惱道。自己纔來華夏沒幾天,就進了警察局兩次,雖然自己以前在國外出入警察局自由,但這兩次都是以犯人的身份,真是丟人。
把筆一放,男警察說道“喝酒?根據在現場的調查,很明顯你因爲某些原因得罪了他們,然後他們想教訓你,卻不想被你先一步給教訓了,然後去了酒吧后街解決事情。事後只有你一人回來,那幾個人呢?我告訴你!死了!一個喉嚨被捏碎,其他四個腦袋瓜子被砸碎。還喝酒,你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我只是說實話。”安珤心裡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承認的話,恐怕自己會太早暴露的,那樣會不利於在華夏的行動。
“你這是不配合我們調查!你知道這樣做是什麼後果嗎!”另一名女警冷笑道。
“我不知道我會有什麼後果,但是你們兩個,應該是有想不到的後果。”安珤開始沒有耐性了,自己何時輪得到這樣的螻蟻來對自己指手畫腳。
“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威脅執法人員!”男警大怒的站起身。
安珤怪笑了一聲,“威脅算不上,不過你們倆把我帶來,有沒有拘捕令?如果這件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那你們兩個可就倒黴咯.”
男警察一拍桌子,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污衊你了?”
安珤搖了搖頭,“我只是在說事實,我可不是什麼小混混,我是牛津大學外聘教授。你所說的案件就是故意殺人罪。故意殺人的動機是多種多樣和錯綜複雜的,前提是有圖財、拒捕、義憤、氣憤、失戀、流氓動機等。客觀方面表現爲兇手採用對被害人危險的手段。你們沒有任何證據說人是我殺的。就要要給我按個故意殺人罪的帽子,不太合適吧。”
“哼。證據是什麼?證據就是你是最後和他們接觸的人!你是唯一一個!不配合是不是?是不是想進去幾天!不見棺材不掉淚.”男警察冷哼道。
安珤失去耐性了,眼裡流露出冰寒的氣息,思考着如果現在將手銬掙開,走出公安局,會造成什麼影響。
這時,一個面孔白淨的年輕警員進了審訊室,看了看兩名正在審問的警察,再看了看安珤,道:“城東律師事務所的張律師和高新律師事務所的王律師一起來保釋這名叫安珤的人。”
“龍叔安排的人終於來了,不過怎麼是兩個?”安珤有點疑惑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男警察狠狠的瞪了安珤一眼,走上前去將手銬打開,“小子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安珤眼睛一冷,附在男警耳邊,“威脅過我的人都死了,你也最好小心點。”說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審訊室。
警局門口,一個頭發花白帶着金絲眼鏡的瘦弱中年男子和一個夾着公文包,有些矮胖的中年男子,看到安珤被警察給送了出來,那名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上前道“安先生沒事了吧?我是城東事務所的張律師,我是受了江輝龍先生的委託前來保釋你。”
安珤一臉謙和地笑着對張律師道:“這個,謝謝張律師幫忙,不然我可就得在審訊室待兩天了,然後被他們強按一個故意殺人罪了。你不知道,我天天天忙得要命,今天晚上還有約會,頭疼啊……”
看着安珤一臉燦爛的笑容,原本還不懂爲什麼江輝龍那個老友會讓自己來保釋這個年輕人,可如今一見,的確有些不凡處。單單從警局裡的淡然自若,以及出來後的氣定神閒,還有空開玩笑的性子來看,這樣的年輕人絕對有着非凡的氣度。
張律師呵呵笑道“不必謝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過,安先生你看。”
順着張律師指的地方,安珤看到了張律師身後的那名矮胖中年人,張律師笑道“他也算是我的競爭對手,高新律師事務所的王律師,我沒想到他也會來保釋你,看樣子安先生很不簡單啊。好了,那麼我告辭了。”告別了張律師,安珤走到那名王律師面前。疑問道“是誰讓你來保釋我的?”
王律師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和安珤,低聲說道“有人要見你,於是讓我來保釋的你。”然後指了指身後的路虎。
安珤晃晃蕩蕩的走到了車前,敲了敲車窗。駕駛座車窗搖了下來,露出膚色黝黑的青年男子,面孔剛毅,看着安珤“上車。”
安珤撇了撇嘴,果然啊,終於來了。
上了車以後,安珤發現副駕駛座上是一個短髮女人,小小的瓜子臉,利落短髮,飽滿的胸部,小麥色的皮膚。讓安珤有點感慨,果然還是華夏的美女多啊,後座上坐着兩個同樣面孔剛毅,孔武有力的青年男子,
安珤被夾在中間,問道“幾位,這是去哪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女人道:“這次發生在酒吧的命案已經輪不到重案組管了,至於你要去哪,你到了就會知道。我們的長官要見見你……不過既然安先生敢殺人,那就渾身是膽,應該不會在意這些。”
“你別誤會,我是怕離我公司太遠了,趕回來前再被上司發現拿來說事,扣我工資,那不就完蛋了。”安珤笑嘻嘻道。
坐在安珤右邊的男子冷哼了聲,“你的辦公室生涯可以夭折了,你以爲做了這樣的大案,**還會輕易放過你?”
安珤眯眼笑道:“這可難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是和非,只要掌握力量,就能主導一切……”
半個多鐘頭後,車子開到一棟城郊廢棄的工廠。
不起眼的工廠似乎是九零年代建造,因爲歲月的侵蝕,而顯得破敗,因爲常年的風吹雨打,整個工廠都顯得頗爲落寂。
除了幾名看起來像是無所事事的小混混遊蕩在四周圍外,但是腳步卻一步一步的沉重紮實。
安珤被帶進去之後,看見空地上站着一名身穿軍裝,約莫三十出頭,上校軍銜的男子,手裡拿着一份資料。男子臉型消瘦,面色有些紅潤,氣色挺不錯,一對眼眸裡精光內斂,讓人不敢小覷。
他的身旁還有還站立着兩名身穿迷彩服手持真槍實彈的軍人。
“長官!”
那四個人走上前去,對着男子敬禮道。
男子點了點頭,道“你們辛苦了。”
說着,男子看了下手上的資料,語氣平淡地說道:“安珤,我是國家安全局東省分局總指揮,葉煌,這次負責對你的行爲進行調查,後進行上報。”
這次的事情鬧得不小,一名黃級初期和四名準黃級的死亡。安全部可謂高層震動,當作了一起恐怖案件來處理,畢竟每一名古武者對於國家來說都是極爲重要的。
安珤聳了聳肩,“隨便你們怎麼說,就算認識我殺的怎麼樣?你們有什麼證據麼?還國家安全局,你唬誰呢。”
“我想我應該先給你說清楚幾點,首先,你沒權力保持沉默,這裡不是法庭,我們大老遠的來到這裡是爲了緝拿你,而不是跟你講證據。其次,從你的資料上來看,你的那些履歷完全是虛假的,你在國外十多年的履歷,全都遭到了篡改,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我們毫不關心這些,我們只關心如何將你這個罪人繩之以法。”說完,手掌隨意的一甩,隔空將空地上的一塊巨石打出面出現出了一個手印,隨後“咔嚓咔嚓”的聲音,細小的裂紋佈滿了巨石,成了一堆碎石。
很顯然。是在給安珤一個下馬威,告訴他不要耍任何花招。
四名押送安珤的青年似乎格外崇拜的看着葉煌。那名短髮女子不屑的看這安珤“有這樣的力量不爲國家出力,卻殘害同胞,真是丟我們炎黃子孫的臉。”
其餘三名男子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安珤眼裡閃過一絲玩味的神采,“丟臉?就憑你這個玄級初期和他們三個玄級後期?還是你們長官的的地級後期巔峰?”
被點破實力的四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是如何點破自己實力的,開始變得開始惴惴不安。
而葉煌登時也有些震驚,張着口說不出話來。
葉煌眯眼,臉色陰沉地看着這個神秘的年輕人,“你究竟是誰?”
安珤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一塊石頭,吹了吹上面的灰,坐了下去。“我是誰不重要,重要是,你應該清楚,你不是我的對手。”
葉煌深吸一口氣,平定了一下心情,“安珤,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但如果你這樣說,就是太過自負了,有時候自負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安珤頗爲隨意的回答道“隨便你怎麼說,你回去告訴你的上司,如果真的想動我,最好就派來實力爲後天之上的人,像他們這些,”安珤朝着那四名努了努嘴,“幾個連地級沒到的隱龍成員還是少出來爲妙,萬一哪天被人宰了,多可惜。或者,我現在心情很不好,說不定我現在就想要殺掉他們。”
這一次,從安珤聽到國家機密的葉煌終於無法淡定了,怒斥道“你以爲我們華夏的安全部全都是軟柿子?告訴你!這裡不是國外!這裡是華夏!容不得你來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