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陳無憂坐豪華的商務車內鑽了出去,她不用別人帶她,自己邁着步伐卻環視着四周的環境。
這裡是一個偏僻的地方,前面有一幢像古堡一樣的樓,有些陳舊,卻有着古典的氣味。
“就在這裡?”陳無憂指着裡面說着,而那十個男人全部跟在陳無憂的身後,剛纔如果說他們囂張,如今他們就是一隻小綿羊,在陳無憂的面前不敢再囂張了。
他們身上衣服都被撕破,這些全部是陳無憂的傑作。
她甩着頭髮,雙手背在身後,掏出打火機不斷的打着火,看着火苗不斷的往上穿着,看看現在的天色,已是接近了黃昏時分。
剛纔看一下手機,發現楚天霄居然沒有給她回信息,她打了電話過去,對方還是在關機狀態,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是,陳小姐請。”他們對陳無憂的時候,是恭敬無比,似乎是尊重她比他們老大還要好。
陳無憂點了點頭,她邁步走上前,看到有保鏢走上前,立於兩邊,大門被打開了,她看到裡面種着好多玫瑰,放眼望去,只見一片玫瑰花園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在古堡的四周,全部都種着豔紅色帶剌的玫瑰,陳無憂環視一眼,她沒料到會有人這麼喜歡玫瑰。
“你們老大呢,讓他出去見我。”陳無憂說着,她走了幾步後,沒打算往裡面走了。
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正在準備着等待她,卡密先生?陳無憂想到這裡,她抿嘴笑着,裝着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當然,她看到其中一個人的時候,她就知道請她來的人自然是卡密先生,而這個男人爲了所有的一切,肯定第一步會前來找她麻煩。
“無憂,好久不見,歡迎來到我們的古堡。”這時,一個一米九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邁步來到陳無憂的面前恭敬的說着。
陳無憂卻怔住了,沒料到會是他。
“啓斯?”陳無憂和啓斯見過面,當時她去過英國,因爲有事情,後來遇到了啓斯,還是他幫她解了圍。
雖然是一面之緣,可是,陳無憂依然記得,這個亦正亦邪的男人,她知道他是英國皇室內人,卻不知道他是卡密先生身邊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陳無憂心裡有些苦澀,沒料到會用這樣的方式見到啓斯,想想當時,他也是一身黑色西裝,似乎都是一成不變一樣。
只是,他們沒料到會有今天,他們會用這樣的方式見面。
意外,驚訝,欣喜,最後卻全部都化爲烏有,陳無憂臉上隨之又淡定了起來。
“裡面說話。”啓斯依然是保持着當年的冰冷,但他卻禮貌的取下了墨鏡,露出那藍色的眼眸。
他深邃的眼眸很好看,那碧綠的顏色就如海水一樣,深不見底,卻是讓人不斷的想倫陷。
陳無憂欣賞啓斯,可是,這個時候她還是要事事小心,雖然談不上是朋友,可是,她依然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走吧。”陳無憂說着,她邁步與啓斯並肩往裡而走去,後面的十位保鏢看到陳無憂和啓斯的身影,回想到他們的對話,都驚訝。
原來,啓斯居然認識陳無憂,兩個人還像是朋友一樣,幸好他們並沒有向陳無憂動手,否則,他們就是死也沒葬身之地。
陳無憂往裡面走着,看着這裡古老的城堡,她確實來過加拿大幾次,卻不料在這裡還有一幢這樣的古堡,看着這些裝修就知道花了不少功夫。
“是你請我來,還是?”陳無憂輕聲問着,腳步卻沒有停下來,與他走着,四周站着太多的男女,他們態度恭敬,對啓斯顯然是保持着距離的。
啓斯一笑,看到陳無憂的時候心情好象好了許多,昨天,他的心情都有些沉悶。
不用說多太,似乎見到陳無憂的時候,所有的壓抑全部都揮霍一空,全部都一一的離開了她。
走到大廳的時候,陳無憂發現裡面就旭歐式風格一樣,看着裡面的裝修,她卻沒有任何心思,只是看着前面坐着的男人。
“卡密先生,好久不見。”陳無憂一笑,看來啓斯真是卡密先生身邊的人,她並沒有怪啓斯,只是,有些事還是自己去處理比較好。
啓斯帶她走進大廳的時候,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站在一邊。
“陳小姐,歡迎你的到來,請坐。”卡密先生說着,示意陳無憂坐在自己身邊的左側,而啓斯卻站在陳無憂的身後。
陳無憂沒有回頭,只是看着卡密先生,聽說他是在英國,沒料到他這麼快的速度就來到了加拿大。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陳無憂是想開門山見,凡事都是一針見血,不想浪費太多事情。
現在黃昏了,她必須在晚上的時候回到市區,否則,到時事情會發展得讓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
想到這裡,她低下頭,只見下人爲她上了茶水,陳無憂一口都沒有喝,只是盯着茶中的茶水發呆。
卡密也沒有說話,只是盯着陳無憂,眼底閃逝過一些神情,陳無憂並沒有注意到,可是,啓斯卻意外的捕捉到了。
“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很像她。”卡密有些激動的說着,伸手拉過陳無憂的小手,緊緊的握着。
陳無憂眉頭一皺,顯然因爲卡密先生的舉動很不滿,明明就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了, 還想佔她的便宜。
“卡密先生,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她是誰,但我想說,你拉着我的手做什麼,給我放開。”陳無憂指着自己的小手,再看看他的大掌,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拉着她的手不放。
聽到陳無憂的話,卡密先生卻老實的放開了她的小手,他那鷹鼻輕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爬上了的臉蛋。
卡密先生皮膚白皙,雙眸深邃,特別是碧綠的眼眸很像啓斯的,她收回了自己的小手後,身子往後靠着,小手放在自己前面的桌前。
“抱歉,我失態了,無憂,今天你就陪我吃吃飯吧。”卡密先生說着,似乎請陳無憂來,就是爲了讓她陪自己吃飯。
當他看到陳無憂的時候,所有的仇恨似乎完全消失了,可是,瞬時,所有的仇恨都全部又涌回了心頭。
如果不是那個人,陳無憂怎麼可能會姓陳?可是,她長得真的很美,就如她的媽媽當年一樣。
當年如果不是他晚去一步,她就不會被人害了,最後就不會有陳無憂的存在,如果他再早一步,如果他早就知道別人的心思,如今的陳無憂說不定就是他的孩子,可惜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他自己錯過了。
有些事,錯過一時,就錯過一輩子了。
再回首,發現自己除了不甘心之外,什麼都沒有得到。
“陪你吃飯?不好意思卡密先生,我陳無憂沒有這個的閒心,你還是請別人來吧,我沒有這個義務陪你吃飯。”陳無憂一想到吃飯,不知道楚天霄怎麼樣了,不會是找女人去了吧?
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應酬的場面,有女人在身邊是肯定的,不知道他有沒有背叛她?
一想到這裡,陳無憂就急了, 她站了起來想離開,卡密先生身邊的保鏢卻擋在陳無憂的面前。
“陳小姐,請。”他對着陳無憂說着,啓斯因爲卡密先生的舉動很不滿,但卻不敢動聲色。
昨天他並沒有回英國,而是伊麗莎回英國,他卻飛往加拿大,他跟在卡密先生的身邊也有多年。
他一直是跟着卡密先生和伊麗莎的,負責了太多的事,在皇室內,他也是一個比較有重量的人。
“卡密先生,你找我來,就單純的想找我吃吃飯?”陳無憂揚起眉頭很不滿,她想了一下,外面有這麼多人,如果她真的來硬的,自己肯定是走不了。
這個卡密先生舉動太奇怪了,似乎對她很感興趣一樣。
當然,她國外的男人沒什麼好感,自然,啓斯就是一個例外。
“來,我給你講個故事。”卡密說着,陳無憂不依,可啓斯卻在卡密先生看不見的一個角度拉了拉陳無憂的衣服,示意她坐下。
陳無憂沒有回頭,卻還是順從了啓斯的意思坐了下來。
她輕輕的翹起二郎腿,手撐着桌邊緣,這時,有下人送來了上等的紅酒,拿上了兩個乾淨而高檔次的酒杯放在桌上,爲他們開啓了紅酒倒上。
一系列的舉動,從動作到速度,還有角度都這麼到位,陳無憂一看就知道是個酒水行家。
“講故事?說吧,七點鐘之前,我要回去。”陳無憂說着,她還不忘記看一下時間,記一睛,在七點前必須回去。
外面快黃昏了,她想一下,卡密先生的來意是什麼,她摸不透,只知道這個人和楚天霄也有恩怨的。
卡密先生並不着急給她講故事,反而是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口紅酒,最後才斯文條理的放下了酒杯,揮一下手,大廳內所有的下人和保鏢全部一一的退了下去。
瞬時,整個大廳內,除了她和啓斯外,就只有卡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