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拓跋翰天站在a市最高層的頂樓,看着整個城市的夜景。
因爲他的出現,把a市的經濟搞上去了,想想當時,這裡還是一個不起眼的城市,如今卻變得了繁華的都市,一切都是他的功勞。
爲什麼?因爲這個城市,是他的希望,也因爲她在這裡。
“老大。”這時,徐雄走上前來,站在拓跋翰天身後只有三步遠的地方,他恭敬的望着拓跋翰天的身影。
是孤單的,他一個人站在這個高處,所謂的高處不勝寒,相信沒有人比他更能懂拓跋翰天。
拓跋翰天看着外表風光,其實,他的痛苦,是沒有任何人能懂的。
“嗯?”拓跋翰天應一聲,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在苦思着什麼。
是的,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拓跋翰天從來不過生日,或許,他自己也不記得自己是哪一天生的。
從小到大,他吃盡了苦頭,不,應該說五歲之前,他還是幸福的。
幸福得像是全世界都屬於他的,他姓拓跋,他家是一個強大的家族,擁有着世上都看着耀眼的輝煌,可惜,這一切都是因爲一個女人而毀了。
是啊,女人就如毒蛇,他不相信任何人,他甚至連自己也不相信。
那一夜,他看到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看着自己的父親也倒在地上,其實,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夢,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一切都變了。
“加拿大那邊傳來消息,說陳無憂失憶。”徐雄說着,這一步,自然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份。
陳無憂確實是他計劃的起步,一切都才慢慢開始,知道他太多事情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陳老大,卡密先生,伊麗莎,李祖英,沈忠華,沈亞偉,冷子軒,這些人,通通都得死。
是啊,他恨,拓跋翰天的恨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勇氣,是沈夢瑤呼喚醒了他,他對未來充滿了感激和期待,可是,這一些都抹不掉他童年的回憶。
“做得好。”三個字,拓跋翰天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他纔是這個世界的掌控者,只有他纔有資格去操作整個天下。
確實,因爲他是拓跋翰天,這個世上只有他強大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才能在他的掌控中,只有他纔能有令人生死的權力。
“今天”徐雄想說,今天是你生日,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看着拓跋翰天的身影,他退到了一邊。
他知道徐雄要說什麼,可是,他從來都不過生日,今天意外的想起來,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
記得二十多年前,他生日的那一天,也是他最後毀滅的一天,所有的東西都是在這一天毀了。
什麼都沒有了,他流浪,他打混,他生不如死,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絕望的盡頭,一個意外的機會,讓他到了孤兒院,其實,他是累了想找一個地方休息。
當時的他,還沒有真正強大起來,他需要時間去計劃一切,可惜,當時,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闖進了他的世界裡。
那一抹身影,給予了他希望,當時他就承諾若是他能活着回來,一定會給予她幸福的,當年,他已不再是小孩子了。
拓跋家終於接他回去,而他利用了那些機會,把那些人全部一一的清除乾淨,做得滴水不漏,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心中有恨,纔會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望,每天清醒的時候,他都告訴自己活着真好,只要活着,才能夠報仇。
“我去走走。”拓跋翰天說着,徐雄想跟上,卻沒有。
高華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他與徐雄面面相覷,每年的這一天,他們都跟着拓跋翰天一起度過,只有今年的這一天,他們沒有。
拓跋翰天下了樓,開着自己的奔馳揚長而去,車子在a市轉了一圈後,最後在沈宅的外面停了下來。
一道消瘦的身影在他的面前出現。
李祖英站在那裡,看着前面燒成灰的紙錢,還有蠟燭,每年的這一天,她都會燒紙錢,她的內心不安。
“你”她看到路燈把她身後人影拉得長長,看樣子應該是一個男人,李祖英嚇着了,她連忙回過頭。
她看到拓跋翰天就站在她的身後,他站在那裡揚起嘴角,笑得邪惡嗜血,雙眸瞬時似乎充滿了豔紅的鮮血一樣。
“沈太太,看到我害怕了?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是不是當年的今天,有一隻手緊緊的扣着你的喉嚨,你親眼看到好多人在你的面前倒下?”拓跋翰天說着,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李祖英面帶恐懼的看着拓跋翰天,似乎是看到鬼一樣。
她一直認爲拓跋翰天的身影好熟悉,就好象是一個人的,她一直想不起來,或許是她不敢想象。
她伸出手指指着拓跋翰天,雙眸恐懼的瞪大,她不斷的嚥着口水:“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拓跋翰天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怎麼可能知道當年的今天,有人扣着她的喉嚨?當時,那雙沾着鮮血的手就這樣扣着她的喉嚨,想讓她死,可是,最後她伸手一推,她拿着槍,把他們全部都殺了。
其實,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她卻忘記了,那是別人的幸福,而她的介入,毀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
“我還知道你當時想要拓跋家族的地皮,聽說拓跋家族老宅裡有一間地下室,裡面全部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好象是拓跋家以前是古代的王族,最後不知道怎麼消息了,所以,順便擁有了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裡面有藏寶圖,如果得到的人,就可以直接把全世界都給賣下來?”拓跋翰天說着,冷笑爬上了他的嘴角,可笑意卻達不到眼底,他只是站在李祖英的面前,府視着她。
李祖英嚇得說不上話了,她看着拓跋翰天,似乎忘記了他也是姓拓跋。
“不,不可能,他們全部都死了。”是啊,他們全部的人都死了,怎麼可能還有活着的呢?
拓跋翰天,她以爲他的姓只是巧合,卻不料他就是那個人?
她記得當時,所有的東西全部都炸了,沒有人活着出來,可是,他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
“死?忘了告訴你,我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當時,所有的人都死了,哦,我忘記了一件事,卡密先生,陳老大,還有你李祖英,你們當年所做的事情,包括拓跋家族的滅亡,我都有證據,只要我把這些證據擺出來,你說你的下場會是什麼?”拓跋翰天說着,似乎有十成的把握,而他的話卻讓李祖英直接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他真的是拓跋家的後代?可是,她記得那個孩子死了。
“不,不可能的。”她不相信,她一直掩飾得很好,包括現在她的老公沈忠華,他一點都不知情。
她嫁給他的時候,只是單純的身份,一個上班族,和別人沒有什麼不同,可是,沒有人知道像她這樣身份的人,其實身後還有一段血案,更沒有人會把她往壞處想。
這麼多年過去了,以爲這些事情不會有人知道,卻不料今晚會遇到拓跋翰天。
“怎麼,想不想看一些東西?”拓跋翰天說着,伸過手掐着李祖英的下巴,逼着她直視着自己。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們,一步一步的計劃全部都現行了,可是,沒有料到的是,那個給予自己希望的女孩,會被沈家領養。
她的出現,是他計劃之外的,打亂了他的計劃,不過還好,有些事他可以慢慢來,他想要做的事,從來都沒有辦不到的。
“你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李祖英瞪大眼睛看着拓跋翰天,她怎麼一直覺得拓跋翰天這麼眼熟。
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長大了,再次回到a市,他想要從他們身上討回當年的一切嗎?包括他們的性命。
“不,不可能,他”李祖英想着,當年,還是她親自下的手,怎麼可能沒有死?不,不可能的。
拓跋翰天伸手掐着李祖英的脖子,把她整個人都帶離了地面,李祖英只覺得自己脖子似乎要被拓跋翰天給掐斷了,她感覺到自己呼吸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了。
她伸手抓着拓跋翰天,可她的手被拓跋翰天往後一扭,再也使不上力氣了。
“我是死了,但我回來了,就要讓你生不如死。”拓跋翰天低頭在她的耳邊說着,伸手重重的按在李祖英的肩膀之上,只聽到卡嚓一聲響,李祖英瞪大眼睛看着拓跋翰天。
“砰。”拓跋翰天伸手把李祖英丟在地上,她頭撞在牆上,鮮血不斷的涌出來,模糊了她的雙眸。
她看到拓跋翰天走了過來,大腿重重的踩在她的胸前,直到她的腹部,每一次都這麼用力,她感覺到自己的肋骨都快要斷了,腹部也難受得打緊。
“不要殺我,不要。”李祖英痛,可她跪在拓跋翰天的面前,看着拓跋翰天低下頭,他修長節骨分明的手指放在她的臉上重重的捏着。
“不要給我玩花樣,記得八年前,那個你在乎的人是怎麼死的,如果你不想你兒子走上他的後路,你給我安安份份點,等我考慮好怎麼讓你死,不然,你給我留着這條小命。”拓跋翰天說着,甩開了李祖英,邁步走向自己的勞斯萊斯內,開着車子揚長而去。
李祖英半靠在那裡,不斷的喘氣,伸手撫摸着自己額頭上的鮮血,一向愛美的她,這一刻卻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只盯着拓跋翰天離去的方向看,他的話一直在她的耳邊迴響。
“造孽啊,造孽啊。”李祖英跪在地上,今天這個日子,他還是回來了。
其實,他早就回來了,躲在某一個角落,看着他們一個一個痛苦難堪,要慢慢的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