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再也不會跟你扯上任何關係。
——不會讓你覺得礙眼。
——會盡量避免與你接觸。
這些話停在韓七錄眼裡,一句句都代表着她很討厭他。連接觸到他都覺得噁心!很好……安初夏,很好!!
“安初夏,是不是我叫人整死你,你也不想跟我扯上半點關係,也不會到我面前來求饒?”韓七錄的語氣冰冷,目光更是冷冽地嚇人。然而嘴角勾起的那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則是表示他現在其實非常非常生氣。
韓七錄就是這樣,越生氣,他的笑容越是詭異,雖然詭異中透露着一絲絕美。但那足以震撼你內心的強大氣勢讓每個人都不敢單純只欣賞他笑容表面的美。
低垂下頭,安初夏也笑了,笑的是那麼純真。
“如果整死我能讓你覺得開心的話,我很榮幸。”言下之意也就是,她絕不會到他面前求饒!因爲她覺得自己除了欠他人情外,根本就沒有錯,從來就沒有錯。
冷哼一聲,韓七錄轉身就走。安初夏鬆了口氣,說實話,剛纔韓七錄的那個表情,真的嚇到她了。儘管是微笑着的,儘管一直是微笑着的,但是她從那個笑容裡感覺不到任何溫暖。甚至感到毛骨悚然。
望了眼韓七錄的那個方向,安初夏快步追了上去。一個人站在這個悠長的走廊上,她覺得氣氛很詭異。
在電梯完全關上的前一秒,她側身鑽進了韓七錄的電梯。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不知怎的,安初夏覺得在電梯從十八樓到一樓過的時間,就像是過了一年那麼長。隨着一聲悅耳的聲音響起,電梯門開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
“少爺,車已經處理乾淨了。”酒店大廳的經理放下手中的營業記錄本,恭敬地走到韓七錄面前。
而韓七錄只是微點了下頭,連一個字都懶得丟給經理,自顧自走出酒店大門。酒店門口的侍從幫他打開了車門。
安初夏晚到一步,韓七錄居然沒管他直接自己開車走了!她站在原地望着韓七錄遠去的車子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果然是那種一旦生氣就會不管他人死活的人啊……
至於韓七錄說的叫人整死她,其實打從心底裡很期待被整死的那一刻。那一刻或許就永遠解脫了,或許就可以見到媽媽了。
從車外的反光鏡裡看到安初夏臉上的那抹無助,韓七錄冷眼加快了車速,反光鏡很快就沒有了安初夏的影子。
但最終的最終,他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默斯頓酒店經理的電話。
“給她找輛車,送回韓家。”掛掉電話後,他將車急速轉了個彎,朝蕭明洛家開去。他可不想天天跟安初夏呆在同一個屋檐下。
雨還是沒有停,安初夏仰頭看着天空,黑漆漆的一點也看不見。看樣子還是要麻煩姜圓圓派人來接她啊……
因爲她根本不識路,也不知道韓家的具體位置。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沒有帶半毛錢,出租車也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