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頭才發現衣帶已經被繫好了,而且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過來吧。”韓七錄朝她招手,他自己從牀頭櫃上倒了一杯紅酒後坐到沙發上。擡眼看到安初夏警惕地依然站在那裡,於是作罷:“算了,你願意站着就站着吧。”
聽他那麼說,安初夏撇撇嘴,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你找我到底想說什麼?”
優雅地輕啜了一小口紅酒,韓七錄不緊不慢地問她:“你剛纔都看到了什麼?”
說實在的,她什麼都看到了。儘管只是那麼一瞬,但那種震撼她恐怕是一個月也忘不了了。哇啊!老媽我不會屁股長瘡吧?小時候常常聽老人說,如果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屁股和眼睛都會生瘡的。
眼神飄忽不定的看來看去,她乾笑着說:“明天天氣不錯,恩,肯定不錯!”
他知道安初夏是在故意扯開話題,但是她扯開話題的技術也實在是太差了吧?翻了個白眼,韓七錄坐正了身子,挑眉問道:“我的兄弟,你也看到了吧?”
“噗……咳咳咳咳!!!”她一下子居然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喉嚨就像火燒一樣難受。過了好一會兒才稍微緩過來點。
單手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略帶鄙夷地看着她:“我又沒叫你以身相許,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我問你……”
“不要再問了!”趁着韓七錄還沒有說完安初夏立刻就打斷了他的話:“我是看到了,什麼都看到了行了吧?那麼醜的東西被看到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麼……醜的東西?這是被鄙視了嗎?
韓七錄定定地注視着安初夏,直到她微微漲紅了臉才稍微移開了視線:“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問你,你想不想知道那封信上寫了什麼。”
安初夏的心跳漸漸恢復正常,在重新對上他眯着眼的眸子時,動了動嘴脣道:“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不說。”
感覺的到安初夏在生氣,生氣什麼呢?因爲他大晚上的打斷她看書叫她到他房間來卻是被問這種問題嗎?
韓七錄難得好脾氣地沒有跟她一般見識,柔聲說道:“喜歡你。”
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瞪大了眼睛有些失措地“啊”了一聲。然而韓七錄只是低頭輕笑:“你可不要誤會了,本少爺是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心機如太平洋那麼深的女人的。我指的是,安辰川,喜歡你。”
夜晚的風透過打開的窗戶吹進來,安初夏的長髮飄了起來。逆着光,安初夏白晳的皮膚襯的她就像個陶瓷娃娃一般。
“你開什麼玩笑。”說實話,她剛纔還以爲韓七錄他……呸呸呸,在想什麼亂七八糟呢!
——我們或許可以試着交往看看。
韓七錄上次和她的對話她居然還歷歷在目。天吶,她到底怎麼了?
“這麼說,你討厭他?安辰川。”深沉的聲音有着能輕易蠱惑人心的力量,安初夏微微擡起頭看着韓七錄。
討厭安辰川嗎?因爲他的父親原本是屬於她的。因爲這個原因而討厭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