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夏紫涵伸出手,用力往前一推,可是安然迅速的一個低頭,夏紫涵身體失去了平衡,整個人趴在安然背上,隨後,便頭重腳輕的滾了下去,掉進了湍急的河流裡。
僅僅只是幾秒鐘,就沒了影。
而這一幕,正好被迎面趕來的冷灝和齊亦辰看到了,齊亦辰嚇得捂住了嘴巴,從他的角度看來,剛纔是安然故意低頭把夏紫涵頂到河裡去的。
此時此刻,冷灝的雙眼裡噙滿了痛苦,噙滿了恨意,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來,大喊道,“紫涵,紫涵!”
安然幾乎是懵了,好片刻她才站起來,看着湍急的河流,再看了看出現在眼前的冷灝,似乎覺得整個世界好像瞬間就崩塌了。
怎麼會這樣?
夏紫涵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是你,是你把紫涵推下去的!要是紫涵有個三長兩短,本少爺絕對不會原諒你的!”話畢,冷灝二話不說,縱身一躍,跳進了河水裡。
“冷灝!”安然沒想到冷灝也跳了下去,她痛苦的蹲下身來,流下了痛苦的淚水,“不要!求求你回來好不好?”
“安然~”齊亦辰走了過來,輕輕地在安然身邊蹲下來。
“齊亦辰!”安然看到齊亦辰後,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趕緊喊道,“阿灝剛纔跳下去了,你去救他,你去救救他!”
“阿灝他會沒事的!”齊亦辰知道,阿灝的水性非常好,不管多麼惡劣的環境,他都能安全回來,只是,他現在真的很想知道安然爲什麼要這樣做,“只是,安然,爲什麼你要約夏紫涵來這裡?爲什麼你要把夏紫涵推下河?”
“你說什麼?”安然沒想到齊亦辰會這樣說。
“安然,我親眼看到你把夏紫涵推下河的!”儘管齊亦辰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可是剛纔是他親眼看到夏紫涵從安然的肩膀上掉下去的。
“呵!”安然突然冷笑起來,“是的,就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她之所以承認,就是想讓這個錯一錯再錯下去,既然大家都覺得是她的錯,那就是她做的吧,這應該也是冷灝媽媽想要看到的結果吧!
她只希望,冷灝能把夏紫涵救起來,那樣,冷灝就可以和夏紫涵順順利利的訂婚,冷灝也會徹徹底底的恨她了!
“安然,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做啊!”齊亦辰的眉頭狠狠擰住了,其實他潛意識希望安然可以解釋,希望安然告訴他,不是她推下去的,只要安然說了,他都願意相信,可是誰知安然卻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齊亦辰,你現在總算明白了吧?”安然傻笑道,“我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壞女孩,我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壞人,我故意把夏紫涵約出來,故意把她推下河,就是希望她死!齊亦辰,你報警把!報警抓我吧!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安然,只要你說不是你做的!我可以幫你作證!”但最終,齊亦辰內心的情感戰勝了理智,他對安然說道,“要是讓警察知道是你把夏紫涵推下去的,你可是犯罪了!”
“對!我就是犯罪了,而且是死罪!”安然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齊亦辰,我求你了,把我送到警察局去吧,我早就已經不想活了,死了也許對我而言,是一種解脫!”
“安然,你瘋了麼?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齊亦辰幾乎是憤怒了,“你還年輕,你還有着大好的前程和將來,你怎麼可以想死就去死?”
“我還有什麼將來?”安然無動於衷的看着齊亦辰,“我已經不在乎了!”
“難道你忘記你媽媽的遺願了嗎?她希望你能站在芭蕾舞的舞臺上,你難道不想繼續跳下去了嗎?”齊亦辰希望能喚醒安然。
就在這個時候,冷灝從湍急的河流上鑽出了水面,上岸後,齊亦辰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阿灝,怎麼樣了?找到了夏紫涵沒有?”
冷灝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阿辰,幫我打電話報警!”
“阿灝?”齊亦辰猶豫了一下。
“我來吧!”安然自作主張的掏出手機,“是我害死了夏紫涵,還是我來打電話把!”
可是安然還沒播出號碼,手機就被冷灝一把給搶走了,他噙着那雙冰冷至極又帶着恨意的眼睛看着安然,“你以爲你還有這個資格嗎?你以爲你害死了紫涵,你有資格這樣做嗎?”
“對!”安然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壞笑,“我是把夏紫涵推下去的!你是不是希望我來償命?要不然,我也跳下去怎麼樣?”
“你以爲你這樣說,本少爺就會心疼了嗎?”冷灝雙眼噴着寒冰。
“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是我知道,害人是要償命的!”說着,安然就閉上眼睛,往前走去,準備認命的跳下去。
可冷灝卻一把拽住了安然的手,用力的拽住,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安然,你根本就沒有死的資格!你害死了夏紫涵,你必須給我活着!你活着,只是爲了讓本少爺更好的折磨你而已!”
“阿灝?”齊亦辰擔心事情的發展會變得越來越惡劣,便想要上前來插話。
只是,冷灝卻冷冷的瞪了齊亦辰一眼,冰冷無情的說道,“打電話報警!”
齊亦辰知道冷灝做出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於是便只好拿起手機,報了警。
安然見狀,索性也就不跳河了,她索性坐在大橋上,等着警察的到來!
十幾分鍾,警察就趕到了,齊亦辰趕緊迎上前說明情況,“警察同志,我朋友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
警察二話不說,就派人下河去撈人去了。
而留下的警察隊長,看了三個人一眼,便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女孩是怎麼掉下去的?”
“是我推下去的!”安然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走到警察的面前,說道。
“不是的!”齊亦辰趕緊解釋道,“我可以作證,剛纔是夏紫涵自己摔下去的!”
齊亦辰並不想做僞證,但他更不想看到安然受傷害!
“是這樣嗎?”警察隊長又看向一直冷着臉的冷灝,質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