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走了沒多久,她就碰上了正在閒逛的千夜雪。安然高興的抱了抱她,來不及多說什麼,着急的準備離開。
千夜雪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疑惑的看着她:“怎麼了?你這麼着急是要去哪裡啊?”安然咬了咬嘴脣,把司徒敖被綁架的事情告訴了她。
千夜雪輕哼着將安然拉到自己的身邊,心疼的摸摸她的臉,告訴她像這樣無情無義的男人不值得她去救,乾脆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安然使勁的搖搖頭,眼淚不斷的落下:“雖然他對我很過分,但是我真的不能讓他出事。怎麼說,他也是我用上全部的愛守護的男人,就算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裡!”
千夜雪長長的應了一聲,連忙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安然忙攔住了她,臉色蒼白的開口:“不能報警啊。如果報警的話,他們會撕票的。小雪姐姐,我沒時間多說了,再見!”
望着安然匆忙的離開,千夜雪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輕的拉開自己用長髮遮擋住的耳垂,幽幽的開口:“二號準備,目標正往你的地方走去!”
接到指令的思琪在安然必經之路上晃盪着,佯裝不小心的撞到了安然身上。看到安然心急火燎的樣子,思琪扶起了她,爲她擦拭着手上的傷口。
安然怕她和千夜雪一樣問個沒完,沒等思琪說話就跑開了。思琪完全呆住了,半晌纔回過神兒來:有這麼趕時間嗎?這不完全沒有給我發揮的機會啊!
挫敗的搖頭,思琪立刻聯絡了第三關卡的選手做準備。收到老媽的密令後,凌曉峰和凌哲宇兩個小子可是開始賣力的表演,狠狠的把對方摔在地上,你一拳我一掌的打着彼此,小臉上很快就掛了彩。
安然原本是不打算搭理這兩個礙眼的小孩,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邁出去的一下子停住了,走回了凌曉峰他們身邊。
輕輕的將兩人分開,安然微微皺眉,爲兩個小孩拍掉了身上的塵土,微微撅嘴:“小孩子怎麼可以打架呢?知道打架是不好的行爲嗎?”
凌曉峰佯裝哭泣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臉,聲音沙啞的指着凌哲宇的面孔:“我討厭哥哥,他跟我搶喜歡的人!”
安然的臉上瞬間露出了黑線,覺得現在的小孩未免太過早熟。雖然這有點無聊,可是安然想既然這事情碰上自己了,那不妨解決掉吧,反正現在自己再着急距離倉庫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
輕輕的拍了拍凌曉峰的肩膀,她耐心的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對自己的兄弟拳頭相向?
凌曉峰斥責凌哲宇不該在跟萱萱交往的同時跟附近的一些女孩子眉來眼去的,惹得萱萱不高興。
一旁的凌哲宇不滿的挑眉,雙手插在腰間,昂起了小腦袋:“萱萱不知道你也不理解嗎?我有對其他女孩兒噓寒問暖嗎?我有跟其他女孩兒一起吃早餐嗎?什麼判斷都沒有就下定論,未免太過糊塗了吧!”
安然詫異的看了凌哲宇一眼,沒想到他這麼小的年紀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沉默了好一會,她慢慢的站了起來,神色有些不太好看:“你們,是誰派來的?”
“咦?”兩個小傢伙望着安然篤定的眼神,知道他們的身份被揭穿了,有些心虛的笑了笑:“什麼啊,阿姨你在說什麼東東啊。”
安然輕哼着蹲了下來,用力的捏了捏凌哲宇的臉頰,斜睨了他一眼:“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嗎?這麼聰明的孩子除了凌家兄弟之外,還有誰呢?說,是不是你們的父母讓你們在這裡說這些話的!”
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凌曉峰和凌哲宇抓了抓頭,泄氣的低下頭:“阿姨,我們沒有惡意的,真的是希望你跟叔叔和好。”
雖然心底有氣,可是安然望着兩個孩子可愛的小臉,眼眸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輕輕的用手撫摸了他們的腦袋:“好了,不要再鬧了,阿姨知道你們是好心。可是,大人的事情,你們小孩子不能插手,知道嗎?”
凌哲宇不服氣的昂起了頭,再三的表示自己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只是從外表進行裁決的話,那根本就不公平。
慢慢的擡起手錶看了看時間,安然一下子摘下了手上的表,用力的扔了出去。“啊!”兩兄弟被這個意外的狀況嚇了一跳,着急的詢問她爲什麼把自己的東西扔掉。
安然苦笑着搖搖頭,慢慢的開了口:“我真傻,居然會以爲那個男人真的會遇到危險。玩弄我真的那麼好玩嗎?告訴司徒敖,我不想看到她,一點都不想!”
望着安然堅定的準備離開,躲在一邊的司徒敖不顧身邊的幾個大男人的阻攔,迅速的衝了出來,大聲叫喊:“安然,我愛你!”
腳步停了下來,安然慢慢的轉過身,淡淡的看了司徒敖一眼:“終於肯不當縮頭烏龜了?”
司徒敖捧着玫瑰花走到她面前,用力的放入了她的手裡,心疼的擦去她眼角殘留的淚水,嘆了口氣:“我知道我的行爲讓你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你一定無法那麼快原諒我。可是,能不能請你爲我想一下,我其實是個被寵壞的小孩,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愛呢?”
安然哽咽着別過了頭,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斥責他不該這樣逼自己。這些年,自己就是因爲知道司徒敖從小都被別人寵愛着,沒有受到挫折,纔會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他,否則,早在第一次他傷害自己的那時候,一切就結束了,絕對不會拖沓到現在。
司徒敖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認真的看着她的眼,哀求她嫁給自己,用一輩子來折磨他、傷害他。
“啪!”安然一巴掌打在了司徒敖的臉上,難過的搖着頭:“辦不到!我不可能跟你結婚,不可能!”
安然離去的背影讓司徒敖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手裡的戒指“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華麗麗的轉了個圈,孤零零的躺在冰涼的地面上。
氣氛變得凝重起來,一旁的歐陽澤準備上前說話時,被千夜雪拉到一邊,表示現在最好讓司徒敖自己冷靜一下,只有這樣纔可以解決問題。
靜靜的坐在偌大的別墅裡,安然望着失落的司徒敖,微微嘆了口氣,挪動身體到了他的身邊坐下,拍拍他的肩膀:“你別這樣,我不在你的身邊,你還是可以有愛你的人啊。或者說,你可以有自己想要的自由。”
司徒敖絕望的看了她一眼,用力的把頭埋在了自己的臂彎裡:“我錯了。我以爲自己是一切領域的老大,只要我想要的東西,或者是想做的事情,都會順利的完成活着得到。可是,在你面前,我永遠是輸啊。”
慢慢的站了起來,司徒敖走到冰箱邊上拖出了一整箱的啤酒,拿起扳手一瓶一瓶的打開,輕輕的拿起酒瓶直接往自己的嘴裡倒。
安然不忍看他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別過了自己的頭:“你這樣對自己沒什麼好處,快點住手!”
司徒敖沒有回答安然,只是繼續喝着酒。與其讓自己保持着清醒的頭腦,還不如學學人家歐陽澤一醉方休。醉了至少可以暫時的忘記心底的痛苦,不會無法入睡。
眼看着一箱啤酒杯司徒敖喝的沒有多少了,安然實在是忍不住了,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抽泣着捶打他的胸膛,質問他是不是存心要她於心不安?自己拒絕他,不完全是因爲這些日子的傷害,更多的是對彼此身份懸殊的再度考量。
安然覺得,自己就算現在不離開司徒敖,等到以後司徒敖真的討厭自己的時候,那麼只會連彼此的好感都會逐漸的失去。
可是,如果自己現在放手的話,那麼得到的還有那份美好的回憶和心動的感覺。司徒敖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淚流滿面的搖頭:“我不要你想的那麼清楚,不要!我只想要一個把冰冷的別墅佈置成花園的妻子,只想要你一個人啊!”
“砰!”望着司徒敖跌在地上昏睡過去,安然憂心的扶着他躺到了沙發上,把桌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全部收拾乾淨,拿了塊熱毛巾走到了他的身邊,擦拭着他嘴角的酒水:傷害自己是最不明智的行爲,你真是個笨蛋!
輕輕的伸出手撫摸了下司徒敖紅透了的臉頰,安然的心口緊緊的揪了起來,完全無法放開司徒敖。
或許自己是個認死理的女人吧,即便知道凌哲宇他們說的話都是對的,也不想那麼快的妥協。
害怕的,並不是司徒敖會明知故犯,而是對自己的勇氣產生了懷疑:我,真的可以承受這麼大的重擔嗎?
正打算爲司徒敖去那件衣服蓋在身上的時候,安然被他死死的拉入了懷中,大手緊緊的環住她的腰,使得安然完全無法動彈。
溫熱的氣息緩緩的拂過自己的小臉,安然此刻可以清楚的聽到司徒敖的呼吸聲。輕輕的用小手撐起自己的身體,安然試圖擺脫他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