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見函雨凝聽命行事,很滿意。帶着笑容,閒聊起來,“函雨凝,你說說展志歌長什麼樣?”
這次,函雨凝凌亂了,敢情這位大小姐連展志歌面都還沒有見過,就瘋狂的戀上了嗎?現在函雨凝很清楚,米莉不是癡,而是真傻。不然怎麼會一心想要嫁給一個,她見也沒有見過的男人呢?
想想都覺得瘋狂。
於是在米莉的威逼下,函雨凝不厭其煩的胡說八道。看着笑得像花一般的米莉,函雨凝終於放心了。這個女人已經對她的話完全信服了。真不知道,當一切的謊言揭穿時,她會有什麼反應呢?
不過,沒有關係,只要能夠見到展志歌,什麼樣的後果,她都願意承受。
百無聊賴的陪着大小姐閒扯了一個下午,才終於迎來了激動人心的時刻。函雨凝也沒換衣服,就那樣一身白色運動服,就尾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米莉一同上了豪車,向麗庭駛去。
曼德爾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消息沒有錯,今晚,展志歌的確會到此。
麗庭原本屬於一個叫邪的組織,邪的領軍人物,餘鴻飛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但在這座羅斯瓦城生活起來還是讓他很是吃力。於是,思前顧後,最終自願歸入‘御’組織組織,成爲‘御’組織下的一門殿主。代號,邪狼。
今天,邪狼以新的身份在麗庭酒店款待他們的少主,展志歌不得不去。不然會讓他的屬下傷心的。這種剛剛移居到他門下的人,他還必須收買人心,不然將來會很難控制的。
展志歌也沒有架子,早早的就來到此處。看着豪華的排場,揚揚眉,厲聲教訓。
“麗庭現在是‘御’組織的資產,你別把它當成是你的所有物在用。既然你已經決定歸在‘御’組織門下,一切就都必須照着‘御’組織的規矩來。你也和其他人一樣,有三個月的觀察期。如果不合格,同樣會被踢下殿主之位,並且你的所有資產也將拿不回去。所以,我最好再給你一次考慮的機會。如果你現在後悔,你的資產,我通通還給你。但一旦你決定留在‘御’組織,你就必須遵守‘御’組織的規定。我也不會看在你給的大量資產而對你有所特權的。”
資產他已經夠多,對於不聽話的下屬,他寧可不要。對於沒有能力的下屬,他也照樣會將他踢下殿主之位的。
邪狼沒想到,展志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就這般狠戾,讓他有些不適應。但稍稍思考了一下,仍然堅定的回答,“請少主放心,我一定會成功的通過考覈的。”
“那就好!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向阮宇朗請教,我不在時,他就代表着我,他所說的話,就是我的決定。”
見餘鴻飛是真心投降,展志歌也不再多說。開始禮貌接受他的奉承,這是過程,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淺淺的迴應着。
“你和兄弟們一起慶祝吧!我先走了。在‘御’組織,一切都必須服從命令,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是!”衆人齊聲回答,歡送着他們的新領導離開。
其實餘鴻飛又何嘗不想一個人管着一方勢力,瀟瀟灑灑的。但他是聰明人,很多形勢他都看得很清楚,‘御’組織將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爲一個神話。就算今天
他不主動的投入在‘御’組織門下,不久的將來,他也會被迫的歸納在它的手下的。到時候,他就可能連個殿主都當不成了。
不過好在,少主雖然嚴厲兇狠,但對自己的下屬那絕對是慷慨。經常所得的收穫,他是一分不取的全部分給下面的人。這樣的少主,也確實是他們的服氣。少主的霸氣也讓各方人士都有所懼意,只要不背叛‘御’組織,不忤逆少主的命令,好好爲‘御’組織效勞。其實這樣的所得會比他獨立戶還要來得多。
況且能夠投身在‘御’組織門下,他還是感覺很驕傲的。
和少主一起開創天下,更加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只要‘御’組織有少主在,他們就什麼也不會怕的。少主就是一個傳奇,沒有人不誠服在他的威嚴之下。
展志歌帶着煩悶的心情,走出麗庭。撲鼻而來的化學香氣,強姦着他的感覺神經。視線狠戾的掃過眼前膽大妄爲的女人,厭煩的神色漸漸顯露出來。
旁邊的手下見狀,立刻上前將女人拉來。爲少主騰出一片潔淨的天地。
“將她全身脫光,扔進玫瑰園中,必須打滾九九八十一圈,才準離開!”展志歌看也不想看眼前的醜女人,直接丟下狠言,揚長而去。
米莉嚇傻了,臉上的表情僅僅不到一分鐘,就已經變化了N次。
初見展志歌時,欣喜若狂。
靠近展志歌,激動亢奮。
被他無情閃開時,失望透頂。
被他下達狠絕命令時,恐懼驚慌。
展志歌真的如同外界傳言的一樣,高傲狂傲,冷情冰寒。米莉不死心,立刻狂呼,“展少,你難道不喜歡我嗎?”
米莉言辭如同一個花癡,穿着如同一個妓女,將女人的一切美好損得分文不剩。別說展志歌看不上,就是旁邊的幾個手下,都不屑的搖了搖頭。
這種女人,連他們都不屑想要,更別說他們高高在上的少主了。這個女人,真是白癡。
展志歌腳下沒有絲毫的停留,繼續向前。但陰冷的聲音再一次穿透而來,“八十一圈她嫌太少了,就八百一十圈吧!她如果中途暈倒,潑醒後再進行。”
“是!”兩名手下領命,將米莉緊緊挾制住。
少主真的是不能夠惹的。真爲這個女人悲哀,八百一十圈。估計滾完,她也變成一隻刺蝟了吧!想想那樣子,也真夠搞笑的。
就在展志歌即將上車離開時,熟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函雨凝懷着激動之情,眼含淚珠,吼出了那個她整整思念了一年的名字。
“展志歌!”
她終於見到他了,他雖然還活得好好的,但她知道,他過得並不好。他瘦了,也黑了。她很心疼,也更加的自責。她就知道,他一定過得很不好。
可是……
可是他會責怪她嗎?
函雨凝懷着期盼之心,開始祈求着展志歌的轉身。
但函雨凝失望了,展志歌沒有理她,也沒有停下他要離開的步伐,仍然霸氣狂傲的上了車,果斷的命令着司機開車,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函雨凝的那一聲呼喊一般。
函雨凝受不了的大哭起來,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勇猛的攔下了將要
啓動離開的豪車。司機爲難的向着少主請示,展志歌擡眸,深出黑潭的眸子射殺着函雨凝,厲聲命令,“將她給我拉開!”
手下正準備衝上去,函雨凝卻靈敏的鑽向豪車,打算霸道潛入。沒想到,她的意圖早已經被展志歌識穿,在函雨凝想要上車的前一刻,展志歌冷漠的按下了關鎖鍵。將兩人完全的隔離開來。
函雨凝氣炸,呼吸緊促,小手不停的敲打玻璃,傾盡所有的力量,也拿那片玻璃毫無辦法。看來,就連這片小小的玻璃,也不願意順了她的心意。只能夠被兩名手下拉開。
豪華小車緩緩駛離,帶着冷漠與絕情,走出了函雨凝的視線,直到車燈也消失得乾乾淨淨,函雨凝才頹廢的跌倒在地,低聲咒罵,“展志歌你個大混蛋,真的不願意見我了嗎?”
憤怒聲中染滿傷悲,失落的眸子泛起霧氣,世界模糊,未來茫然……
“別難過,少主放不下。”
函雨凝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態,擡起頭,看着眼前似有印象,但卻又不是很記得的男人,沙啞着嗓音低低的問道,“你是誰?我們見過嗎?”
“我是朱玉壘,我們見過,在教堂。”朱玉壘淡淡言辭的提醒,讓函雨凝瞬間就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展婉惜的死,我很抱歉!”雖然那場意外,並不關她的事,但她總覺得,展婉惜的死,她還是要負一定責任的。況且也是因爲她,展婉惜纔沒能和這個男人結成婚。
她看得出,這個男人是真心喜歡展婉惜的。朱玉壘感受到了她的真誠,輕柔一笑。
“這並不關你的事,一切都過去了,別再多想了!你回去吧!少主不會見你的。”
聽了朱玉壘的話,函雨凝深感委屈。曾經她做了很多對不起展志歌的事,展志歌也從來沒有怪過她。而現在,因爲展婉惜之死,展志歌卻將她推出了他的世界。這叫她如何心甘?她更不願意看着展志歌一直將自己冰封在沒有溫暖國度中。
“既然你們都覺得展婉惜的死,並不是我的錯,那他爲什麼不肯見我?”
函雨凝用疑惑的光茫看着眼前清冷的男人,希望能夠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令她心滿意足的答案。
朱玉壘沒有回答,只是漠然搖了搖頭,大步上了車,絕塵而去。
看着尾燈再次消失在天際邊,函雨凝負氣直接坐在地上,堵起嘴,不爽的報怨:展志歌原來就是一個膽小鬼,遇事就只會將自己躲進冰殼,以爲用冰冷可以封鎖住他追求幸福的熾熱心,其實他根本就只是一個害怕失去的懦夫……
報怨一夜的函雨凝,吹了寒風,病毒入體。華麗的得了重感冒,入院休養。昏昏沉沉的她,將這筆賬通通計在了展志歌的身上,發誓等她好起來,一定要向他討回來……
展志歌沒有回‘御’組織總部,而是來到了魔鬼訓練基地,脫掉身上的衣服,開始瘋狂的發泄,想要靠着這份疲勞來忘記剛剛的那抹嬌俏小臉。
她瘦了好多,感覺整張小臉除了骨頭,就只剩下一層皮了。她的氣色也不好,似乎隨時都會暈倒一樣。這三年,她難道過得不好?這個傻女人,難道就不知道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嗎?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