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雖然不夠強悍,但卻有着頑強不認輸的個性。特別是那雙決裂堅定的眸子,讓她不懷疑,這個女人口中的威脅會是假。
於是花雕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夠向阮助理求救。
阮宇朗聽到花雕的報告後,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笑。少主看上的人又怎麼會簡單呢?這樣很好,也許也只有這樣的方法,才能夠逼迫少主走出他封閉起來的世界。
“少主,函小姐以死相逼不願意離開。非要見少主。”
展志歌臉色難堪,有些傷神的閉了閉眼,起身,來到外面。坐上便車,駛向大門。阮宇朗也匆匆的跟上,想看看函雨凝將是如何收服他們家少主的。也只有這個女人,敢如此猖狂的威脅他們的少主。
不過,少主臉上的蔭翳,不難看出,將會有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當那抹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在函雨凝的面前,她激動的扔下手中的刀,立刻就衝了上去,想要投入到那個最安全的懷抱,感受它是不是還是同曾經一樣的溫暖。
一把槍卻在她即將要靠近展志歌的身體時,抵住了她的額頭,冰冷如寒潭的語言緩緩升起,“不想死,就給我滾!再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讓你客死在他鄉。”
函雨凝碩大的眼眸瞬間就閃爍着晶瑩,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楚楚可憐。函雨凝沒有理會頭上的槍,依舊固執的向前走着,繼續向她最思念的人身上靠去。
“函雨凝,再敢上前一步,我真的會殺了你!”展志歌冷凝的威脅中,竟然夾着不被任何人察覺的恐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的好怕這個女人不理會他的警告,繼續向前,那他真的會……會不知道怎麼辦的。
函雨凝就是他命中的剋星,他越是不讓她做的事情,她卻非要做。這樣的忤逆,讓他的威嚴嚴重受損。一個反手,響亮的巴掌就毫不留情的扇了下去。
“你給我滾,像你這樣愚蠢的女人,殺了你,我怕髒了我的手,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不然,我絕對不會再對你客氣。”
這句話,兇狠極至。但函雨凝完全無視,依舊我行我素,可憐巴巴的看着展志歌。展志歌氣惱,爆躁的怨恨自己:爲什麼他的冷靜,他的聰明在函雨凝的面前,總是會大打折扣呢?
函雨凝撫上自己受傷的臉頰,美眸一倔,小嘴一勾,嬌嗔耍賴搖頭,“不,我不走,殺了我也不走!”帶着哭腔,繼續向展志歌移去。“展志歌,我頭暈,真的,不騙你!”
函雨凝搖搖晃晃就向展志歌撲去,憤怒的展志歌揚起手,雙眼冽然,作勢又要扇上去。但舉起的手,卻怎麼也落不下了,嘴裡剛想再次狂飆威脅的話,函雨凝柔弱的身體就開始向下滑去。
眼見就快要落到地上,展志歌衝動的伸出了手,想要將她拉入他安全的懷抱。但理智還是戰勝了感情,在大掌即將要碰到函雨凝的身體那一刻,手突兀的收了回來,看着癱倒在地的函雨凝,展志歌冷冷的諷刺道,“函雨凝,別玩把戲了。剛剛我已經縱容了你的玩鬧,不等於我接下來,還要看你的演戲。我是不會同情你的。更不會原諒你,你走吧!不想我真的殺了你,你立刻給我離開!”
展志歌視線
不受控制的偷偷瞄了一眼地上了無生氣的女人,強逼自己控制住自己的行動,最後說了一句,“三天內,給我滾出羅斯瓦城,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帶着複雜的神色,跺步上車,開始向古堡回去。思緒卻仍然停留在函雨凝了無生氣躺在地上的景象。內心不斷的催眠着自己,她一定是裝的,裝的……
少主離開,隨行的人也漸漸消失。阮宇朗慢慢走到函雨凝的面前,低頭看着刷白臉色的函雨凝,有些錯愕。立刻蹲下身,輕拍函雨凝的肩,“函小姐,醒醒……”幾經努力,都沒能夠將函雨凝叫醒,反而感覺她的身體全身冒着寒氣,氣息也越來越弱。
阮宇朗瞬間驚慌,他原本也和少主是一個想法,函雨凝是裝的。他其實也很贊同函雨凝利用這樣的手段,但沒有想到,少主竟然不上當。
雖然沒有上當,少主也沒有多懲罰她,這就是函雨凝與其他任何人不同的地方。無論函雨凝犯了多麼大的錯誤,少主也是不忍心懲處她的。
可是現在,函雨凝明顯是真的暈了,而且似乎還很嚴重。不像是一般暈倒那麼簡單,有些像是中毒的樣子。
不敢耽誤,也不也私自下決定,掏出手機,撥給少主,“少主,函小姐真的暈了,好像是中毒。”
對方出現了短暫的停頓,才急速開口命令,“還不快趕緊醫治,你還在磨蹭什麼?”
阮宇朗也是一陣爲難,要不是怕少主的怪罪,他能不先救人嗎?“那我是帶她回堡裡醫治,還是送她去醫院呢?”
“阮宇朗,你白癡啊!這裡到醫院至少半個鐘頭,你真想讓她小命掛掉嗎?”
展志歌的音量也逐漸提升,雖然在罵阮宇朗,展志歌卻感覺自己在掩藏他心裡的恐懼。很想將車開回去,但又有什麼用呢?還不如在此等候,阮宇朗會將函雨凝帶過來的。
不過,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人,竟然敢對他展少的人下手呢?
阮宇朗接到指示後,立刻命人將函雨凝擡進了堡內。堡內的醫療條件,如同一家先進的醫院,有些醫院沒有設備技術,堡內也有。相信,函雨凝的小命一定會保住。
這個下毒的人雖然不知是誰,但函雨凝應該會好好的感謝他吧!如果沒有他,她應該不會那麼容易進入到這座從來沒有外人能夠進來的古堡吧!
就算少主嘴裡的態度再強硬,心裡也仍然認定函雨凝是他唯一的妻子!希望這一次,他們能夠終成善果。
經過檢查,函雨凝果然中毒。是慢性毒藥。在體內血液狂飆的時候,就會引發體內之毒暴發,不及時救治,就會肝臟破裂而死。這種毒藥在羅斯瓦城是很平常的,通過毒藥,不可能判斷得出是何人所爲。
“立刻給我查出下毒之人。”
雖然他不想再理函雨凝,但也容不得其他的人對她下手。這個世界上,能夠對她下手的人,只有他展志歌一個,其他沒有人能夠欺負她。
“是,我馬上安排人馬着手。”
真是慶幸,如果再晚來五分鐘,函雨凝還真的就魂歸西天了。也幸好,她發病在此時,如果是在外面,估計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看來上天也是在爲兩人增添機會。如此糾葛的
兩人,又怎麼能夠不在一起呢?
這次中毒,雖然危險,卻也讓函雨凝成功的進駐到了古堡。函雨凝醒來後,問清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後,笑得一臉燦爛,一點兒也不關心她身上的毒,也不想去追究到底是何人所爲。
正如阮宇朗所想,她真的很想感謝那個下毒之人,不然她如何能夠進得了這座漂亮的城堡呢?
三天後,函雨凝已經漸漸恢復健康,展志歌沒有來看過她一次。心中有些小小失望。不過沒有關係,他既然不來,她就去找他。只要他還生活在這幢古堡中,他們就一定會見面的。
函雨凝開始在古堡內四處探索。一雙好奇的黑漉漉大眼到處查看着。不得不再次驚歎這幢古堡的大,她走得腳都快酸掉了,竟然連展志歌的影子也沒有看見。除了幾個巡邏的西裝男,就什麼也沒有了。
實在太累,函雨凝打算打倒回府,才驚訝的發現,她不但沒能夠找到人,竟然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好不容易看到兩個西裝男,欣喜若狂的立刻衝上前,逮到就問,“你們少主在哪兒?”
兩人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不知是真不知,還是不願意告訴函雨凝。
函雨凝無奈,臉上露出失落。沒想來,即使同住在一幢古堡裡,她依舊見不到她想念的人。沒有辦法,只能夠擡起失望的小臉,不爽的問道,“那我的房間,你們能夠帶我回去嗎?”
這一次,兩人聽命了。畢恭畢敬的將函雨凝送回了房間,途中,函雨凝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讓兩個酷酷的西裝男開口。這‘御’組織的人都是啞巴嗎?還是他們是聾子啊?
函雨凝悶悶的坐在自己的房間,傭人端來午餐,函雨凝一臉興奮的要求,“我不想在房間裡用餐,我要去餐廳吃飯。”
傭人一愣,沒有多說。只是將手中的食物放在一張小桌子上,恭敬回道,“函小姐,可以吃飯了!你的提議我會向上面申請的,有了結果,我會來告訴函小姐的。”
傭人說完,退出房間。寬敞的房間內又獨留函雨凝一人,心裡憋得發慌,這是在軟禁她嗎?連去餐廳吃個飯都要申請,難道……難道展志歌現在正在餐廳用餐?
想到這種可能,函雨凝全身綻放異彩。起身就開始向樓下走去,憑着直覺,向着應該是餐廳的所在位置走去。
繞了十幾分鍾,函雨凝終於來到餐廳,看着依舊空蕩蕩的飯桌,函雨凝的心也開始泛起了孤寂之情。
展志歌沒有在這裡,他難道不吃飯嗎?還是這幢古堡裡還有別的餐廳呢?
坐在旁邊富貴的布藝沙發上,精神恍惚的望着那古樸的樓梯,希望下一秒就能夠看到展志歌的身影從那裡出現。
但她失望了,整整兩個小時,就在她疲憊得快要睡着的時候,依舊沒有看到展志歌的身影,難道他已經不在這裡了嗎?
就在她站起身,無可奈何打算回房時。一陣暈眩,讓她險些倒下。幸虧有一雙結實的大掌將她扶住,才免於她與地板做親密的接觸。
函雨凝甩開暈眩,一陣狂喜。懷着激動的心情,轉身,興奮的言辭還沒有來得急鑽出,眼前的人卻將她再次打下了寒潭,失落的問道,“怎麼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