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人們稱爲魔犬,但是內加爾的外表看起來卻沒有哪一點像狗,咋一看了此人就像是一個無害的暮年老者一般,雪白的頭髮理的很短,寬鬆的皮膚下是一雙渾濁的眼睛,身上的皮膚在燭火之中更是呈現出一種讓人心驚的慘白。但最突出的則是內加爾的那一張臉,那是一種不用說話就能讓你感覺到信任的臉龐,彷彿此人天生就是忠心之人一般,縱然已經老去,但看起來卻更顯可靠。雖然這事情說起來荒誕,但事實也就是如此。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副猥瑣嘴臉,看着就像是叛徒,而有些人則長的就是一副正氣凌然的摸樣,儼然天生的共產黨員。
內加爾能夠騙到扎瑞爾那樣的領主與他的那張臉面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而內加爾長時間作爲領主扎瑞爾王座之下的一條狗,他非常明白自己這位曾經的主子扎瑞爾的可怕之處,扎瑞爾她可不是一般的僅僅依靠身體與智慧來獲得權利的普通的女人,她不僅擁有讓人迷醉的美麗的外貌與魔鬼的勾人身材,而且還有着強大的實力。
這是一個擁有着美貌與實力的可怕女人,更加可怕的是在她那大大的胸脯之上還有着一顆裝滿了邪惡的聰明的腦袋,胸大無腦這種事情在扎瑞爾的身體之上完全就說不通了。聰明的扎瑞爾懂得什麼時候應該表示自己的威嚴與強大,她也懂得在合適的時候用自己美貌與身體去輕鬆的達成目的。
如果說世界上有一個魔鬼是內加爾最不願意與之爲敵的,那就是扎瑞爾了,所以內加爾才設計了那樣的一個陰謀,對於那個計劃內加爾信心滿滿,如果是在那種兵荒馬亂的環境之下不論扎瑞爾美麗聰明而且又強大又能如何呢?那裡是戰場,是天使魔鬼與惡魔三方混戰的戰場之上,這樣混亂的血戰是衆神都不敢參與的殘酷戰鬥,因爲就連神也不敢說自己在戰場之上能活下來。
而扎瑞爾竟然就在那種情況之下活了下來並且順利的躲過了天使軍團的追擊。生活往往就是如此,有些時候你怕什麼救回來什麼,最糟糕的情況總是會出現。
出於對於扎瑞爾的深刻了解,內加爾對於他的前主人是既敬佩又恐懼加上憎恨以及各種難以說明的負責情感,現如今的內加爾的精神已經幾乎接近與瘋狂了,如今的內加爾在每天都需要讓一個女人在他的胯下呻吟求饒來滿足自己,而且每當最快樂的時候內加爾就會把這個可憐的女子掐死,每當做出這種事情的時候他總是會把自己身下的女人不自覺的看做是扎瑞爾,內加爾自然知道這幾不是什麼幻像也不是什麼魔法,不過是自己心中的那些妄念罷了,雖然知道這事情危險的很,但這種問題用科學的方法說來那就是精神疾病,在這世界那裡有什麼心理醫生。而且這滋味也確實讓人快活,每每感到那不可一世的領主大人在自己胯下呻吟哀號,內加爾就感到莫名的興奮,當然也有小小的後遺症,你就扎瑞爾總是無法忍受的要在最後關頭親手掐死這可惡的女人。
而現如今內加爾覺得自己已經快被逼迫到絕路了:“給我聯繫天使那邊,我要和他們好好的談談,現如今這種時候了,竟然放任扎瑞爾這樣的魔鬼在地獄之中橫行,那天天使是白吃飯的嗎?難道就不能主動出擊嗎?”
“是,大人,我這就去聯繫與天使軍團的使者聯繫。”管家鞠躬之後便想退下。
“不,你回來。”內加爾揉了揉疼痛的額頭之後長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如果去找那些天使得到的答覆多半和之前的還是一樣。
天使們可不是傻子,也只有九神能把他們當劍使。
最初內加爾投靠天使也就是因爲一次接觸以及一個可能,在地獄之中內加爾的仕途已經走到了盡頭。那時候的他已經無法再向前邁進任何一步,哪怕是一小步都不可能了,不論他如何表達自己的忠心,無論他如何討好扎瑞爾,那個賤人都不會在給予自己任何更高的權利與地位了。
因爲內加爾已經擁有了很高的權利了,但對於內加爾來說這還不夠。事實上對於魔鬼來說權利與慾望永遠都不夠的。而且在內加爾看來自己爲了地獄,爲了扎瑞爾領主辛辛苦苦的工作了這麼多年,自己所擁有的權利與地位都是自己應得的。但是在近五百年之間一次晉升都沒有,許多魔鬼後輩卻依靠着和扎瑞爾的肉體關係得到的飛快的提升,這可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內加爾作爲領主扎瑞爾的魔犬的時候,他是一條好狗,忠心而機敏,但是當主人不再餵給這條狗足夠的肉食的時候,魔犬自然要想辦法自己拿到自己想要的。
扎瑞爾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如何保障自己的權威,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屬下擁有過於強大的力量。畢竟地獄之中可同天堂不同,這裡不可能存在友情與共同努力的理想還有志向這些比較高端的玩意,所以在地獄之中唯有力量之間的微妙平衡才能使得內部擁有和平。
這種情況內加爾也明白,所以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擁有更大的權利,那麼他上面的位置就必須先空出來。正如地獄的十一鐵則裡說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晉升,除非另一個高位者先垮臺。
所以扎瑞爾領主的政權必須垮臺,但扎瑞爾她又不是一個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利的女人,如果想要她放棄手中的權利還不如殺了她簡單一些,所以內加爾選擇了一個簡單的做法。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中,內加爾的情報探子與天使在無意之中竟然遇上了,若是在一般狀況下兩邊的人不可能有共同語言。“正義感過剩的天使”遇到“對他人缺少信任相信唯一安全的天使就是死去的天使的魔鬼”的時候兩邊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拔出長劍一決生死。可惜這兩名探子相遇的地方有些不巧,他們實在印記城之中遇上的。
印記城是整個多元宇宙的核心,不論是魔鬼還是惡魔,抑或是其他的神靈都在圖謀着這一座城市,因爲這裡有着通向整個多元宇宙各個空間的大門,印記城是最優秀的橋頭堡,但印記城之中卻有着痛苦女士。
這是一個比神靈還要強大的人,沒人知道她的過去,沒人知道她喜歡什麼,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討厭什麼,痛苦女士不希望在她的城市之中出現爭鬥與暴力,在印記城之中你能看到天使與魔鬼能坐在酒館裡喝酒。
事實上不論是天界的情報人員還是來自於地獄的探子都無意與對方一決生死,在印記城這種地方就更是如此了。畢竟他們不是一般的頭腦裡全是肌肉的戰士,他們是更具智慧的情報人員,天使與魔鬼一合計,覺得今天反正是打不起來了,還不如一起去喝一杯聊一聊。
諜報人員回來之後就把這件事情上報了,這是內加爾的手下與天界的第一次接觸,在此之後內加爾就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能殺死領主扎瑞爾的可能。事情從來就不困難,內加爾只需要提供精準的情報,天堂的鳥人們自然會除掉扎瑞爾。
但現在出現了問題,很麻煩的問題。
“邊境有什麼消息嗎?”內加爾有些煩悶的問道:“敵人的軍隊有什麼動靜沒有?”
“暫時還沒有什麼特殊的狀況發生。”管家沉穩的說道:“扎瑞爾大人仍然是駐紮重兵與邊境,沒有絲毫進攻的樣子。”
“還沒有消息從她那邊傳過來嗎?”內加爾不悅的問道:“我的間諜們全都是吃白飯的嗎?”
“仍然沒有消息。”
那個賤人一點也不慌張,內加爾咬着牙想到,自己的計劃本該是天衣無縫的,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出現了,扎瑞爾不但沒有死,而且她還毫髮無傷的回來了。
現在單單是扎瑞爾仍然活着這一事實對與內加爾來說就已經是致命的打擊了,內加爾的權利是來自於領主的,如果領主死了自然是勢力最強的傢伙繼承領主的一切,但如果領主沒有死去,那麼每個魔鬼,包括每一個在內加爾手下都會面臨着一個全新的選擇。是想代表天界的內加爾投誠,還是投靠領主扎瑞爾。
這不是一個需要離開做出判斷的選擇,每一個魔鬼都能慢慢的思考,扎瑞爾並不慌張,她有的是時間,已經切斷了對內加爾所有貿易路線的她能夠等待,每一分鐘過去之後扎瑞爾就強大一分,而內加爾則要變得更加虛弱一些。
“內加爾大人,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報告。”管家猶豫會說道。
“說吧。”
“在我們的後方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
“我們的後方?”內加爾皺着眉頭回想了一下,“那是什麼地方,有城市嗎?出了什麼問題?”
“那兒由於距離青銅城堡太過偏遠,所以具體的城堡數量沒人清楚,在幾次整理文件之中那邊的地圖因爲太過老舊已經風化了。而且具體出了什麼什麼情報人員也沒有說清楚,報告上僅僅只是話所出現了異狀。”
“這種事情也要來像我彙報?”內加爾的怒意在瞬間就爆發了,他不悅的低着聲音說道:“而且我們的情報科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的富餘力量了,我不是說了要把所有的力量投入到對扎瑞爾與天使的的方向上去嗎?現在我敵人就在我的眼前而我卻連她的意圖是什麼都不知道,該死的你們真的是秘密警察嗎?我現在要知道扎瑞爾那婊子的一切,我要知道她和誰上了牀,幹了多長時間,交換了多長時間。我要知道她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衣,她早起的時候是先睜左眼還是先睜右眼,我他媽的要知道那傢伙的一切!而你卻對我說最偏僻的地方竟然出現了異狀,但是你他媽的又說不出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你是覺得我要完蛋了嗎?啊?”
這麼說着,內加爾就舉起了手,管家早已及匍匐在地上了,可憐的管家除了顫抖就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了。但就在這個時候,內加爾的大門被突然的來訪者給推開了。
“七層地獄啊,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是誰,竟然進我的門之前連敲門都不會。”內加爾扭過頭看了過去,隨即他擺出了一副誇張的嘴臉說道:“啊,竟然是我們的副司令大人,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能在我的堡壘之中見到可敬的副團長大人,那麼我可愛的副團長,您突然來訪,甚至突然到連門也沒敲,你這是想幹什呢?”
路克。達爾頓嫌惡的皺起了眉頭,沒有天使願意接近魔鬼,作爲一名熾天使的他每次看到像魔犬內加爾這樣作惡多端的傢伙總是會有一股讓這該死的魔鬼在聖光之下變成灰的衝動,但達爾頓同時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指責。
達爾頓作爲天使軍地獄遠征團的副團長所擁有的可不僅僅是可怕的權利,在達爾頓的肩膀之上更多的是沉重到讓人無法呼吸的責任。特別是在這個時節,大團長彼得洛克帶領着天使軍團獲得了一場又一場輝煌了勝利,雖然有些戰鬥並不是那麼光明正大,但這畢竟是在戰爭之中。
隨着一次又一次的勝利,天使軍團不但消滅了第一層地獄的魔鬼主力,同時也將第二層地獄徹底掃蕩了一遍,第二層地獄的領主在戰鬥之後無能的躲到了堅固的鐵塔之中。現如今在鋼鐵之都之中已經看不到大規模的抵抗力量了。而現在天使軍團已經衝破了第二層地獄,天使們帶着天界的聖光進入到了第三層地獄,一個讓人厭惡的地方,泥沼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