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着炎馭慕的藍色的瑪莎拉蒂,看起來非常奢侈,但是對我來說感覺不錯!
炎馭慕說:“想去哪?”
我說:“寒夜!”
炎馭慕說:“寒夜?沒想到你還去那種地方?”
我說:“你有意見?”
炎馭慕說:“當然沒有!只是沒想到你這種好學生也會去那!”我沒有說話,看着窗外,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是看身材,好像又不是他。
我們來到寒夜,走進了水吧,我看見一個人,他面色稍暗,沒有絲毫以前那樣清雅細緻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面龐更加瘦骨嶙峋。特別是那雙手——膚色暗淡的雙手,有些消瘦,像是幾近枯萎的枝幹令人心生不忍。
我們走到他坐着的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我一直看着他,炎馭慕看着我一直看着他,說:“小寒?認識他嗎?”
旁邊的人聽見我的名字,馬上轉過頭,看着我說:“小寒?你怎麼在這?”他看了看炎馭慕說:“他是誰?”
我說:“沒什麼,只是出來坐坐!”
炎馭慕聽到我這樣回答表示不滿說:“什麼?出來坐坐?我們不是來約會的嗎?”
我看着炎馭慕,用眼神告訴他:“你給我閉嘴!”但是炎馭慕會給我的眼神卻是:“你能把我怎麼樣?”
他坐回了他的位置,他緊緊地握着拳頭,但是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雅端坐的姿態,彷彿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天氣不知什麼時候變陰了,滴打在檐瓦上的雨聲,彷彿也化爲那夜屋外熙攘吵雜的人羣喧囂。然而一切似乎都變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鬧,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而已······
“澤!”一個好聽而溫柔的女聲傳來。
我看像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卷的金髮下那雙子眸,鼻樑挺直而性感,琥珀色的妖異瞳孔,長而翹的睫毛,白透的肌膚,清冷淡定的眼神,彷彿全世界的事都與她無關。,薄薄的嘴脣似笑非笑地微微勾起。春風和優雅的氣息全都圍繞在他的身邊。令人忍不住嘆息。長髮上彆着一枚小巧的白金皇冠,髮絲隨風飄蕩,吹落在象牙白的肩膀兩側,飛揚的長髮下是一張水晶般絕美精緻的面孔,如碎汞般美麗耀眼,將其優雅的魅力發揮到極致,裙襬細細密密綴滿了小小的鈴鐺,風一吹便叮咚作響,淡紫色的流蘇隨風舞動。身上的香氣奇異而獨特,永恆、純粹、冷冽。耳垂上的冰藍色星形耳釘更是爲她增添了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手腕上秀氣別緻的銀色手鍊鑲滿了細小的碎鑽,散發出的光芒如七色彩虹般絢爛奪目,異魅非常,不僅證明了她身後的龐大家族,亦是證明了她的繼承人身份。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皇家公主的高貴優雅。
她看了看我說:“哈嘍!冷憶寒,你好呀!”
我冷冷的看着她,沒有說話。不用猜了能和董雨澤在一起的女生除了冷憶寒,就是······
她和董雨澤坐在一起,說:“澤,你看看你好久都沒好好吃飯了,看你都瘦了!”董雨澤默默無聞,他不敢看我,他不想看到我和其他的男生在一起。我當然也理解,看着他這樣,我也很心疼!
炎馭慕說:“小寒,想吃些什麼?”
我說:“和以前一樣!”
炎馭慕對服務員揮了揮手,說:“小姐,請來一下!”
服務員看到我說:“寒小姐!您好!你們需要什麼?”
我說:“和以前一樣!”
炎馭慕說:“一杯可樂!”
我們坐在座位上,我的方向正好可以看見董雨澤的那副頹廢的樣子,我的心裡那份憐惜沒有了,留下的只是厭惡!我用手機給董雨澤發了一份短信:你認爲你現在這副樣子會讓我回心轉意嗎?
董雨澤接收到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玻璃上印着的自己,回了一份短信:小寒,謝謝你!
我現在看到的他,恢復了白皙的皮膚,恢復了那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直挺的鼻樑,脣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甜蜜如糖,靜默時則冷峻如冰。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
我喝着我的奶茶,炎馭慕喝着他的可樂。炎馭慕說:“你說我們這樣算是約會?”
“約會”兩個字刺到了董雨澤的心裡,但是面無表情!我看了看董雨澤,又看了看炎馭慕說:“那你想怎麼樣?”
炎馭慕說:“在這裡太無聊了!我們去遊樂場吧!”
我說:“不去!”
“爲什麼?”
“不想去!”
“你上次可是答應我的!現在你是戴罪之身!”
我有點生氣,說:“這·····這是賭氣罷了!現在我已經陪過你了!我走了,再見!”我把重音全部壓在“再見”兩個字上。我往門口走去,服務員來在我耳旁說了一些話,我驚訝道:“什麼?他爲什麼又來了!”再水吧的所有人看着我,我看了看服務員,她連忙鞠躬對他們說:“對不起!打攪了!”
服務員帶我來到櫃檯,我說:“在哪?”服務員指了指旁邊的包廂,因爲都是隔音的聽不見裡面的聲音。我走到那個包廂,從窗戶裡看到了裡面的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我打開門沒有走進去,站在門口,喊道:“快點出去!這裡是晚上營業的!”
一個熟人,轉過來說:“怎麼又是你!”所有人轉向我,一個人叫了起來說:“冷憶寒,你怎麼在這?”
我看了看那個男生,一個膚色白皙,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着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他的個頭在一米八以上,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亞麻色的頭髮漂亮得讓人咋舌,長着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而且是個熟人!
我說:“你就跟他們一起?”
他說:“他沒和你說嗎?他是南宮辰逸的發小!”
我說:“什麼?他?安陵桐燁?”
安陵桐燁說:“嵐,你認識她?”
葉羽嵐說:“這個嘛!她是······”
我看了看葉羽嵐說:“不準說!”我轉身準備走,又添了一句:“你們快點走吧!別讓我趕你們!”
安陵桐燁笑了笑,說:“你趕我們?就你?哼!我纔不信!”
我冷笑了笑說:“真的嗎?”我拿出手機,撥出了電話!“喂!”
“姐!你在哪?”
“寒夜!”
“我去接你!”
“嗯!”
我掛了電話,走向櫃檯,坐了下來,對櫃檯小姐說:“一杯水!”
櫃檯小姐拿了一杯檸檬水,給了我。我說:“這幾天憶凡有來過嗎?”
櫃檯小姐說:“冷少爺,這幾天不怎麼來!”
我說:“是嗎?那,那幾個人這幾天天天早上來嗎?”
櫃檯小姐說:“不是,只是每個星期六!”
我沒有說話,憶凡到了,看到了我說:“炎馭慕呢?”
我瞟了瞟水吧,憶凡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剛剛的那個包廂說:“這裡早上營業嗎?”
憶凡說:“沒有呀!”憶凡看我一直看着那個包廂,走了過去,打開了門說:“這裡白天不營業,請你們出去!”
安陵桐燁說:“你是誰呀!”
葉羽嵐笑了笑說:“呵呵!她竟然把你叫來了?”憶凡看了看我,就知道了:她想讓我把他們趕出去!
我想了想爲什麼安陵桐燁要在每個星期六早上來?但是沒有想到,就想什麼時候問問他。
董雨澤和丁婉婷走了出來,這時安陵桐燁也正在往外走,他們兩個互看了一下,董雨澤說:“安陵桐燁?你怎麼在這?”
安陵桐燁說:“你怎麼在這?”安陵桐燁又瞟了一眼丁婉婷,眼神嚴肅的說:“還和她在一起?”
董雨澤再也不想這樣被人誤會了,馬上拉起我的手,跑了出去,我們在一輛紅色法拉利旁停了下來,他開車來了海邊,他慢慢放開我的手,他望着海的盡頭說:“你還記得嗎?這裡?”
我說:“什麼?”我看着他。
董雨澤說:“這裡,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地方!”
我說:“是嗎?”
董雨澤說:“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生氣的,對不起。我害怕你和我分手,我希望你的腦子裡永遠的刪除這句話,我以後再也不會再說了。我是真得很愛你,希望你能明白我!我一直要求着自己不讓你生氣,錯誤還是反下了!我真的沒有要和你分手的意思,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說:“我並沒有因爲你的那句話而選擇分手!”
被留下的丁婉婷非常生氣,看着憶凡說:“冷憶凡,這是怎麼回事?”
憶凡說:“我也不知道!”憶凡走了出去,想着在哪能找到她,坐在了車上,突然靈光一閃,一腳油門踩到了海邊,看着站在海旁的兩人,躲在了一旁。
董雨澤說:“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給我一次機會同時也給自己一次機會。給我一次補償你的機會好嗎?希望你能明白!我所做得每件事都是想爲了讓你能開心。”
我冷笑了說:“呵!讓我開心?希望我明白你?那你明白我嗎?”
董雨澤說:“我明白的!”
我說:“你明白就好!現在離開我的視線,讓我不再看到你!你明白嗎?”董雨澤被驚到了,沒有說話。我說:“你不是說你明白嗎?那就趕快離開!”我轉過身,不去看他,想必我已經淚流滿面了。
董雨澤看着我的背影,那麼堅決的下了逐客令。董雨澤就這樣離去了。
我坐在沙灘上看着大海,海風揚起了我的頭髮,望着那片海,心像被苦澀的海水一遍遍衝刺,原來——你的離開,就是苦到澀,永遠也揮之不去的回憶······。海風舞動了她的長髮,翻飛了她的裙角,可以從她的側面清晰地看到淚的痕跡······,但,她卻含笑着看向海的遠處、深處······。她一襲白衣,靜靜地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海風吹着她飄逸的長髮。她深邃的目光掩飾不住憂傷······。
憶凡沒有馬上過來,只是在遠方看着我,他想:如果現在過去一定沒什麼用,還是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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