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無理的要求……
安以陌知道,自己提分手肯定會讓他炸。
要是提分房……按照以往的情形來看,他會答應纔怪。
所以她這次才說要分牀而已。
“我說的是分牀,就是一個臥室,我們分成兩張牀睡覺。”
她可以假裝自己一切如常,然後找機會再想辦法離開他。但是她再也不可能讓自己若無其事的和宮冥夜在一張牀上睡覺了。
感覺和他睡一張牀,都是在玷污他!
“爲什麼要這麼麻煩?一張牀不是挺好的嗎?如果你嫌擠,我們再換張大一點的牀就是。”
安以陌搖了搖頭,“不是牀的問題……”
現在的牀都兩米多寬了,怎麼可能擠。
“那是什麼?”他追問。
“是……是……”安以陌低垂着腦袋,好不容易纔想到一個藉口,“我們兩個都有傷,還是分開睡比較好。”
“這是你從哪聽來的謬論?有傷就不能在一起睡了?我們昨晚還睡在一起,不是也沒有妨礙到什麼。”
“這……”安以陌竟找不出一點反駁的理由。
宮冥夜看着她腦袋低的不能再低,他的視線都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頭髮,和光滑細膩的後頸。
他道,“說啊,只要你找出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就同意分牀。”
“我……我……”安以陌結結巴巴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別胡思亂想,我們睡在一起挺好的。何況睡了這麼久,也都習慣彼此了。”
“我沒有胡思亂想,我只是……”安以陌說到這裡,忽然消了音。
“說啊,只是什麼?”
“我……”安以陌小小聲的回道,“沒什麼。”
“你不說,我替你說,是不是因爲你覺得你不配和我在一起?”
聞言,安以陌震驚的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向宮冥夜。
他怎麼知道的?
隨即,她反應過來,應該是她告訴了月月,然後月月轉告他的。
也對,大晚上的月月會來,想必就是宮冥夜喊過來的。
宮冥夜見她不說話,追問道,“爲什麼突然覺得不配和我在一起?”
“……沒有爲什麼。”安以陌小小聲的迴應。
“是因爲家世?”
“……”安以陌沉默下來。
“金錢?”
“……”安以陌再次沉默。
“這些應該都不是。倘若是因爲這些,以前的你早就會在意了,不會到現在纔在意!那還是因爲什麼?”
“我都說了沒什麼!!”安以陌的語氣中帶着些許委屈。
那晚她是被別人碰的,宮冥夜肯定知道。
因爲之前她想不起那晚的事情,所以宮冥夜纔不告訴她,還讓其他人也別告訴她。
她既然都說出了不配,他肯定能猜出來原因。
既然知道,爲何還要追問她原因,一而再再而三的戳她的痛處!
“安安,我們之間,如果有什麼誤會就說出來,我們共同去解決,你別一個人憋在心裡,會憋出毛病來的。”
“……”他以爲她想憋?
安以陌一拍桌子,倏地站起來,眼中含淚,“你都知道原因,爲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我!你非得讓我親口承認,把傷疤剖析在你面前,你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