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冥夜笑了出來,貼近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我知道。別忘了你老公我可是睚眥必報的人,我剛纔不過是說說而已。別人傷我一分,我必回報對方十分。”
“……”安以陌竟無言以對。
確實,他平日裡也不肯吃一點虧。
誰敢在他太歲頭上動土,簡直不要命了。
宮冥夜的話只被安以陌一個人聽見,因此宮歆月和南聖熙依舊感動的稀里嘩啦。
只見宮歆月和南聖熙眼睛裡似乎都有淚光在閃爍,全都一臉感動的看向宮冥夜。
“表哥……”
“夜……”
“……”安以陌頓時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兩人的語氣太肉麻了,就像是面對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讓她實在受不了。
宮冥夜很顯然更加接受不來。
本來一路上就忍了這兩人很久,這會兒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了了。
隨手拿起桌上的橙子,一人一個,丟到兩人的額頭上。
只聽到“咚”“咚”兩聲響,隨後這兩人便抱頭呼痛去了。
這時,貝吉拉似乎還沒從愣怔中反應過來,但這兩聲的“咚”“咚”,好歹拉回了她一點意識。
她神色複雜的問,“你說無論別人對你做過什麼,你都可以不在意?”
語氣中,帶着從沒有過的怨氣和戾氣。
雖然很少,依舊被宮冥夜給順利捕捉到了。
宮冥夜微皺着眉頭。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貝吉拉似乎從內心深處便對他有極深的怨念,只是一直以來,被她小心翼翼的隱藏的極好。
大概他的話勾起了她的某些回憶,纔會讓她如此失態,暴露出自己不該有的神態。
宮冥夜仔細在腦海中回想,也沒有憶起自己和貝吉拉之間有鬧過不愉快。
此時,貝吉拉恍然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該有的情緒,她沉了沉心,喃喃解釋,“我只是,只是替別人問而已。”
“陸銘?”宮冥夜問。
貝吉拉輕輕點頭,“嗯。”
“我是曾經怎麼對他了?還是他曾經怎麼對我了?”宮冥夜追問。
這問題不可謂不犀利。
就像是直接問,陸銘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對安以陌不利的理由是什麼?總要有那麼一個理由存在。
貝吉拉都不知道自己該回答還是不該回答。
若是回答,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若是不回答……她剛剛問了不符合自己平時作風的話,不回答的話,便無法給自己打圓場。
宮冥夜似乎極有耐心,一直等着她的答案。
貝吉拉在思考了足足有半分鐘後,才道,“他跟我說過一句話,‘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這話算是側面的回答了。
陸銘自己家裡本身就是數一數二的富豪,自然不是受別人的利益誘使,那肯定是他自己家裡的問題了。
南聖熙忽然想到什麼,恍然大悟道,“我記得夜你自從回z國以後,把宮家在z國的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市值增加了數倍。大大小小的公司打壓了不少,聽說陸家也受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