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冥夜抿着脣,默不作聲。
他知道,當初幕後的人,確實沒打算直接害死安安的性命。
至於真正目的是什麼,是否當真如貝吉拉所說,僅僅只是羨慕亦或者是嫉妒,還有待商榷。
看來,貝吉拉這次過來相見,是有備而來。
貝吉拉轉而對着陸銘說道,“陸銘,對不起。本來這些話我是不該說的,但我總要跟夜講清楚。其實那時候我只是以爲自己不喜歡你,心底還是對你有感覺的,你別在意。”
“不會。”陸銘輕柔的摸了摸貝吉拉的頭髮,“只要你現在喜歡我行。”
那時候,他追、她躲,她都已經把拒絕表現在了臉,而他持之以恆的沒有放棄。想來,是他逼她居多,又怎麼會在意。
陸銘說道,“夜,貝吉拉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還有什麼問題,趕緊問。”
宮冥夜幽冷的掃了陸銘一看,看來陸銘被洗腦的很透徹。
縱然已經知道,貝吉拉在來之前,很可能已經把他要問的所有問題全都在心底細細斟酌了一遍,所以纔看起來胸有成竹。估計他再問什麼,也會得到一個看似完美的答案。
宮冥夜依然問道,“你把你之前的那些行爲全都歸咎爲抑鬱症,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的病既然還沒有開始治療,怎麼突然明白自己先前所做的都是錯事?想要懺悔了?”
“抑鬱症也總歸有清醒的時候。”貝吉拉垂着頭痛苦的說,“我現在是清醒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抑鬱症又會發作,然後又做出什麼錯事來。”
宮冥夜譏笑了一聲,貝吉拉這是已經爲自己的下一次犯錯找好藉口了。
等下次若是再做了些什麼,被揭穿後,貝吉拉依舊可以拿抑鬱症當藉口。
當然,下下次,又或者下下下次,依然通用。
真是完美的病症。
宮冥夜幽幽道,“你自己也說,總有清醒的時候。你先前做錯了事之後,應該也有像現在這樣清醒的時候吧?我倒是想問問你,在清醒時,你爲何不把你做的這些錯事說出來,不像現在這樣跑過來懺悔?”
話落,貝吉拉把頭低的更低,渾身顫抖了起來。
陸銘見狀,冷聲道,“夜,你夠了啊,別太過分,她還有病在身。”
“是她說,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她,怎麼成我過分了?”宮冥夜的墨眸一瞬不瞬的緊盯着貝吉拉,“貝吉拉,回答我。”
“我……”貝吉拉緊咬着下脣,聲音突然哽咽起來。
“貝吉拉,沒事,你不想說我們不說了。”陸銘在一旁輕輕拍着貝吉拉的背。
“回答我!”宮冥夜追問。
陸銘吼道,“夜!你別問了,你沒看到貝吉拉她都受不住了嗎?萬一再發病了怎麼辦?”
宮冥夜冷聲道,“正好,發病了可以醫!她的病死不了人!”
“宮冥夜!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冷血無情,不通情理……”
陸銘還待說些什麼,被貝吉拉給拉住了,“陸銘,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