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除非表哥自己昏倒,否則他肯定不會答應被擡着走的。”宮歆月笑着補充道,似乎對宮冥夜身上的傷不甚在意。
反正以前表哥傷的多了去了,比這嚴重的傷也很多,連天香那種可怕的毒表哥都能夠熬過來,更何況這種皮肉傷了。
“他爲什麼不答應被擡着走?他傻嗎?”安以陌還是不太明白。
只見宮歆月一臉的壞笑,“你想啊,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總是喜歡逞強的,只想要讓自己女人看到自己man的一面。”
“這倒是!”安以陌很認同宮歆月的話。
“你再想想,表哥本身就不願意在你面前示弱。而且啊,表哥他是後面傷了,又不是前面。要是上擔架的話,勢必就要趴在擔架上,你覺得表哥可能會那麼慫的趴着嗎?”
安以陌想了想那樣的畫面,連連搖頭,“肯定不可能!”
“那不就是了。”
“……”安以陌恍然大悟,說到底,不就是大男子主義嘛。
而前方的宮冥夜很顯然聽到宮歆月說的話了,只聽到宮冥夜低吼道,“不想回m國,就給我閉嘴!”
宮歆月吐了吐舌頭,直接抱着安以陌的手臂,“我有安安保護,不怕表哥的暴行!”
“她可不能時時刻刻呆在你身邊保護你。”宮冥夜幽幽的說。
宮歆月立馬慫了,“表哥我錯了,我絕對不說了!”反正她也說完了。
一行人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鐘,才終於走出了這裡,來到一條公路上。
路邊有警車有救護車,不少人正在前前後後的忙碌,有幾個流浪漢被塞到警車裡。
可想而知,全部抓住只是時間問題。
宮冥夜上了救護車,救護車裡除了宮冥夜之外,只能容一個人跟着上車。
大家都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把安以陌推上了車。
宮冥夜微蹙了一下眉,倒是也沒說什麼。
救護車立刻開走。
即便在救護車上,宮冥夜依舊不願意趴下。
隨行的醫生說道,“少爺,您趴着我們才方便給您挑出石子來,給您的進行清理,也能減少痛苦。”
“就坐着清理。”宮冥夜直接命令道。
醫生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由着宮冥夜。
拿出麻藥來,剛要給宮冥夜打上,便被宮冥夜拒絕了,“不用麻藥,直接來!”
他很不喜歡麻藥,那種自己的身體完全無力的感覺。
“您的傷口太大太深,清理起來很麻煩,不打麻藥也會很痛。”醫生提醒道。
“別囉嗦!”
聞言,醫生還是放棄了麻藥。
安以陌呆在這裡略有些尷尬,要是隨車同行的不是她的話,宮冥夜應該就不會這麼不聽醫生指揮了。
眼看着宮冥夜衣服被剪開,露出後背來,一顆一顆的帶血的小石子隨着醫生的動作,被挑了出來,落在一旁擱置的醫用托盤裡。
宮冥夜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只是那發白的臉色,還是預示着他的痛苦。
安以陌小聲嘟囔着,“早知道我就不應該上來了。”
宮冥夜這時候,還可以笑着調侃她,“你不上來還想去哪?不知道傷患需要家屬跟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