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要的啤酒來了。”
蕭凡十分禮貌,面帶職業微笑地向酒館內某桌的兩名男性玩家招呼道。
背對着蕭凡的男玩家明顯沒有理會自己身後的蕭凡,這會兒正自顧自地和自己的同伴說着話。
而面向蕭凡的男玩家看到蕭凡以後明顯一怔,整個人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蕭凡把自己托盤的酒水逐一輕輕放下,擺列在兩名玩家身前的桌子上。
背對蕭凡的男玩家瞧見自己點的酒水上臺,很隨意地伸手要過一杯,正張嘴欲飲,不料他身邊的同伴忽然出口打斷。
“等等,你瘋了,他上酒你怎麼都敢喝!”他說話之時還面露緊張神色。
“他?”那玩家轉頭向身後看去,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蕭凡之時明顯一愣,“‘污妖王’命凡?!”
雖然他很驚訝如今遊戲內風頭正盛的人物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身邊當服務員,但是這對他喝酒來說應該沒什麼影響吧,自己和“污妖王”命凡無冤無仇的,難道他會在這裡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殺了不成?
於是他轉過身,打算繼續張口去喝自己酒杯當中那醇香的葡萄酒。
“等等,你沒聽到我說話麼,這可是‘污妖王’命凡上的酒耶,你怎麼也敢喝?!”他的同伴看到他舉杯欲飲的樣子,明顯更加替他緊張着急了。
“怎麼了?”這名男玩家看着自己同伴緊張的樣子,很是不解,“不就是一杯酒麼,就算是‘污妖王’命凡上的,難道能毒死我不成,而且如果我在這兒被毒死了,最多也才掉一級的經驗而已,我現在才十一級,掉就掉唄,有你帶着,升級也就一瞬間的事情。”
聽這名男玩家的語氣,他應該是剛剛登入“新生”這款遊戲的玩家,並且剛剛出新手村不久,不過連遊戲新人也懂得“污妖王”命凡這個人,可見蕭凡此時在遊戲內的名氣是如何的大。
“你懂什麼,‘污妖王’命凡上的酒哪裡可能是生死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懷疑這杯是‘彎彎之酒’啊!”
“‘灣灣之酒’?!什麼東西,臺灣特產麼?如果是臺灣出品的東西我倒是不怎麼介意啊,相反,臺灣的一些美食我個人還是挺喜歡的~”
“臭小子,你別給我裝純,那些番號你知道得比我還多,現在居然裝作不知道什麼事‘彎彎之酒’,這‘彎彎之酒’可不是臺灣的灣,是月兒彎彎,香蕉彎彎的彎!”
那名男玩家忽然明白了什麼,臉色一變,“‘污妖王’有這麼可怕,這東西一點都不科學啊!”
“所以你一進遊戲,我不就重點提醒你遊戲內有這號妖魔般的人物了麼,上次有位大媽被他瞪了一眼,結果倒在地上四肢無力,臉色蒼白,眼神迷離,嬌喘連連,你覺得這科學麼?!可是就是有很多玩家當場見識到了啊!你要記住,在這個男人面前,科學什麼的完全不可信,科學只是限制凡人的枷鎖,‘污妖王’命凡如此強大的人怎麼會受制於此?”
這傢伙說得聲情並茂,就連站在一旁的蕭凡都嚇着了,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形象已經可怕到如此地步了麼,怎麼感覺他不是在說我,是在說什麼妖魔鬼怪啊。
接着那名男玩家的同伴還猶如前輩教育後輩一般,語重心長地向他說道:“香蕉彎彎,人生玩完,是否要飲掉這杯酒,作爲朋友,我還是請您三思啊~”
被這麼一說,那名男玩家還哪有心思再喝酒,立馬起身朝酒館外走去,臨走前還提心吊膽地念叨着:“幸虧今天有你在,不然我就真的玩完了,沒想到這遊戲這麼可怕,比現實生活還要不安全。”
“當然,你可不要小看遊戲世界哦~”他同伴得意洋洋道。
……
蕭凡目送這兩個神經病玩家出門之後,看着靜靜放在桌子上散發着醇香的兩杯葡萄酒,有些愣神。
之後蕭凡變得非常氣惱起來,因爲這兩人實在太過分了!
不過,後來蕭凡對此淡然了,因爲還有更過分的……
“小姐,你冷靜,我只是來上酒的!”蕭凡看着眼前的女玩家緊張不已。
“啊~不要~命凡~不要~”
那名女玩家雙手圍在胸前,驚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蕭凡,語無倫次地亂叫着,聽得人們面紅耳赤,引得無數旅客紛紛側目旁觀。
蕭凡看着她的反應有些不知所措,你妹的,沒事亂叫什麼,我就是上個酒而已,你就叫成這副模樣,要上有張牀在,你的叫聲還不逆天。
蕭凡心中雖然很氣,但是表面上還是要客客氣氣的,畢竟他沒有忘記現在自己是一名酒館裡的服務員。
“別緊張,我真的只是來上酒的而已啊,上完我就走了。”
“上完我就走了?!啊?!不要啊!不要!命凡不要!”那名女玩家更加驚慌了。
我靠,受不了了!
於是蕭凡二話不說,打算直接把托盤上的酒擺到了桌子上,轉身就走,就在酒杯磕在桌子上剎那,女玩家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之物一般,居然嚇得哭了起來。
“我的天啊!誰能告訴我,這世界到底怎麼了!”蕭凡終於忍不住咆哮了起來。
隨着蕭凡的怒吼,酒館裡的哭聲聽起來更傷心了。
……
某處傳送陣前……
“很好,準備好了麼,大哥。”這說話聲陰陰的,聽起來有些狡猾。
並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語,只有一隻粗壯有力的手臂將四套夜行衣遞了出來,那衣服的顏色如漆黑的夜晚一般,容不下一絲光芒。
“行了,大家把這衣服換上,把臉蒙上,聽風閣已經把蕭凡目前在安地拉城布魯酒館的消息告訴了我們,命凡這人很有實力,很難纏,但我們這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
片刻後四個黑衣人出現在了人們面前,顯得危險而神秘。
一聲略顯怯懦的聲音從黑色的蒙臉布中透出,有些含糊不清,“我們真的要穿這樣去安地拉城麼?”
這語氣聽起來有些不情願。
“廢話,我們這是秘密行動,當然要喬裝打扮,夜行服是最隱秘的。”說話陰陰的那個黑衣人回答道。
“可是……現在是白天啊?”說話那位黑衣人觀望了下自己四周圍觀着自己的人羣,有些尷尬。
“不要在廢話,再重複一遍,這次行動,不是演習,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大家都給我嚴肅認真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