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節操,真的是太沒節操了,哪有咒語這麼讀的?”
“雖然小陌妹子還挺漂亮的,不過她一邊打人家胸口一邊讀那種內容,我還是捂臉,不忍直視啊!”
“沒節操?這已經是最有節操的方式了好不好,你看這超市裡的提示,都是些什麼玩意!”
“樓上的幾個,裝什麼正人君子,高冷幼師所說的那種方式,我不信你們不期待。”
“當然期待了,幾位妹紙還是很有姿色的。”
“唉,別歪樓,你們覺得,惡魔主播他們這提示找的正確嗎?有沒有可能是其他?”
“剛剛我們也都看清楚了,超市裡的確沒有其他東西了。”
“沒有?呵呵,那麼多貨櫃,難道不是東西嗎?”
“你是說貨櫃也是提示?這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了,惡魔直播中,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要邏輯上通就行。”
“······”
陸凡沉默不語。
直播間給的這咒語是消滅人頭氣球的,眼下這人頭氣球只是飛走,並沒有被消滅。
咒語是有用的,只是朗讀方式,還沒有找對!
“啊!”
“啊!”
正擡頭看着業已空蕩蕩的天空,超市內,突然傳來幾聲驚叫來。
“不好!”
陸凡臉色一變,一轉頭,就從被推開的門看到,超市裡面,多了一個渾身都用繃帶纏着的人。
那人的繃帶,從頭一直纏到腳,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人形繃帶簇,除了兩隻血紅的眼睛外,他沒有一寸皮膚是裸露在繃帶之外的,鮮血將繃帶染紅,並且溢出,滴答滴答的向地上滴着。
繃帶血人手中拿着一根足有一尺長的巨針,正在將一個人影往自己身上縫,他的繃帶手看起來很細,卻很有力,噗的一下,巨針就刺破了那人影的胸口,紙糊的一樣容易,巨針繼續走,又穿透了繃帶血人自己的身體,繃帶血人的手臂一伸,嗤嗤嗤聲中,巨針尾部的黑線,將兩具身體緊緊連接在一起。
“漁妹!”
陸凡看得是睚眥欲裂,那被縫的身影,是李漁!
李漁的胸口,並不是第一處被縫的地方,她的腦袋纔是,李漁那顆頭就那麼靠在繃帶血人的肩膀,眉心一個恐怖的針眼直接透過腦袋,黑線從針眼穿過去,將她的頭緊緊的鋒在繃帶血人肩膀上。
繃帶血人就站在那,旁若無人的往自己身上縫人。
小陌、韓洛,就連素質最好的葉辰,都嚇傻了,呆呆的站在那,根本都不敢上前。
呼!
陸凡直接身化黃沙,席捲到那繃帶血人身前,在空中凝聚成一個黃沙拳頭,一拳頭就向着繃帶血人狠狠砸了過去。
轟!
黃沙大拳頭準確無誤的砸在繃帶血人胸口,只一拳,就將這繃帶血人給轟得爆裂開來。
這不是什麼比喻,就是爆了,繃帶血人身體內似乎沒有什麼骨肉,就只是血,噗的一下,血液飛出去老高,然後繃帶就漏氣的氣球一樣,慢慢的癟下去,地上,血液越來越多,最終化爲一團爛布和一汪血水。
“那、那是什麼?”
直到這個時候,葉辰纔敢走上來,查看那爛布和血水。
他膽子大,見識廣,那也是和一般人比,和陸凡比,仍舊不是一個量級的。
“不知道。”
陸凡搖搖頭,他哪裡知道這玩意是什麼鬼。
“不是說災難是人頭氣球嗎,怎麼還有別的怪東西?”
韓洛這二比也不二了,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知道,不重要。重要是,這繃帶血人爲什麼會出現。”
陸凡再次貫徹落實自己“不知道不重要”的直播方針。
“這繃帶血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們唸完咒的時候出現。”葉辰查看完了繃帶和血,站了起來,“我認爲,這東西是我們唸咒招來的。”
“爲了消滅人頭氣球我們要念咒,可是念咒卻又會招來可怕的東西。”小陌聲音仍舊是那麼細,那麼輕,“所以我覺得······我一定要緊緊跟着陸凡。”
“喂,你最後轉折是不是太大了點?”
陸凡一聽小陌說話就想吐槽。
“馬賽克妹紙說的太對了。”韓洛連連點頭,“那繃帶血人,很明顯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不是你跑到外面,一時大意,漁妹可能就不會死。”
“嗯,說的對,總之跟緊陸凡吧。”
葉辰也對這點沒意見。
陸凡的生命和大家綁定,當然更加沒意見了,他朝韓洛揮揮手,“你剛剛找到的地圖呢?”
“給。”
韓洛就將地圖遞了過去。
這地圖並不全,是殘缺的,不過已經足夠了,因爲這殘缺的地圖上,有一個地方,用紅筆標註了起來。
“我們要去那!”
陸凡的手指,指在了那紅筆標準的地方。
“那?”韓洛伸頭去看,“那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
“那裡有什麼?”
“不知道。”
韓洛就不理解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就要過去?”
“你看看這地圖,被撕的只剩下這麼一長條,紙條的這一端是我們所在的這家超市,末尾的那一端,就是用紅筆標註的地方,這就是在指示我們,去那裡。至於那裡有什麼,不知道,不過一定和生路有關。”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走。”葉辰點點頭,“這超市什麼都沒有,留在這,如果再出現人頭氣球,我們情況不妙。”
幾人原本是打算在超市找一些刀具之類的防身,不過這超市裡什麼都沒有,陸凡只得手動拆了一些貨櫃,交給幾人,湊合用了。
到了街上,三步一具五步一躺的屍體,給了衆人極大的視覺衝擊力。
那些屍體都已經腐爛很久,有的都爛的只剩白骨,有的爛了一半,腔子打開,器官就那麼裸露在外,惡臭撲鼻,好一派世界末日的景象。
“留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代步工具。”
陸凡捂着鼻子,邊在這“屍山”中跋涉,邊道。
“嗯。”
幾人不開口,只輕“嗯”一聲來回答,生怕一張嘴就吸入那噁心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