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看到那張俊逸平靜,帶着柔和微笑的臉,葉妙妙開心起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對他到來,一直都有着某種期盼。
“這裡不好。”
“有你就好了。”
她覺得,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樣的情況下,能夠看到永夜這個人,這張臉,她的心情都會立即好起來。
永夜向葉妙妙伸出手,看也沒有看一眼,從牆壁上滑落下來的風語一眼,更沒有去看另外一張病牀上面的唐曼玲。
葉妙妙歡快地坐起來,伸腳到牀下去穿鞋,準備去投入到……永夜的大手中去。
“你是誰?”
風語秀眉挑起,美麗的眼中失去了平時的妖媚,帶着幾分冷戾看向永夜。
這個男人很危險,就像是一個隱藏着什麼殺機,被優雅平靜的外表封閉起來的盒子。當盒子打開的時候,就是致命的。
能夠這樣快的把他抓住,扔到牆壁上去,雖然說是他有些疏忽,沒有想到會從後面過來一個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擊中在葉妙妙的身上,但是也說明這個人的功夫有多麼的高明。
他,居然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美人,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你剛纔不是還一直在說,很想有機會見到他的哦。”
“你的未婚夫!”
風語美麗的眼睛眯起兩道危險的弧度,本以爲走了司夜辰,跑了凌飛燾之後,只剩下他這個唯一的勝利者。無論洪麗娜有什麼樣的想法,再也沒有其他的選擇,想不到又跳出來一個神秘的男人。
曾經,他以爲這個所謂的未婚夫,不過是洪家和洪麗娜虛構出來,用來糊弄外人,免得太丟臉,不存在的一個人。
想不到,這個人今天真的會出現在這裡!
洪麗娜回到洪家,是突然間出現在洪家的別墅外面,然後有人通知了洪家,把正在沉睡中的她,帶了進去,沒有任何人看到有人送她回來。她好像是在睡夢中,忽然間從某個四維空間,一下子掉了下來一樣,睡在洪家別墅的大門外。
從這件事上,風語更加認定那個未婚夫不存在。
至於說,洪家爲什麼會搞出這樣的戲碼來,他覺得不過是爲了增加一些神秘,故意弄出來的。
可是,現在這個讓葉妙妙笑顏逐開的男人,讓他感覺到危險的男人,居然出現了!
永夜邁步走進病房,蹲了下來,拿起地上的鞋子給葉妙妙穿在腳上。
“夜……”
葉妙妙小臉熱了起來,縮回腳想躲開,她怎麼可以讓永夜給她穿鞋。這位男人,可也是一位大少爺般的存在,平時都是被別人侍候的主兒。
永夜伸手握住葉妙妙纖細柔美的腳踝:“乖別亂動,你的腿還沒有徹底好呢。”
鞋子輕柔地套在葉妙妙的腳上,永夜緩緩地站起來,伸手摟住葉妙妙的纖腰,帶着她站起來。
風語冷眼旁觀,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帶出雲淡風輕來,笑的很溫柔,但是笑容卻一直不能到達眼中,那麼樣的虛無縹緲,讓人看不透的感覺。
葉妙妙依偎在永夜的懷中,兩個人還是第二次這樣親密,在送她回到洪家之前,他們曾經在一起對過戲碼。包括彼此之間的稱呼,親暱的語氣和動作,必須給所有人一個感覺,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兒。
不習慣和永夜這樣的親密,實際上,葉妙妙不習慣和任何男人這樣親暱。
司夜辰是和她最親密的男人,有過太多次坦誠相見,深入探討狂歡的次數,然而每一次當司夜辰靠近她時,她還是會緊張害羞。
淡淡蘭花般的清香,鑽進葉妙妙的鼻孔,永夜的懷抱沒有司夜辰的霸道窒息,也沒有凌飛燾的無賴糾纏,更沒有風語那樣的妖孽勾魂,一如蘭花般,讓她的心可以很快寧靜下來。
他的懷抱,一如他的人一樣,那樣的溫文爾雅,不會讓她感覺到太緊張。
“我的小青梅,這麼快就又勾搭上一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風格。這位所謂你最新的未婚夫,請給我介紹一下吧,好歹,我們也是共同有過一個女人的男人。”
“嘎吱吱……”風語的一句話,讓葉妙妙開始狠狠地磨牙。
她很有撲過去,一口咬斷這個妖孽脖子氣管的想法,讓這個混蛋,永遠都不可能再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
什麼叫做他們兩個人是共同有過一個女人的?
永夜看都不看風語一眼,好像這位絕美的妖孽,根本不存在一樣,輕柔地摟住葉妙妙:“喵喵,我們走吧。”
“好。”
葉妙妙也不問永夜要帶她去什麼地方,一切交給他就好!
這種感覺很奇怪,是和其他任何男人在一起,或者說所有的人在一起,都沒有過的感覺。
她有些眷戀對永夜的這種感覺,捨不得放手,但是……
眸色沉暗起來,永夜不過是好心幫助她,暫時宣佈和她訂婚,避免讓她成爲所有人的笑柄,再被其他人傷害。同時也是在用這種特別的方式,保護她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給她一些時間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然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訂婚,能夠順利成功嗎?
就算訂婚可以成功,也不過是一場戲,最終會了無結果的訂婚!
葉妙妙苦笑,這一次,是她第三次訂婚,換了三個不同的未婚夫!
風語幾步走過去,伸手攔住葉妙妙和永夜,眉峰挑起看着永夜:“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嗎?要知道,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是要排隊的,你在我後面太遠。”
“讓開。”
永夜的語氣雲淡風輕,卻有着不容置疑的態度,淡淡看着風語。
被永夜用這樣的眼神看着,風語忽然間有些心悸,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肯要洪麗娜這樣放蕩不羈的小妖精?
“我是風語,是洪麗娜的未婚夫!”
葉妙妙勾起脣譏嘲地笑着說:“美人,你嫁不出去不怪我的,用不着總是跳出來破壞我的好事。另外,誰批准你可以做我的未婚夫?”
“從你主動對我以身相許,爬上我的牀那一天開始,我就該算是你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