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低頭盯着凌飛燾，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時候爛桃花還敢說這種話激怒司夜辰，完全是想找死的節奏！
“爛桃花，你瘋了，我現在才明白，原來凌家的血管裡面，一直就有瘋狂的遺傳基因！”
“哈哈哈……”
凌飛燾微微擡起頭來，然而他什麼都看不到！
司夜辰會殺死他吧？
他就要死了嗎？
“對不起喵喵……”
他在心底輕聲說了一句，痛苦地閉上眼睛，還有晶瑩在眼中，然而他卻已經不想流淚，因爲心如死灰！
“我不會殺死你的。”
司夜辰的聲音冷淡的沒有一絲波瀾情緒，一縷煙霧從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中嫋嫋升起，書房裡面香菸的氣息更濃。
“爲什麼？”
凌飛燾有些詫異，想擡頭去看司夜辰，但是他不願意被司夜辰和煙雨，看到他臉上的狼狽，所以並沒有擡頭。
“因爲我們是好兄弟。”
“哈，真是好笑，惡魔辰，你不會連殺人都不敢了吧？”
司夜辰不說話，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低頭看着接近崩潰邊緣的凌飛燾。
痛苦在心中攪動，凌飛燾從來不知道，原來心痛是這樣的滋味，難耐到極點，那種疼痛和沉悶壓抑，從胸口內部一直蔓延到各處，讓他覺得有些喘不過來氣！
“廢物，煙雨姐說的不錯，司夜辰你就是一個沒有用的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有兒子都保護不了！”
凌飛燾的語氣滿是輕蔑，用這樣的方式去激怒司夜辰，想死，很想死，如果能夠死在好兄弟司夜辰的手裡，爲了她而死，也可以心安！
煙雨搖搖頭，坐在沙發裡面點燃一支香菸，爛桃花明顯是活夠了的節奏。真是無語，想不到凌家，會對親生兒子做出這種事情來。這一刻煙雨無比懷疑，這朵爛桃花，很可能不是凌天宇夫妻親生的兒子！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走吧。”
司夜辰的語氣冷靜到極點，讓凌飛燾感覺到無法理解。
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司夜辰還能這樣淡定平靜，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曾經因爲他追求葉妙妙，司夜辰沒有少給他臉色看，還諸多爲難不滿，現在居然說女人如衣服！
“兒子算是什麼？”
凌飛燾微微擡頭，沙啞的問了一句。
“兒子？誰的兒子？”
司夜辰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無情而殘忍！
“你……”
凌飛燾感覺到咽喉和胸口，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他忍不住擡起頭，盯着吸菸的司夜辰。
沙發上的司夜辰，面前擺放着一杯茶水，茶水的清香味道和濃重的菸草味道，同時在書房裡面飄蕩！
“惡魔辰，這樣的你，還是你嗎？你愛過喵喵嗎？”
“什麼是愛？”
司夜辰勾起有些失色的脣，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他的身體仍然有點虛弱，傷口還有傷疤。
然而還有什麼樣的疼痛，能夠比得上他心中的劇痛？
那種心被撕裂成一片片，再撕裂成碎片，碾成齏粉的感覺，讓他痛苦的想死！
從未感覺過這樣的心痛，痛到無法呼吸的地步！
胸口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上面，司夜辰用力吸菸，手在桌案下面緊緊地握住，指節發白！
“你從來都沒有愛過，也不懂愛，何必問我這樣的問題？”
凌飛燾的臉上有淡淡的淚痕，一雙曾經春水般迷人的桃花眼，現在真的變成了一對爛桃，紅腫着。
看到凌飛燾的眼睛，煙雨忽然間很想笑，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葉妙妙流產了，哪怕是有司夜辰小心翼翼的保護，還有她這位自詡爲華佗在世，扁鵲再生的神醫，也沒有能夠保住葉妙妙和司夜辰的孩子！
只有她知道，當時司夜辰有多麼痛苦，但是現在卻從司夜辰的臉上，眼中再也看不到一絲的傷痛。
凌飛燾搖搖頭盯着司夜辰：“我以前的確不懂得什麼是愛，也沒有愛過，但是你不同，難道說你從來都沒有愛過喵喵嗎？”
司夜辰勾起脣角冷笑，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凌飛燾：“你不該忘記我和洪家的仇恨，不死不休！”
“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
凌飛燾坐了起來，完全顧不得一雙幾乎睜不開爛桃般的眼睛，瞪大已經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着司夜辰。
這個人，還是他最好的兄弟司夜辰嗎？
“司夜辰，你這個混蛋，你做了什麼？你從來都沒有愛過喵喵，一直在傷害折磨她，用來報復洪家是嗎？”
“我們是同一種人！”
司夜辰冷笑一聲：“說起傷害葉妙妙，我不如你狠，所以燾，我還得對你說一聲佩服。不過我是不會感謝你出手，親自去做了今天那些事情的，因爲想報仇，當然是要親自動手。”
他說着站起來：“你可以走了，我這裡廟小，招待不下你這尊大佛！”
“司夜辰，你混蛋！”
凌飛燾從地上跳了起來，但是隨即又無力地跌倒在地上，擡頭用力瞪視司夜辰：“你居然這樣對待喵喵！”
司夜辰走到凌飛燾的面前，低頭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着他：“任何人都有資格說我，只有你這朵爛桃花沒有半點資格，不要忘記你還有你們凌家，對葉妙妙做過一些什麼。還有今天，你剛剛做過的那些事情！”
“我……”
凌飛燾痛苦地低下頭，是的，他有什麼資格去責備司夜辰？
傷害葉妙妙最深，最後殺死葉妙妙母子的人，是他！
“司夜辰，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從來沒有愛過喵喵，可是你連你自己的兒子都不肯放過，還真是不愧暗夜惡魔這樣的稱號。爲什麼會這樣？你不放過喵喵，總應該放過你的兒子！”
“我的兒子是你殺死的，更何況那個孩子，不知道是誰的兒子，也許是你的。”
司夜辰的語氣冷淡飄渺，彷彿是來自地獄！
凌飛燾擡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司夜辰：“你說什麼？”
司夜辰脣角微微撇了一下，像是不屑再說一遍，邁步向書房的門走過去：“雨兒，把這朵爛桃花扔出去！”
“司夜辰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給我站住，你剛纔的話敢再說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