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逐漸降下去,夏晴看着已經昏昏沉沉想要睡去的路皓南,輕輕地坐起身子,拿過他的外套套上,躡手躡腳地下了牀,當初裝修房子的時候,夏晴嚷着想要陽臺,但是窗戶是落地窗,不能加窗臺,夏晴自己籌劃了很久,結果在路皓南不在的時候偷偷在旁邊加了一個大理石的陽臺。
路皓南最不喜歡別人對她的安排有異議,於是把夏晴屋子的鑰匙藏起來,讓她睡到那個陽臺上,晚上把空調開到十幾度,結果夏晴凍着睡了一夜,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凍紫了,早上的時候發着燒可憐巴巴地看着路皓南,兩眼都是霧濛濛的,大概是她那副悽慘的樣子觸動了路皓南,把懲罰改了,在牀上全都撈了回來。
夏晴看着泛着冷光的陽臺,坐上去,將腿也放在上面蜷住,將下巴放在膝蓋上,想着現在應該做點什麼合適,電視上演的都是女主角在這種情況下就點上一支菸,可惜她不會抽菸。
夏晴回頭看着牀上已經睡熟的路皓南,心裡突然空了一樣,只有那張睡得安穩的臉佔據着所有的位置。
她永遠學不會抗拒他,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自從第一次見到他之後她就知道了,因爲從那天開始,一半的心臟就被刻上了他的名字,用來盛放和他有關的一切,除非她死了,否則那一切都永遠不會消失。感情是件傷人的東西,但是即使痛苦着,還是想要得到,這是人類的通病,夏晴也不例外。
只是她不敢再次淪陷了,她還有夏天,她已經沒有把握自己是否還能再被他傷一次,情傷要不了命,但是能讓人生不如死。
陽臺的涼意透過單薄的外套滲進夏晴的皮膚裡,她敏感的膝蓋尖銳地疼起來,夏晴暗咒一聲,下了陽臺。她輕輕地坐到牀上,路皓南睡覺很輕,夏晴儘量放輕動作他還是皺了皺眉。夏晴輕輕地掀起光滑的絲被,鑽了進去,路皓南伸長胳膊將她攬進懷裡,眼睛還是閉着的,夏晴笑了笑,意識也很快沉起來。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來,打在兩人身上,勾畫出一幅絕美的畫卷。世上最好的事情,莫過於和相愛的人,做相愛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