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一束束熙光透過壁窗射入屋內。灑漫的散光照在屋內的牀上,有個女孩靜靜的躺在上面,手上輸着點滴,腿上綁着繃帶打了石膏,用繩子吊着架在半空中。這是一間病房,而那個女孩就是美羽。
她還昏迷着,打前天下午被天燁送到醫院來,還沒有醒,不過現在已經是脫離了危險,需要靜養調整才能慢慢恢復。
房門外的走廊裡,有兩個人面對面說這話。走廊對過的透窗射進來的晨光影照在那個個子高挑的年輕人身上,即使從灰暗的走廊看過,也能感覺出這個年輕人的高貴和尊雅。
“我告訴你,一定給我把她治好。”高個子低着頭手點着對面中年人的胸口訓斥着,聲音很堅決急促,他就是天燁。
“少爺,少爺,您彆着急,她的傷情已經穩定,而且我們剛剛給她做的透析,她骨折的小腿完全可以癒合,不會有任何問題。”天燁對面這個穿着大白褂,戴着眼鏡的中年人哆哆嗦嗦的解釋道。
中年人剛要拿出病例分析給天燁看,從值班室跑出個護士,對着中年人磕磕顫顫急促說道“院長,院長,樓下急診打來電話,說有個重號,需要您親自主刀。”
這個市立醫院的院長轉過頭瞪了眼跑來的小護士,“滾,滾,滾,讓他們自己處理。”把護士給罵走了,估計是被天燁訓的火大,正好找個人發泄發泄,他在天燁面前哪敢出任何閃失,弄不好飯碗都保不住了,還扯什麼手術啊。
天燁沒理會興沖沖跑來的小護士,對院長如此失態的話,也沒顯出什麼表情,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擺出V字步,冷冷的看着院長,“三天之內,我必須見到她給我站起來,否則醫院我給你炸平了。”
院長回吸了口氣,皺了下眉頭,但轉瞬就消失了,“少爺,我……我們一定盡全力”,然後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的院長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輕步離開的走廊。
天燁來到美羽的病房前,沒有進去,他站在那裡透過房門窗,向屋裡看去,看着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女孩,看着這個讓他心潮涌動的女孩。
天燁一動不動看着屋內,眼睛裡的那些凌氣變的紅潤,溫情了不少。天燁手手不自覺的扶着門窗,盯着裡面看,嘴角微微一翹,天燁回想起了關於他和她的那些美好…….
童年是長鳴的知了,吟唱着不老的歌謠;童年是飄舞的風箏,牽引着美麗的夢想;童年是搖曳的鞦韆,盪漾着歡快的笑聲……
在天燁五歲那年,一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下午,天燁從訓練中心剛學完跆拳道回到家,回自己臥室的路上,路過別墅的後花園門口,突然聽到裡面有哭聲,斷斷續續的,天燁站定,聽出是個小女孩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