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一聲,將吹風機放好,掉過頭去,說:“對不起,我一定會讓你失望的。我向來舞就跳不好,我不適合跳舞。”
“我要你跳你就跳。”他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手,拉她起來,“現在你看這個磁帶,好好練吧。”
他放入一張碟片,原來是火辣的肚皮舞。
熱烈的音樂響起來了,她火熱地揮舞着身體,舞得熱火朝天,全身的曲線就像蛇一樣。
她不覺看呆了。
他瞥了她一眼,說:“你也跟着跳吧。”
暈,齊天佑竟然要她幾天之內就學會跳肚皮舞?
他當她是什麼?
她試着也舞動着身體,他搖搖頭,說:“將衣服脫下!”
她咬了咬脣:“不。”
他上前一步,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拉開她的衣服。
“現在你可以跳了,沒有衣服的束縛,你會學得更快。”他說。
她眼淚都要流下來了,說:“你真的太欺負人了!”
他聽了,掉過頭去,說:“那我不看你成了吧?你現在給我好好學,一定要學會!”
“不,我學不會的,我沒有跳過肚皮舞!”她哽咽道。
他說:“可是你的身體最適合的,就是肚皮舞了。我的眼光很準的,這支舞是我爲你量身定做的。你現在先好好學,明天你不必來公司了,我安排了林娜過來,教你。”
還要動用明星林娜?
這也太正式了吧?
她不解地問:“不就是跳舞麼?爲什麼還要叫來林娜?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他冷笑着轉過身來,看着她的身體,說:“我說過了,你以後會明白的。現在你好好地給你跳,就行了。”
她只好說:“你看着我,我不好意思跳。”
他便轉過了頭。
她學着電視裡的舞者的樣子,伸展雙臂跳了起來,可是她光着身體彆扭得很,跳幾下便停下來。
“不要停下來。”他揹着她竟也聽到她停下來了!
在熱烈的音樂聲中,喬施的屁股越扭越有動感,天佑像打量獵物一樣盯着她看,真想不到,喬施比他想得還要聰明,這種高難度的肚皮舞她沒用多久便跳得像模像樣了。
音樂聲止了,她累得坐在了牀上,全身都是汗,天佑看到美人汗漓漓的樣子,全身散發着一股野性,竟與往日的溫柔氣質極不相同,倒另有一番風味,一怔。
這個女孩,看來與他一樣,有好幾個面,可是不管哪個面,她都是這樣地美好!
她這時已走入浴室中,再次沖澡,將一身燥熱給衝散了去,他真想走入浴室,可是一想到剛剛捱了她那響亮的耳光,不覺停住了步伐。
他並不是怕她,如果他來硬的,十個她都別想扇到他的臉。可是他卻無法對她來硬的。
因爲他知道,他即將送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去戰場了。
去一個沒有硝煙、但卻更加危險的戰場,卻是他親手送她上去的。
他還能忍得下心打她麼?
她從浴室出來,他又恢復了冰冷的面容,說:“今日可以睡得晚一些,因爲明日我們不必去公司,我帶你去見林娜,所以明日可以起得晚些。”
喬施問:“不早點睡,難道少爺還有什麼吩咐麼?”
他低下目光,聲音有些打結,說:“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天。”
她一怔。
夜風從窗外襲來,吹入她衣領直灌入她脖子,冷得她打顫,他見了,走去爲她關了窗。
“你不是不喜歡關窗麼?”她問。
從她住進來的第一天起,她就沒看到他關過窗,不管有多麼冷。
他說:“是的,我不喜歡關上窗戶,因爲我喜歡房間裡隨時保持着新鮮空氣。可是,你怕冷,不是麼?”
她冷笑道:“一個惡魔難道還會考慮到別人的想法麼?”
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說:“難道我在你眼中,就這樣地差勁麼?”
她哼了一聲,說:“不是差勁,而是非常差勁!”
他將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翻臉惡狠狠地說:“我已經對你夠好的了!難道你沒發現,我從沒有對一個女生這樣好麼?”
她打了個哈欠,翻身上了牀,說:“齊少爺,難道你要我不要睡覺,陪你吵架是麼?不好意思,你想吵自己一個人吵去吧,我可不奉陪。而且,我們女生可不比男人,晚睡對皮膚容易變差的。”
她故意將話說得很慢條斯理,聽得他氣呼呼地,直想罵,可是她卻輕鬆地倒頭就睡去了。
她躺在牀上蓋着被子,雙腳蜷曲着像一隻小鹿。
他不忍心打擾她睡覺,便將燈光上了,可是卻沒有上牀,而是趴在窗邊,將窗打開一個小口,凝視着蒼涼的夜色,想着一連串的心事。
她並沒有睡着,發現他一直沒有躺在牀上,翻身偷偷看到他正在窗邊發呆。
他的側影在月光照耀下像雕像一樣透着一股泠然的青光,透着一股冷意,那高高的鼻子透着一股高貴氣息。
她不覺多看他幾眼,他一直長得很帥,可是她今天才發現。
或者說她早就發現了,只是今天才承認,他真的很帥……
第二天喬施醒來的時候,翻了個身,發現一雙手臂正緊緊摟着她,一怔,連忙擡頭一看,齊天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在牀上來了,此刻,正緊緊摟着她,閉着雙眼,睡得正深着。
他一定睡得很晚,所以她醒來的時候,他竟還睡得這樣深沉。
她將他的手拿開,他都沒有醒來,她坐了起來,邊穿衣服邊小聲嘀咕着:“真是的,幹嘛抱人家這樣緊?趁着我睡着了趁機對我揩油!”
他這時驚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放在牀邊的手錶,呀,都十點了。
天佑不是一個喜歡晚睡的人,他一向起得很早,不像別的紈絝子弟那樣,晚睡晚起,他大多數生活得還算有規律,尤其是娶了喬施這個契約妻之後,幾乎除了去公司就是回家,連酒吧都沒去了。
他看着喬施,有些發呆,昨天他緊緊摟着她,摟着摟着竟然就睡着了,也不知是幾點睡的。
可是這個蠢女人,一早醒來發現他這樣深情地摟着她,竟也不高興,換了別的女人得讓他這樣摟着,還不笑翻了天?
可是這個蠢女人竟然會這樣地遲鈍!
“蠢女人!”他忍不住罵了一句。
喬施聽了,知道他一定又是在說她,冷冷地說:“一大早起牀就被你罵,你這張嘴什麼時候可以乾淨點!”
他正在刷牙,氣得捏住她的下巴,將牙膏擠到她的臉上。
“你發什麼瘋呀!”她用力一推,“牙膏塗在我臉上,會過敏的!”
他的牙膏掉在了地上,他氣得連忙漱淨了口,抓着她的嘴就吻。
“別!”她連忙推開他的嘴,說,“我還沒刷牙呢!”
她不想讓自己的口臭讓他聞到了。
她推開他,低下了頭,用手捂着嘴,心想,剛纔一定很口臭吧。
他看她低着頭的樣子,好像在想什麼,笑道:“放心吧,我不覺得你有口臭。”
呀,他竟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她臉紅了,裝作生氣地說:“我有沒有口臭關你什麼事呀?我去刷牙了,不理你了!又被你佔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