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了一個星期,莫南天邀她出去玩,地點是北京。
“可,我要去店裡幫忙啊?”
“琪琪,至於店裡的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相信莫叔一個人還是能夠忙的過來的。”
“不行,你沒看見到這些日子他好像犯病的厲害,動不動就會犯困,有的時候連東西放哪都不知道了?”
“怎麼會了,有那麼嚴重嘛,那去醫院了沒?”
“沒有,他這人太固執,根本不去,說自己身體很健朗什麼的,我越來越擔心他的身體了。”
“放心吧,沒事的,琪琪,你要相信這個事實。莫叔難道沒你自己清楚嘛,真的要說嚴重的話,他一定會去治療的。”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是,我說你就是沒事找事,人家好好的,你非要擔心什麼啊,難道你希望他生病嘛?”
這道不是,於是她便被莫南天拉着上車了。
北京,雖然她沒去過,可當年還是挺關心的,秦浩的父母都在北京,原本他可以在那邊上學的,可偏偏他要報這邊的學校,說是什麼要遠離父母的庇護茁壯成長。
不過,這些都跟她沒有關係了。
車子一直到了下午兩點纔到北京,她伸出頭看了看,人山人海的,沒有想象中那麼莊嚴。
“琪琪,你是第一次來北京嘛?”
“是啊,當初是想來這邊玩玩的,可沒錢,所以就放棄了這個念想。”
“那現在了,現在覺得怎麼樣,有這個機會,怎麼說你也應該謝謝我吧?”
“謝你?”她笑笑:“這可是你霸王硬上弓,硬把我拉到這裡的,還叫我感謝你,我看你還是去做夢吧。”
“哎,雖然當初你不情願,可現在我看到你對這裡還算挺迷戀的,也不吵也不鬧,這足夠能說明我的想法沒錯吧。”
“好啦,能不能不要廢話了,趕緊開車,注意安全。”
他笑着:“那麼關心我,這可是第一次,謝謝你的配合,莫南天一定不辱使命。”
“喂,蹬鼻子還上臉了,不要給臉不要臉行不行,我只是爲了我着想,暫時還顧不上你。”
他笑着沒出聲。
簡單地吃完飯後,他們便去爬長城、看故宮了,洛琪琪站在長城上呼喊着遠方,莫南天緊接着便喊:“洛琪琪,你想我嘛?”
“不想。”
“那你想誰?”
“想爸媽,想哥哥,想天、想地。”
“那我了?”
“一邊待着去。”
他開始追打着她……
累,好累。
轉眼太陽已經西下了,北京的太陽真美,路過一家酒吧,只看到裡面有一個人被擡了出來,扔在地上。
當他轉過臉來時,洛琪琪忽然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和秦浩,嘴裡還在喊着:“喝,喝,我沒醉,我告訴你們,我從來都沒醉過,你們這些人真是小氣。”
“秦浩,怎麼是你?”
莫南天皺眉,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不是應該待在美國的嘛?
洛琪琪蹲下看着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麼啦。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她有些抱歉地看着莫南天說:“莫南天,你能幫我一個忙嘛?”
“是不是想讓我把他扶起送到附近的酒店?”
“嗯。”
“琪琪,這個,不是我莫南天小氣,關鍵是這個男人那麼對你,你現在怎麼還管他啊?你知不知道他害你差點死了,難道你還那麼在乎他嘛?”
她搖搖頭:“不在乎,雖然他曾今那麼對我,可現在我遇見了,總不能就不管他吧?他要是好好的什麼都沒有,我保證一句話不會跟他講,我只是想盡一下一個普通朋友該盡的義務而已。”
莫南天無語,“那好吧,我就把他送到不遠處的酒店去。”
酒店裡,洛琪琪幫他蓋上被子,然後便離開了。外面,他看到莫南天冷冷的面孔,她不禁笑道:“你不會吃醋了吧?”
他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以爲我這樣的行爲感到不值得,可他對我無義,我不能絕情,那我不是跟他的人品一樣嗎?雖然我不能保證每個人都一心對我,可我卻是一心一意地對待每個人。寧願天下人負我,我也絕不負天下人。”
被他這麼一說,莫南天的心情總算要好了一些。然後微笑着看着她說:“難得,其實我不是說不幫,我只是覺得太不值得了。但是了,剛剛聽你這麼一說,也是哦,洛琪琪,你知道嘛,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善良的女人,不過也是你這份真誠讓我深深地對你迷戀。”
她笑着臉紅紅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第二天中午她們便離開了,當上車子的那一瞬間,秦浩清楚地看到是洛琪琪,這讓他更清楚地肯定把自己弄入酒店的一定她。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一直在悔恨,爲什麼當初要拋下她,明明有一個好女孩就在自己身邊,偏偏自己不懂得珍惜。
一想到Kuvi,他痛苦流涕,原來到最後自己還是替代品,當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真愛後,一腳把他踢開了。
也是哦,當她得知有一個洛琪琪時,竟然如此的平靜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就該知道有古怪。他還以爲她是在包容他,爲了不讓自己尷尬儘量迴避那個問題,可當有一天晚上,另一個男人高調地進去那個房間後他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她從來沒有在乎過他。
“洛……”他很想喊她的名字,可已經來不及了,那個車子已經離開了,現在他忽然很心疼,不過此刻他真正想,他跟洛琪琪那麼多年的感情……所以,他要去爭取,就憑她把自己送入旅館,就說明他們還有未來的。
看到洛琪琪不出聲,莫南天小聲地問:“琪琪,你不會怪我吧,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會碰上他。我帶你過來,就是想讓你看看鳥巢什麼的,看看北京的四合院啊,讓你多看看世界。”
“莫南天,你多慮了,其實我沒怎麼,我跟秦浩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我不可能再跟他有什麼。以後,他的事就真的跟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