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幸福號再次吹響,莫南天對她的關懷比想象中的還要過,比如上午下班後兩個人親密地走在一起,食堂裡莫南天把飯打好了等她。甚至她走到哪,莫南天都會跟着,笑嘻嘻地與她說話,有時還會幫她撣掉衣服上的灰塵。
或許他自己會不覺得什麼,可在別人眼裡可不這麼想。洛琪琪說過,她最怕流言蜚語,所以當沒人的時候嚴肅認真地對他說:“莫總,你是不是想死啊,你總是跟着我,這麼親密的樣子,難道不怕別人看出什麼啊,我可不希望被人說些什麼。”
“不會吧,琪琪,我覺得我舉止語言得體,大家能說什麼,難道我跟自己的秘書走在一起有錯嗎?”
她懊惱,忽然覺得他是豬腦袋,“你覺得我到哪,你跟到哪,這沒問題嘛?你覺得大家都會單純地覺得我們之間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我告訴你,就拿上次我送你圍巾的事,大家已經懷疑我們關係不正常了,甚至薛雲還找過我,問我咋們的關係,我當時只能騙她說我們只是普通上下級,你知道嘛,我從沒有看到過她那種神情,絕望的、神傷的,就算她欠下那麼多錢,都沒有過的,所以那刻我才知道,原來她是多麼在乎你。”
莫南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薛雲對他的愛,他知道,只是他不喜歡她而已。雖然一再地答應洛琪琪不多想,不把薛雲當成什麼惡人,可有時對於她那雙不純澈的眼神來說,他不想也不行。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既然這樣,那我去辦公室了。”
“好。”
……
顧家。
尤其是顧蘭馨的媽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到沙發上已經哭成淚人的她,更爲不滿:“你就知道哭,這樣有用嘛?你要是哭應該去哭給莫南天看,你在我們面前懺悔有什麼用啊?我告訴你,顧蘭馨,你說你是不是不知好歹,如果當初你要是聽爸爸媽媽的話,會至於弄到今天這副樣子嘛?我早就跟你說了,你跟那個狗東西在一起不會幸福,可你聽了嘛,現在你去找人家給誰都不舒服。而且上次媽老臉都不要了,可人家硬是把你媽給推出來了。你說,我這輩子哪受過這個氣啊?”
顧蘭馨的爸爸顧思平木訥地坐在那一句話不說,可面容的卻和當初相比起來要衰老的很多。
“思平,難道你就這麼狠心啊,到現在一句話不說話,女兒的幸福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嘛?難道她不是你親生的啊?”
他立刻火了:“這有用嘛,人家莫家怎麼說也是要臉面的人,一開始是蘭馨不對,你叫我怎麼說,你以爲我去求楊琴就有用嘛?今天,咋不說別的,如果你是他父母,這種情況你會答應嘛?”
“那怎麼辦,現在蘭馨沒人要了,難道你就看着她這樣的哭死在這裡?”
“是她自己造的孽,這些後果理應由她去承擔。當初,你既然已經走了,爲什麼不和秦浩好好過日子,弄到這副田地,蘭馨,你叫爸怎麼說你是好,你都是大孩子了,怎麼做事一點都不穩重啊?”
她含淚委屈道:“爸,我也不知道會有今天的局面,我也是想跟秦浩好好過,可怎麼過,要什麼什麼沒有,連買一件衣服都要拮据斤斤計較,你知道當時公司的人都是怎麼說我的嘛,說我一看就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穿着一身地攤貨,我怎麼忍?”
“好啦,都別抱怨了,事情已經出來了,難道就沒有解決的方法了嘛?蘭馨,我覺得你就應該經常去找莫南天,跟他好好說說解釋,時間一長了,我覺得還是有機會的。”
顧思平喊道:“胡鬧,你真當我們寶貝女兒是那種嫁不出的貨啊,難道沒有莫南天就沒別人了嘛,這個人我可丟不起。我告訴你,蘭馨,你哪都不許去,你好好在家待着反省反省。”
她嗚咽着點點頭沒說話。
或許是不甘心吧,也或許是對洛琪琪那種貨色天生的一種鄙視,於是她還是乘父母不注意溜出去了。
那一刻莫南天正在樓上開會。
當她第一眼看到洛琪琪時,有些驚愕了,她怎麼會在這而且成爲莫南天貼身秘書的?而且媽媽,當時也沒說這個情況啊?
“顧蘭馨,怎麼,看到我在這是不是很驚訝?像我是不是就不該在這裡?”
“琪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吧,你來這裡幹什麼?”
“找南天哥哥。”
“好,那我幫你通知一下好咯,不過他有沒有空我就不知道了。”
“琪琪,我知道你肯定很恨我,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那種日子我……”
“什麼那種日子?”她打斷了她的話,態度依舊冷冷的,“我告訴你顧蘭馨,當初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難道沒錢沒背景的人就配不上你了,你真的以爲自己是公主啊?我告訴你,哥哥現在很好,你不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同時,我也告訴你,你傷害了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男人,這樣的男人錯過了就是你的損失。雖然他沒有錢,可他那顆心是清澈透明的。”
很快電話響了,“琪琪,我正在開會了,什麼事啊?”
“有親戚來找你。”
“親戚?”
“顧蘭馨唄。”
“你告訴她,我現在正在開會,有什麼話就直接跟你說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幫她解決的。”
“哦。”掛完電話,她沒好氣地看着她:“莫總要我問你,請問你來有什麼事啊,能解決的,他會幫你的。”
“其實,我、我是來單獨找他,談談的。”
“聽不懂嘛,人家在開會呢,請問,你還有事嘛,如果沒有,對不起我很忙,沒有時間單獨來伺候你一個人。”她指着專門的接待室說:“看到了嘛,就那邊,最左邊的位置,你去在那等着吧,等他出來後,我會把一切都跟他說的。”
“琪琪,能不能不要這麼對我,難道我們不能成爲朋友嘛?”
她大聲地喊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