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和茜朗在屋內親熱夠了,屋裡漸暗的天色也提醒了兩人,冰雁又羞又怨的伺候了他下榻,扶着他出門找羽朗告別。
“羽朗?羽朗!茜朗醒了!”
書房內,羽朗正以手執筆在寫着什麼,聽到他們進來,淡淡擡了下頭。“過來吧,拿這個方子去抓藥。”說完放下筆,將紙張替出來。
冰雁接下,望了望茜朗,笑着道:“茜朗說感覺很好,羽朗,你真厲害。”說完,又給茜朗示意了下眼色,茜朗沒有逆反,倒是極乖極弱的說了句:“謝謝二哥。”
羽朗平靜的望向茜朗,神色在他臉上停駐了會兒,然後伸出手,說:“我給你把把脈。”茜朗伸出手,羽朗沉靜的把了一會兒,輕輕點點頭,“恢復的很好。”說完,從桌上把兩瓶藥遞給他,“每樣一日吃一粒。十日後,再過來繼續治療。”
“要反覆幾次?”冰雁有點急切。
羽朗看了看冰雁,緩慢垂下眼簾,似有些爲難的思慮了一會兒,才說:“一切要看下一次的成效。”
冰雁的臉色漸漸收斂,匆忙的擔憂的看了茜朗一眼,立即又故作輕鬆的摟住茜朗,輕拍着他道:“不會有事的,茜朗福大命大,你瞧這次不是安然無恙了嗎?而且咱們也相信羽朗。”
羽朗幾不可見的動了下脣角,笑容若隱若現。
茜朗倒看似不在意,“嗯,我從來就不怕。冰雁,我們走吧,讓二哥休息。”冰雁認同,衝羽朗擺了擺手,“辛苦你了,下次再見!”說完,攙着茜朗,呵護百般的朝外走。
羽朗在他們走出屋門後,強撐的平靜表情一點一點塌陷,方纔還亮麗靈氣的眼睛,此時此刻已彷彿是永不放晴的潮溼森林,又或者是潛不到底的深深潭水。
門外小心的探進霖其的頭,“少主?”
驚聞,羽朗立即又收回了外露的情緒,縱然掩飾不了悲哀,至少恢復了些平靜。霖其悄悄的走進來,一臉的擔心,“少主,你歇着去吧。”
“霖其,你過來。”羽朗暗呼了口氣,摒棄了心中雜念,鄭重的囑咐霖其,“明日,你我各自出發,時間緊迫,你要幫我去尋峭壁霸王花,我去尋獸龍角。”
霖其臉色一變,“少主,你不能去!你現在身體已經很差了……”羽朗一舉手,阻止了他說下去,“茜朗的體質現在是最佳時期,不能再耽誤了。霖其,你記住,峭壁霸王花五年開一次,花期只有一晚,又生長在峭壁之間,所以非常難以尋找,我現在要教你凌雲輕功,你纔能有機會採到。”
霖其凝着眉頭,心神不寧,“可是,少主,你獨自取獸龍角,實在是凶多吉少啊,霖其不放心!”
羽朗垂下眼簾,沉聲說:“你放心,我怎麼會讓自己死呢。”
“少主!”
“不要再說了。我今晚還要好好練功,我們趕緊開始,我先教你口決。”
霖其無法,只得沉重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