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現在放心了嗎?”茜朗及時的出聲,握住冰雁的手拍了拍,一臉的安撫,“回吧,你在這兒也幫不了忙,只能擾亂我們。呵呵,快回吧,你今天精神太緊張了,一定要好好歇歇,等我閉關出來,還要你照顧着呢。”
冰雁顰着眉心深深望了他一眼,點頭,“嗯,那我回了。”說着又朝羽朗點了點頭,“拜託了。”完了轉身,腳步沉重的朝外走去。
一出外面,一股冷氣襲來,她打了個激靈,長吁了口氣,擡頭望天,暗暗祈禱了一句,回頭望了一眼,再緩步朝外走去。失神的出了院門,迎面,居然看到土司王正大步走過來,看到她急忙的問:“冰雁!羽朗可是在爲茜朗治療?”
冰雁慌慌的回神,忙點頭,“是,阿爸。”
土司王這就急着進門,冰雁喚住了他,“等一下,阿爸。”迎着土司王疑惑的目光,冰雁連忙解釋,“他們已經開始了,我們還是不要過去打擾的好。”
“可是……”土司王蹙起了眉,很糾結的想了一下,點頭,“也罷。那你知道要多久嗎?”
“羽朗說要十個時辰,阿爸可明日去看望茜朗。”
“這麼久?”土司王躊躇着,也感慨着,“這兩個孩子,唉。真是難爲他們了。”說完,轉身,又大步返回了。
冰雁瞧着土司王魁梧的背影,嘆息了一聲:到底是父親啊。
浴室裡,沒有了冰雁這個調劑品,兄弟倆的關係瞬間發生了質的變化。
氣溫下降。
兩人你望望我,我瞥你一眼,相看兩厭。
末了,羽朗還是秉着身爲醫者和兄長的德與容,沒與他繼續計較,淡淡轉身走向櫥櫃,淺淺丟下一句:“脫衣服。”
待拿好了藥瓶,迴轉身來,卻見茜朗依然悠然的站着,身上衣裳完整。羽朗微微顰眉,“爲什麼不脫?”
茜朗擡眼望向他,目中並無挑釁,“我有話說。”
羽朗別開臉,一身冷然。“說。”
茜朗緩了口氣,微微側身,面容露出幾分黯然,“二哥,你也喜歡冰雁,是吧。”
羽朗沒想到他說的這麼直接,一時眼中有些慌亂,屏着呼吸沒有作聲。
“二哥。”茜朗幽幽看向他,眸中竟流露出從未有過的乞求,“你不是隻有冰雁的對嗎?”
羽朗驚詫的回頭,定定的盯住他。
“二哥不是非得冰雁不可,是不是?”茜朗柔弱的目光迎着他,勉強揚起的脣角盡是心酸,“你從小什麼都有,父母的關愛,師父的教導,你擁有所有人的保護,在單純和幸福中長大。你有驚天的容貌,有絕世的武功,出神的醫術,琴棋書畫、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無一不曉無一不通。二哥你是天之驕子,你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你已經完美。而我,同是土司王的兒子,卻與你有天壤之別,在你面前我一無是處,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冰雁了,我只有她!二哥,我求你,念在我們兄弟一場,你可以……可以放棄冰雁嗎?”
羽朗的神色一點點演變,疑惑、羞愧、震驚、沉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