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好。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冰雁這次真的鴕鳥了,無論如何,她也不相信那麼美的事能砸到她頭上,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比較好,惹不起她躲得起吧,免得最後摔的更疼。
見冰雁縮着身子像是要溜走,羽朗沒來由的心中氣鬱,頭一次帶了點負氣的喊了她一句:“冰雁!”
冰雁生生頓住了步子。
“爲什麼躲着我?”羽朗立即又軟下聲音,對她,他是冷不下心腸的。
冰雁回頭,一臉的慌恐,“沒,我沒有。就是有急事,茜朗在等我。”
羽朗呼了口氣,沉聲說:“我知道是我以前冷落了你,你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不不不,沒有沒有。”冰雁頭搖的當當響,“是我胡鬧的,你別在意。”
“那是爲什麼,你現在,連句話都不願跟我說。”羽朗的眼中迷濛,壓抑着緊張的呼吸,“是我說喜歡你,嚇到你了?你是討厭我嗎?”
冰雁腦子裡卡的一聲,望着他,心中劇烈的跳動緩慢了,也滲入了一絲疼痛。努力提醒着自己要清醒,她困難的錯開視線,心酸地說:“我怎麼會討厭你。只是,那是不可能的事。”
聽頭一句,羽朗還心中微放鬆,可下一句,幾乎讓他崩潰,“不可能?”
“不可能的,我們,不可能的。”冰雁有點歇斯底里的衝他低喊了句,轉身,撒腿衝了出去。
羽朗身形一恍,眼神僵了。
不可能,不可能……
這三個字,分別在兩個人的心頭像魔咒一樣的層層環繞。不可能,爲什麼,爲什麼不可能,爲什麼就不可能啊!
霖其還在指揮着幾個下人修剪綠化灌木枝,就見羽朗沒精打采的從院外回來,他趕緊的跟幾個下人揮袖子,“去去去,就這樣吧,都回去。”平素裡羽朗喜靜,沒事兒就不讓這些下人到處晃,這不看羽朗參加宴席,才召集起來卡嚓卡嚓的收拾院子。
等把下人們招呼退下了,霖其再轉頭看,羽朗也悄無聲息的進了書房。他隱隱的,覺得今兒少主不大一樣,確切的來說,自從那日少主少夫人表白後,就一直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於是他不做多想,貓着腰溜進了書房。
“少主。”輕喚了聲,他定睛一看,只見羽朗呆呆的坐在案桌後,雙臂垂落,眼皮耷拉着,臉色蒼白,眼神呆滯,像是失了魂兒,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生氣,好像天塌了似的。他不由心裡咯噔一聲,這是出什麼大事了?小心冀冀的湊近,又喚了聲,“少主?”
羽朗如入定了一般,一動不動,即使這樣毫無生氣的呆坐着,也是像一座悲哀的精美雕塑。霖其已經猜出大半了,能讓少主這般失心的,還能有誰。那難道是?“少夫人她,她說了什麼嗎?”
“不可能。”他的聲音,雖然是在白天,卻透着黑夜裡的沉寂空靈。
霖其腦袋裡一蒙,“不可能?什麼不可能?”
羽朗的眼皮顫了顫,然後緩緩的擡了起來,眼神還是虛空的,眼圈隱隱的泛了嫣紅,真是幾分嫵媚的悽美。“她說,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