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垂了肩膀,一臉沮喪,“嗯,好吧,你們都是大忙人,就我是個無聊的,我不耽誤你了,你去念你的經禪你的佛,我今兒就先走了。”
雖然很不捨,但羽朗沒有表現出一點不快,她今天能陪他這麼久,一晚恩愛,他滿足了。“好,我送你。”
冰雁仔細瞧了他一眼,確實沒見他吃醋,她又有點怪異了,“怎麼?總得有點留戀吧?”
羽朗糾結了,溫婉而深情的望着她,柔聲說:“傻丫頭,我當然心裡是想你時刻在身邊,可是不能啊。我是想讓你放心,怕你牽掛。”
冰雁這才滿意地一笑,“好了,知道了!就你最省心,走吧。”
兩人手牽着手,走向院門。她知道共妻裡的女人,不能在公共場合跟自己的丈夫太親密,於是一出門,她便鬆開了羽朗的手,和他並肩而行。
兩人連走邊聊,其樂融融,過了林萌路,就是大院了,人多,於是冰雁在路道上站住了腳,轉身間,余光中忽然瞄到樹林縫外的一個人,她頓了頓,擡頭對羽朗說:“就到這裡吧,十八里相送到了頭。”
羽朗一向聽話,這便點了點頭,“嗯,你去吧。”
冰雁卻直推他,“你也回去,明兒做好吃的等着我。”
羽朗愉悅一笑,“嗯,那我回了。”說完,甜蜜地轉身,邁着輕快的步子緩緩返回,途間回頭望了她兩眼,很快出了林蔭路。
冰雁等他走了,這才轉了路向,朝那個人去的地方追去。
後林,正是樹繁葉茂,落英繽紛時節。
益西挺着大肚子站在桂花樹下,仰頭望着樹葉,一臉的迷茫失神,好不落寞。
女人,在沒有愛的時候,她可以嬌橫,可以無知,一旦愛了,周身都會籠罩着一種氣韻,和歲月的沉澱。
益西的變化,讓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對她無視。
說不上對這個女人有多少好感,但現在,做爲飽漢子的她,實在沒必要踩別人一腳,她也不是閒的沒事要裝聖母,實在是上次她對她吐露出的那份對美朗的愛意,讓她有些動容。
她沒有辦法彌補美朗,就算是她的私心吧,爲了讓自己安心,想讓美朗得到一份感情,所以,她還是想跟益西聊上一聊。
聽到腳步聲,益西回過頭來,看到是她,微有些驚訝,還是善意地笑了笑,“是你呀。”
冰雁有點小尷尬,緩步上前,“怎麼只你一個人?你的侍女呢?”
“我沒讓她跟着,想一個人出來靜一靜。”她一手扶託着大肚子,有點疲憊的倚在了樹幹上。
冰雁忙上前去攙她,“你還是坐石頭上吧,別累着。”說着,她扶她朝旁邊的路邊走去,找了塊合適的石頭讓她坐下來。
“謝謝。”益西衝她一笑,沒了下文。
冰雁搖了搖頭,看她低落的情緒,想來和美朗恐怕沒什麼進展。但是美朗那天似乎對她也已經灰心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益西現在這樣溫婉,也許他可以退而求其次。“益西,美朗他,還是不肯去看望你嗎?”
益西轉頭看了她一眼,忽而柔軟一笑,“也許我該謝謝你,他最近,倒是三天兩頭去瞧我,我想許是你勸告了他。”
(本章完)